盛梵音反問,“癡呆?”
劉夢然點了點,“是的,就是癡呆。垏珩的況太嚴重了,以前我給他的藥對現在的他毫無作用。而且,這次發病又比我前兩天看見更要嚴重,我想是因為許爺爺去世的緣故,給他造了更大的心理打擊。”
盛梵音開門見山的說,“所以,劉小姐究竟想和我說什麼,我們不妨開門見山的說,沒必要拐彎抹角。”
劉夢然深呼一口氣,眼神堅定又冷靜,“現在可以救垏珩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催眠,讓他忘記所有的事,這其中也包括你,以及和你之間發生過的一切。另外,你和其他人還有所不同。對垏珩來說,你在他心里占據的位置太重要,但凡你出現,或有關你的任何事,都有可能讓他恢復記憶。”
盛梵音抿了抿,停頓數秒,“你的意思是,如果給許垏珩進行了催眠,意味著我們就要分開,是嗎?”
劉夢然給了一個肯定答案,“沒錯,是這樣的。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意見,畢竟你是他太太。”
盛梵音,“問過許垏珩嗎?”
劉夢然,“問過了,他不同意。但作為朋友,我不希看見他一直這樣備折磨,今天和你的談話也是我自作主張的行為。”
盛梵音,“我知道,讓我考慮考慮,我現在沒有辦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
劉夢然“嗯”了一聲,“好,如果你考慮好了,盡快給我答復。”
之后劉夢然,盛梵音則回到許垏珩邊。
許垏珩躺在床上昏睡著,姿勢保持不變,盛梵音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一直到眼睛酸,眼圈泛紅才有了反應。
修長的手指劃出他的眉眼,盛梵音喃喃自語,“許垏珩,如果我自私的想要和你在一起,你會不會怪我?”
“你一定不會的,你這麼我,怎麼舍得余生沒有我相伴?”
“我也是啊,你讓我上你,我很聽話的,你看,我現在上你了,又怎麼舍得放棄你?”
“許垏珩,我想自私一回,我不想讓你忘記我。”
說完,盛梵音輕輕的趴在他的口,熱淚染了他的襯,在心口上留下烙印。
樓下,劉夢然走過去。
許母傷心絕,毫無生機。
許靜也勸不,索不勸了。而且本剛經歷喪父之痛,自己的緒也不高。
整個許家都彌漫著一種霾,抑的讓人不過氣。
董歡見劉夢然走過去,隨口問,“盛律人呢?”
劉夢然,“在樓上陪垏珩呢。”
董歡了然。
隨后,劉夢然把注意力放在了許母上,坐在許母的另一側,小聲安,“伯母,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垏珩這些年太難了,但是我相信垏珩一定不希看見你因為他的事傷心。”
許母漉漉的眼睛看向劉夢然,“劉小姐,你是國最好的心理醫生,伯母就想問你一件事,垏珩還能不能康復了?”
劉夢然為難,“這……”
見狀,許母的瞳孔有驚喜,“劉小姐,垏珩還有能恢復正常是不是?你告訴伯母,怎麼才能讓他康復。”
劉夢然皺了皺眉,到底還是說了出口,“伯母,其實我沒打算告訴你的,可你既然都這麼問我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給垏珩進行催眠,讓他忘記所有事。不過我和垏珩提過,他不同意,我問過阿音,暫時還沒有給我答復。”
驟然,許母的眸子凌厲,“我兒子的健康我這個當媽的說的算,不到一個外姓人同意。”
許母下定決定,“劉小姐,你只要負責治好垏珩,其他事我來理。”
見許母這個態度,許靜說了句,“嫂子,你這也武斷了吧,我覺得應該尊重他們的意見。”
許母現在一心想讓兒子好,其他的事顧不上那麼多,“沒有什麼比我兒子的健康更重要。況且,只是忘了而已,等到康復要是有本事再讓垏珩上不就好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怎麼能這麼自私?這是要害死我兒子不?”
語落,劉夢然解釋道,“阿音有顧慮也是應該的,因為對垏珩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在我們心理學上,往往最重要的人就是記憶的鑰匙,如果垏珩進行催眠治療后阿音再出現,很有可能讓垏珩想起一切,那催眠治療的意義也就沒有了。也就是說,如果給垏珩進行催眠,阿音就要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許母愣了愣,許靜也怔了幾秒。
不過許母沒有太多的糾結,“那只能說明他們緣分還不夠,怨不得別人。”
可許靜還是覺得應該尊重他們兩個的意見,因為太知道對于許垏珩來說,盛梵音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一個晚上過去,多人未眠,各懷心思。
許爺爺離世,葬禮的籌備都是許靜一個人張羅的,許垏珩這種況也幫不上什麼忙。
另外,許垏珩的癥狀又加重了,除了之前的自殘傾向,現在又多了自殺傾向。
整天盛梵音從外面回來,本就疲憊的加上之前生病沒有康復,走路腳都是的。
進來的瞬間就聽到樓上傳來許母歇斯底里的呼喊,“把刀放下,垏珩,放下。”
下一秒,盛梵音鞋都沒來得及換,急匆匆的往樓上跑去,許靜慢了半拍隨其后。
飛奔到臥房,盛梵音正好看見那一幕。
許垏珩站在床上手里握著鋒利的匕首,半分猶豫掙扎都沒有對著手腕就是一刀。
鮮噴涌而出,雪白的被子上綻放出妖嬈的紅梅。
盛梵音瞳孔一震,心臟都要從嗓子里跳出來。
幾乎沒有思考,在許垏珩要割第二次的時候,握住了匕首,“許垏珩,不要死。”
許垏珩歪著頭,瞳孔猩紅,“阿……音。”
盛梵音對著許垏珩笑了笑,“沒錯,我是阿音。許垏珩,把匕首給我好嗎?”
許垏珩低頭,看到滿都是,盛梵音的手還握著匕首,鮮順著刀刃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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