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修和姜辭憂也突然想起來。
就在昨天晚上。
管家還說要給湖心居送宵夜。
說那里住著老爺子的客人。
他們是萬萬沒想到,那里住著的,竟然是趙無名。
姜辭憂莫名的激。“
我要去看師父。”
十分鐘之后。
他們已經在坐在去往湖心居的小船上。
湖心居奇跡上是一個人工島嶼。
人工湖的中央是一個小島。
并且跟外面也并沒有橋梁相連。
每次過去的時候,都在乘坐小船。
湖面上就有一個小船是專門給趙無名送飯的。
但是也并非天天要送飯。
因為趙無名這一年在湖新居也算是自給自足。
但是當管家發現,老宅里面又開始飯菜的時候。
就知道那個怪人又跑來菜了。
那個時候,管家就會很自覺地給他送些山珍味。
但是管家奇怪的是。
明明沒有橋梁,他那邊也沒有往返的船。
他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湖心居。
姜辭憂是第一個從船上跳下去的。
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師父。
湖心居的環境非常不錯。
布置上是一個幽靜的四合院。
四周原本是廢棄的荒地。
現在已經變了一塊菜園。
菜園里面種植著各種瓜果蔬菜,井然有序,生機盎然。
乍一看還以為這里是個世外桃源。
姜辭憂走在最前面。
剛進四合院。
就看到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躺在院子里藤椅上曬太。
一把草帽隨意地遮在臉上。
他還翹著一個二郎。
旁邊有個老式收音機。
正播放著戲曲,唱的正是豫劇《小寡婦上墳》。
嗯,是師父喜歡的風格。
姜辭憂更加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師父。
姜辭憂海門進門,就大聲喊了一聲:“師父!”本來就悠閑聽曲,晃著腳丫子的老人突然一僵。
下一秒,他就摘掉帽子。
子猛的坐了起來。
看清楚來人是姜辭憂之后,他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小憂,害,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我竟然看到了我的小徒兒。”
姜辭憂跑了過去。
一把就抱住了趙無名:“師父,是我,我終于找到你了。”
姜辭憂說著就哽咽起來。“
師父,你竟然還活著,你命真是比王八還。”
趙無名聽了不僅沒生氣。
反而笑的開懷:“我也苦惱啊,你說,我怎麼還不死。”
姜辭憂呸呸了兩聲:“師父,你一定會長命百歲,我還要給你養老送終呢。”
姜辭憂淚眼汪汪的。
的心里是真的很高興。
薄靳修也發現,姜辭憂在他的跟前就像個孩子一樣。
薄靳修上前,恭敬的自我介紹:“師父好,我是辭憂的丈夫,薄靳修。”
趙無名抬頭,眸落在薄靳修的臉上。
他的眸似乎變了變。
但是很快就去了里面所有的緒。“
好,長得不錯,是個帥哥,配得上我家小憂。”
“師父,你看人怎麼這麼淺?”"你難道不是看上這副皮囊?"姜辭憂的臉瞬間紅。
這麼多人呢。
姜辭憂咳了咳,趕轉移話題。“
師父,我們今天前來,是要求證一件陳年舊事。”
說到這里的時候,姜辭憂的臉已經不自覺的凝肅起來。
趙無名似乎也猜到了些什麼。
只是他似乎并不愿意舊事重提。“
小憂,我已經一把年紀,是一只腳踏棺材的人了,那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姜辭憂索開門見山,不給趙無名逃避的機會。“
師父,上家三十八口,本就不是你殺的,是不是?”趙無名聽到上家的時候,臉明顯變了一下。
他沉默了一會兒,轉:“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世間萬因果已定,緣淺緣深,誰不是在替他人過。”
姜辭憂又扔下一個重磅炸彈。“
師父,可是上家的三十八口人亦非薄海泉所殺,你們倆都各自以為替對方背了孽債因果,難道從沒有想過,一切皆是命運的玩笑嗎?”趙無名向來荒誕不羈的臉上瞬間嚴肅起來。
清亮的眸子也是瞬間變。“
你說什麼?”姜辭憂看到師父不可思議的表,也知道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
兩年前,您讓我帶給薄老爺子的書,昨晚我才給他,他看到之后大震撼,說什麼都錯了,后來我們追問之后,才知曉,這麼多年,他一直以為您替他執行了當年的任務,他以為是您殺了上家三十幾口人。”
趙無名的眼睛又黑又沉,像是被著一座巨山一樣。“
怎麼會這樣?”“師父,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您說替他執行任務,您又以為是他殺了上全家?”趙無名重新坐上自己的搖椅之上。
只是再沒有了之前的逍遙之姿。
趙無名沒有回答姜辭憂的問題。
只是問道:“孤狼在哪里?”“老爺子就在書房等您。”
薄家書房之外。
趙無名其實并不是第一次踏足這個地方。
他知道薄海泉總算將自己困在這里。
這一年來,他其實來過許多次。
但是終究沒有去見他。
書房的門是開著的。
老爺子背站立。
看著墻上的一幅字。
聽到門口的聲響,他立刻就轉過來。
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趙無名。
兩個老人靜靜的站在原地,相顧無言。
但是都是瞬間紅了眼眶。
薄靳修覺得很震驚。
因為在他的記憶之中,老爺子頂天立地,從來沒有流過半滴眼淚。
至從來沒有在他們這些子跟前,表現出一一毫的脆弱。
但是現在,他的眼底泛淚,微微抖,良久才發出聲音:“孤影,你怎麼變得這麼老了?”趙無名現在已經是滿頭白發。
但是除此之外,他看上去比一般的老人要年輕許多。
腰板直,神矍鑠。
他個子不高,形也比較瘦弱,穿著一中山裝,看著很單薄。
但是練武之人都看的出來,他姿矯健,步伐悄無聲息,興許連蕭清霖都不是他的對手。
趙無名嘆息一口氣:“說我呢,你能好到哪里去,你看看你臉上的褶子, 都可以當五線譜了。”
趙無名的一句話,將原先凝重傷的氣氛給拉了回來。
他直接走了進去。
選了一紅木沙發坐下:“舒服舒服,這沙發,怎麼也得兩萬塊吧。”
說著,還用指甲摳來摳去,想看看是不是正宗的紅木。
管家在旁邊心疼的要翻白眼,這可是黃花梨大寶鼎沙發,是老爺子兩億多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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