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盛煬人高馬大,但其實心思也很細膩。
聽溫喬這麼一問,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沈總知道靳平洲去醫院找過你,那天他本來是要來醫院看你的,可最后都到了半路還是回去了。”
盛煬頓了幾秒,反問:“溫小姐,你懂我意思嗎?”
溫喬握著手機,腦子里空白了那麼幾秒,有些話沒經過思考就說了出來,低低的回應:“我懂。“
“嗯。”盛煬想了想,追問了句:“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
“那我就掛電話了。”
“好。”
溫喬目盯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這才有時間回過頭來琢磨盛煬的那一番話。
他說,沈渡知道靳平洲去醫院找了,本來他都想要去醫院看的,結果沒去了。
只有一個可能,他是生氣了?
所以才會連著好幾天沒回家,也沒跟他發那些消息報備行蹤,分日常之類的……
越想,溫喬越肯定。
跟前任糾纏這種事,的確是對現任的不尊重。
溫喬抓著手機坐在沙發上,有些一籌莫展。
盡管的子不喜歡與人起爭執,但想起自己跟靳平洲六年來偶爾也會有吵架的時候,當然每一次吵架溫喬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因為子偏冷,不大會哄人,靳平洲也不習慣低頭,所以每一次吵架他們都是冷戰一段時間后,自然而然的就和好了。
可是這一次,溫喬知道不能這樣。
*
第二天,溫喬心神不安的等到了下班時間,卻遲遲沒有離開辦公室。
徐夢邀溫喬一起去外頭吃晚飯,說是發現公司附近新開了一家很好吃的泰國餐廳,想帶去試試。
溫喬找借口拒絕了,“我今晚得加班。”
“好吧。”徐夢看著溫喬面前堆起的一疊厚厚的文件,撇撇,一個人走了。
等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辦公室里的人陸陸續續都走完了。
整個翻譯部只剩下溫喬一個人。
一邊有條不紊的忙著手頭的工作,一邊還能得出時間分神。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糾結了好一陣后,騰出一只手拿起手機給盛煬發了條短信。
——【盛助理,你……你有朋友嗎?】
盛煬盯著屏幕上那莫名其妙的短信,愣了下,后知后覺回了沒有兩個字。
這就有點犯難了。
溫喬想了想,還是著頭皮繼續問。
——【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你朋友惹你生氣了,你會希你朋友怎麼做?】
跟在沈渡邊的人,一定都很聰明,盛煬應該能聽得懂這暗示吧?
果不其然,很快盛煬就明白,溫喬這是在試探他該怎麼哄老板。
對于盛煬這種沒談過的人,的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但如果把這個問題安在老板上,就很好回答了。
盛煬給了他的回復:【在溫小姐上,老板應該也是那種吃不吃的人,主一點就好了。】
主?
【怎麼主?】
這倒是把向來全能的盛煬給難住了。
【老板現在還在辦公室,你要是還在公司的話,等會可以過來。】
盛煬倒是給溫喬提了個醒。
主的話,最起碼要主走到他的邊去吧,哪怕為這件事解釋一聲,道個歉也行。
溫喬說了聲謝謝,加理了手頭上的一些工作,半個小時后,趁著無人注意,出現在了總裁辦門口。
盛煬正站在門口等。
溫喬朝他笑了下,很謝他的幫助,“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他是不是還在忙工作,如果忙的話,我可以晚點再進去。”
“沒關系,你可以進去。”
事先,盛煬就跟沈渡報備過了,并且還將與溫喬的聊天記錄給沈渡看過,知道這前因后果后,男人難得心好的給了他稱贊,說干的不錯。
這會他正悠閑愜意的等著人送上門呢。
溫喬腳步放的很輕的走進了辦公室。
一進去,抬眸一看,發現男人這會正站在辦公桌后那一整面墻的落地窗前,看著高樓之下的繁華景。
“沈總?”
溫喬試探的出聲,倒是惹得沈渡眉心輕輕地皺了下。
每次喊他的時候不是沈總就是沈先生,看得出來,對這段婚姻的確很慢熱。
男人不急不緩地轉過,他穿著白襯衫,袖口微微卷起了一點,姿態慵懶松弛的看了一眼。
溫喬見他這樣,也沒那麼繃了。
“那天在醫院的事,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你說。”
盡管一切都在沈渡的掌控之中,可他還是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樣子,聽一字一句的將那天的事復述了一遍。
末了,聲音略輕的說:“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那你這幾天為什麼……”
見言又止的樣子,沈渡其實也知道想問什麼。
他往前走了幾步,走到的邊。
溫喬個子不矮,可他太高了,他得彎腰低頭,兩人的目才能平視,看著那張突然近的俊臉,溫喬的心里,又張了一下。
“我有時候也在想,我是不是太黏人了?平時有事沒事就給你發信息,你會不會嫌我煩?”
所以,他是因為這個,才好幾天沒有跟發消息報備行蹤,與他分日常嗎?
抿了抿,經過一陣思想掙扎后,最終坦誠說:“不會,相反,這幾天你不給我發這些,我還……胡思想了很久。”
“所以,你希我繼續像以前那樣是嗎?”
“我……”
溫喬被問的搖了。
即便一開始,是做好了協議結婚,過了半年就會分開的準備,但現在,卻好像在告訴自己,試一試。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吧。”
沈渡滿意的勾了下角: “好,我知道了,沈太太。”
他的退一步,終于等到了的進一步。
當然,如果可以,他希今晚在這里,能更近一步。
畢竟傅西城的話,他都想幾天了。
‘嫂子現在對你沒覺?’
‘該不會是冷淡吧?’
‘……’
冷淡應該不至于。
然而第一次,并不是很愉快,可能讓有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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