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巖的眼神再看向了手機,而李晟恰好看了過來,他發誓自己絕對不是看。
但看見宋太太的話,李晟都跟著咂舌,在太太眼中,他們宋總這麼窮的嗎,連個飛機的商務都坐的這麼勉強。
不過李晟聰明的沒吭聲,畢竟自己老板都樂在其中的演戲,他湊合什麼熱鬧。
因為宋璟巖已經回了時笙一個好。
song:【好。】
時笙:【對,你還有一個兒子呢。人家都說,中產的三大坑,私校,票,高消費。】
song:【好。】
兩人意外的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聊到后面李晟都聰明的不說話了。
畢竟老板的心思不在工作上。
一直到晚上12點,手機那頭的時笙倒是一驚一乍。
時笙:【天,這麼晚了,我要睡覺,要是遲到了,明天那個老巫婆肯定要找我麻煩。】
song:【誰?你上司?】
時笙:【對啊,我們組長,是財務總監的小人,可作威作福了。名校畢業了不起嗎?連基本的財務知識都不過關,回頭出事了,就是我們承擔責任。】
時笙并不是一個向的人,加上和宋璟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倒是讓直接吐苦水了。
宋璟巖:【名字。】
時笙:【喬俏。你干嘛?人家后臺著呢。你可別害我。】
宋璟巖:【不是要去睡覺?】
時笙:【啊,我去睡覺!再見!】
說完時笙還真的干脆利落的退出了微信,天大地大都不能耽誤睡容覺。
生活那麼苦,不要再把自己創黃臉婆。
倒是宋璟巖把手機放在一旁,再一次的看向李晟:“財務總監是誰?”
李晟想了想:“是陳發勝。在宋氏差不多三十年了。之前是老太爺提拔上來的。”
最初陳發勝是真的厲害,后來大概就是倚老賣老了。
算是宋氏的元老級員工,現在就像一顆毒瘤一樣被訂在宋氏,要清退又麻煩,不清退留著就是作威作福。
宋戰銘年紀大了,對這種事已經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太過分,他都不會過問。
而現在宋家的權還在宋戰銘手中,所以宋璟巖也不可能做的太過分。
倒是現在忽然問了一句,讓李晟都覺得意外。
“找個理由,讓他告老還鄉。”宋璟巖淡淡開口。
“是……”李晟真的是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理由好找,陳發勝這些年做的骯臟事隨便一翻就是一大把,但是這把人請回去后,他肯定是要大吵大鬧的。
元老級的員工,自然就意味在公司的關系網絡錯綜復雜,指不定還能鬧出更大的人事變。
再到宋戰銘那,就更不得了了。
所以想著這種畫面,李晟的腦瓜子都疼。
“還有,你看看財務部誰是喬俏,直接辭退了。”宋璟巖繼續說著。
李晟:“?”
若是要清理陳發勝,李晟還找得到原因,畢竟這種倚老賣老的留著確實不好。
但是這個喬俏,是什麼無名小卒,怎麼就驚老板了?
宋璟巖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李晟:“是陳發勝的人,時笙在手里。”
李晟瞬間恍然大悟,他想起來了,太太確確實實是宋氏的員工。
宋璟巖這可是為了太太下了刀子,還是刀刀見的那種。
李晟更是對時笙好奇起來,好奇時笙是怎麼的了宋璟巖的眼?
李晟想不明白就放棄了,他心里默默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得罪老板娘。
“我知道了,我通知下去。”李晟應聲。
宋璟巖又不說話了,他的注意力回到了面前的文件上,機艙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飛機平穩的朝著米蘭的方向飛去。
……
翌日。
時笙一路狂奔,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能這麼衰,竟然遇見地鐵故障,導致在地鐵被關了半小時,生生遲到了。
雖然地鐵公司給開了遲到證明,但是時笙知道,喬俏這個老巫婆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財務部都是上了年紀的阿姨,只有時笙這麼一個小姑娘,長的水靈靈的。
從時笙來的那一天,喬俏就一直在找時笙麻煩,各種折騰時笙,時笙為了錢都忍下來了。
畢竟外面找不到比宋氏福利和薪資更好的公司了。
今兒這麼遲到,指不定喬俏能怎麼辱自己,想著時笙都忍不住嘆氣。
著頭皮走到了財務室門口,同事們看見時笙的時候都有些同。
喬俏的聲音當即傳來:“時笙!你竟然敢遲到,你不知道最近公司多事嗎?大家這麼多人都在等你?我看你是一點都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喬俏劈頭蓋臉的就在訓斥時笙。
再看著時笙跑的紅撲撲的那張臉,混合著可和明艷人,喬俏不知道有多恨。
特別是陳發勝這段時間不斷的提及,要讓時笙去他那當書,就更是讓喬俏恨的咬牙切齒。
這狗男人的心思哪里不知道,覺得沒了皮相,現在要找新鮮的小姑娘了。
所以這時笙更不能留了,必須今兒就把這個時笙給理掉。
這兩年,就生生沒找到時笙的任何把柄,時笙做事是滴水不,想到這里,喬俏笑的狠。
“對不起,是地鐵故障了,這是地鐵公司開的證明。”時笙連忙把證明遞給喬俏。
喬俏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揮到地上,時笙擰眉,想要彎腰去撿,畢竟要去人事報備的。
結果喬俏的鞋子,直接就把證明給踩碎了。
時笙在喬俏的作里面,脾氣也跟著漸漸上來了。
但是沒等時笙說話,喬俏就直接把一份文件丟在時笙的臉上:“時笙,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給公司帶來多大的麻煩。”
時笙擰眉,周圍的人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畢竟時笙做事清楚干凈,是所有人都知道,喬俏怎麼找麻煩,時笙都沒出現過問題。
這次是真的讓喬俏抓到把柄了?
“這麼重要的賬目你都能出錯?你知道對于財務而言,這一分錢,是多致命的嗎?你要所有人都陪著你加班嗎?”喬俏冷笑一聲,“我看你這大學都不知道是怎麼畢業的,總不能是靠你這張臉,賣才畢業的吧!”
喬俏說的話越來越難聽,是極盡的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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