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熵說走就走,毫不留。
傅阮知道,現在與他而言毫無利用價值,追上去也沒用,便沒再糾纏他,定定地坐在原地,思考下一個該找誰。
孟開。
突然想到了。
雖然們倆現在已積怨頗深,但認識的人實在有限,哪怕自取其辱,也只能找看看了。
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傅阮把一整杯咖啡喝掉,拿起了手機。
正準備把孟開號碼從黑名單里拉出來,打過去,突然,耳邊響起了個悉的聲音。
“嘿,我說誰呢,看著這麼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想到真是你。這不傅小姐嗎?不在江城呆著,怎麼跑這兒來了?”
傅阮抬頭,看見了魂不散的冤家——韓雪。
不知道是們有緣,還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京城太小,這都能遇見。
傅阮知道兩人份地位懸殊太大,這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惹不起,也不想惹,快速垂下眼皮說了句,你認錯人了,起要走,卻被韓雪堵住了去路。
“就你這張臉,化灰我都能認出來,以為多幾個疤我就認不出來了?躲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還是說虧心事做多了,沒臉見我,看到我就害怕?”
應該是跟朋友閑來無事一起出來消遣的,邊還跟了兩個同樣年輕貌的孩子。
大庭廣眾的,三人不管不顧的橫在面前,瞬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傅阮從昨天到今天,丟的臉已經夠多了,不怕丟臉,但實在沒心,也沒力氣糾纏。
“我說了,我不認識你。難不還有著人家非跟你說話的道理?小姐,你要再擋著路,我只能喊人了。”
“喊唄,你喊。”
韓雪肆無忌憚的看著,“最好喊厲承胤來救你,他不是最喜歡你這張臉了嗎?為了你什麼都肯做。怎麼沒跟你一起?奇怪,之前每次見你都花里胡哨跟個狐貍似的,怎麼今天弄了這樣?改演苦戲了?還是說,跟厲承胤分手了,傷是他給你打的?”
傅阮不理,目越過看向收銀臺。
“這里有人鬧事?你們不管管?”
收銀臺前的服務員對上的目,卻快速垂下了視線,然后轉假裝忙碌去了。
韓雪邊的人笑了起來。
“進來之前也不打聽打聽這咖啡館是誰開的,管管?讓誰管?雪兒才是這里的老板!”
韓雪挑著眉。
“放著京城這麼多咖啡館你不選,偏偏到這里來,不是專程來找我,吸引我注意的?現在終于我看見你了,又跟我裝起來了。傅阮,你怎麼這麼喜歡我擒故縱?男的上用用也就算了,跟人也用?”
傅阮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霉。
只是坐在出租車上隨便指了家咖啡館,結果竟是韓雪開的。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哪怕咖啡館是你開的,我喝咖啡給錢了,你也沒有不讓我走的道理。讓開。”
說著,往前,試圖從們中間沖過去,可韓雪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三人一起出手,用力把往后推了一把。
一個人嫌棄地說。
“滾開!瞧你這窩囊樣!跟個瘋子似的還往我們上,不知死活!知不知道我們這服多貴,弄臟了你賠得起嗎?雪兒,到底是誰呀?你剛剛說厲承胤喜歡他這張臉,怎麼可能?他不是跟你……再說了,眼睛又不瞎,怎麼可能看上這種瘋子?”
韓雪怪氣地笑著。
“男人這種東西,你們比我懂。山珍海味吃慣了,見到屎都想嘗嘗,厲承胤也是男人。”
“哈哈哈哈。”二人哄堂大笑。
“你這麼一說,我們明白了。只是沒想到,想往厲承胤床上爬的人多了去了,竟被一坨屎占了便宜。雪兒,你得好好治治!”
韓雪看了一眼,“不止這些呢。這人本事大得很,還勾搭了尹公子。記得前段時間尹熵在江城被拍到跟人傳緋聞嗎?還買了房子,說得就是。”
二人之中正好有一個人是尹熵的慕者,聽見這話,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什麼?前陣子跟尹熵傳緋聞的那的是?不能夠吧!就這死出,尹熵眼睛也瞎了?”
韓雪哼了聲:“要麼說你傻呢,男人為什麼要找人睡覺?圖的不就是一個開心嗎?這個也找,那個也找,除了不要臉,還能證明什麼?技好唄。床上把男人哄開心了,床下什麼都好說,這點道理都不懂。”
人頓時更生氣了,雙眼冒火的看著傅阮。
“媽的!生平最瞧不上這種人!你是沒手還是沒腳?除了勾引男人好像沒活路了似的,真讓我惡心!以前不認識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被我到,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你給廣大朋友出口惡氣!雪兒,幫我把包拿著!”
說著,人從們三人的隊伍中走出來,指著傅阮的鼻子。
“知不知道我是誰?搶我的男人?找死!”
抬手就要去扇傅阮的臉,被后退一步躲開了。
“這麼多人在,青天白日,大庭廣眾的,你們不僅公然污蔑我,還要對我手,以為咖啡廳是你們家開的,京城的派出所也是?我雖然不是京城人,但也不是死人,非要鬧,我不怕跟你們去派出所走一趟!”
說著,傅阮瞅準了座位之間的另一條路,準備從那邊穿過去,繞開們離開咖啡館。
韓雪一個眼神,門口的服務員關上了門。
然后冷的看著傅阮笑。
“好啦好啦,不跟你開玩笑啦。其實是厲承胤知道你在到找他,專門讓我來接你的。他就在樓上的休息室,跟我一起上去找他吧。”
眾目睽睽,們剛剛又兇又想手,被傅阮一提醒,生怕給人落下把柄,所以韓雪才趕改了說法。
傅阮又不傻,這麼明顯的圈套,會上當?
在就近一個喝咖啡的人邊坐下。
“我不找厲承胤,也不跟你走,開門讓我出去。不然我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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