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墨回到家的時候,宋輕語已經回了房間。
桌子被收拾干凈了,還留了一張紙條。
「晚餐很好吃,辛苦了。」
字跡清秀漂亮,跟的人一樣。
裴京墨笑了笑,收起紙條,抬腳走向二樓。
站在宋輕語門口想敲門,最后又忍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已經結婚了,其他的慢慢來。
宋輕語其實并沒有睡,家里突然多了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多還是有些不適應。
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怎麼也沒想到會跟只見過一面的男人結婚。
在最糟糕的時候有個人陪著,好像也沒那麼糟糕了。
翌日。
宋輕語起床下樓喝水,正好上晨跑回來的裴京墨。
許是以為宋輕語還沒起床,他一進家門就掉了上的T恤。
的上半在空氣中,紋理實,線條流暢沒有毫贅余。
腰腹的八塊整整齊齊,人魚線分明。
他出了不汗,濃烈的荷爾蒙都快把整個房子填滿了。
宋輕語呆呆地看著,被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水嗆到了。
“咳……”
猛地咳嗽了起來,臉和脖子都紅了。
裴京墨像是才看到,又快速穿上服,“抱歉……我以為你還沒起。”
“我……我平時也不起這麼早,只是今天醒來就睡不著了。”
幽瞳落在泛著緋紅的臉頰脖子,他抬起腳朝一步步走了過去。
后的熱源逐漸靠近,宋輕語心驚跳,尷尬地轉想離開,卻在轉的一瞬間——
宋輕語:“!!!”
臉差點到他的膛上。
裴京墨越靠越近,還朝出了手,宋輕語下意識手去擋,發現裴京墨的胳膊只是橫過拿了一瓶水。
宋輕語拍了拍砰砰直跳的口。
看來,以后要努力適應家里有個男人。
中午,宋輕語接到了楚行之的母親鄔怡君打來的電話。
鄔怡君已經知道了宋輕語和楚行之的事,約宋輕語見個面。
宋輕語思來想去,還是答應了。
一家頗有格調的咖啡廳里。
宋輕語到的時候,鄔怡君已經到了。
鄔怡君是典型的豪門貴婦,穿著一名牌,高貴典雅。
“小語,來了……”
“鄔阿姨。”
宋輕語走過去坐在了對面。
服務員很快將一杯咖啡端到了宋輕語面前。
鄔怡君淡淡道:“難得這家店竟然有Geisha(瑰夏)咖啡,味道不錯,你嘗嘗。”
宋輕語就是不喜歡喝咖啡,也知道瑰夏咖啡很貴,500克就要100元。
“謝謝鄔阿姨,我不喝咖啡。”
其實鄔怡君知道宋輕語不喜歡喝咖啡,故意搞這麼一出,其目的為何,宋輕語心知肚明。
畢竟和楚行之在一起后,鄔怡君想提醒和楚行之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次兩次了。
鄔怡君臉上并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淡淡道:“那太可惜了。”
之后又讓服務員給宋輕語上了一杯牛。
宋輕語也沒牛,現在什麼都喝不下去。
鄔怡君看出宋輕語的抵,緩緩開口,“小語,你和行之的事,我都知道了。”
“鄔阿姨,如果你找我來是為替楚行之說,那就算了,我和他已經結束了。”
這段時間,所有人來找宋輕語,都是勸原諒楚行之。
每個人的說辭都一樣。
楚行之不過是犯了所有男人該犯的錯,他心里最的還是,沒必要這麼絕。
呵——
一個二個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批判冷無,罪魁禍首卻了害者。
鄔怡君嘆了一口氣,“真的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嗎?”
“沒有。一個男人連忠誠都沒了,還有什麼值得信任?”
鄔怡君滿臉可惜,“小語,你是阿姨看著長大的,阿姨真的很喜歡你,一直盼著你和行之結婚,我們能夠為一家人,哪知道……”
又嘆了一口氣,“哎,既然你心意已決,阿姨也不勸你了,但阿姨有件事想求你。”
“鄔阿姨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
“哎,行之這幾天不回家也沒去公司,整天在會所待著,不是喝酒就是喝酒,人都快廢了,阿姨想讓你去勸一勸他。”
鄔怡君對宋輕語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只是覺得宋輕語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宋輕語雖是宋家大小姐,但因為謝清雅的去世,宋延峰娶了第二個老婆開始,就已經被邊緣化了。
但兒子非宋輕語不娶,也只能同意。
如今這個局面,還高興的。
哪知道兒子一蹶不振,實在沒辦法,只能來找宋輕語。
宋輕語皺眉,“阿姨,我……”
話未說完,鄔怡君又說道:“我知道你不想看到他,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行之的前段時間還問我你和行之婚禮的事,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告訴。”
一提到楚,宋輕語心里很難。
自從媽媽死后,楚是最關心最護的人,有什麼好東西,楚都會想著。
在家里了委屈,楚會陪伴安。
對于來說,楚比自己有緣關系的親人還要親。
“我知道了,我會去找楚行之。”
會所里。
楚行之狠狠的一腳踹在了經理的小上,臉憤怒郁,活像一個閻羅王。
“連個人都找不到,真是廢到家了!”
楚行之長這麼大,要風的風要雨的雨。
上次卻被一個男人按在桌上彈不得,對方還說了讓他最恐懼最不想面對的話。
他想將對方揪出來狠狠教訓一頓,哪知道人跟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監控沒記錄,圍觀的人也沒看到臉。
經理瑟瑟發抖,一個星期了。
這位爺把這里當酒店住,整天喝醉鬧事,他不敢招惹又得罪不起,又心累又崩潰。
“叩叩叩……”
敲門聲響了起來,一個服務生戰戰兢兢地推開了門,“楚……楚,有位宋輕語的小姐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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