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營后直接回到喬家,羅宜萱觀察到兩人似乎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斗狀態,雖然不像新婚黏人的,但總好過原來的相敬如賓狀態。看來,讓他們出去過日子絕對是正確的,也許,他們就會這樣抬杠嬉笑著過一生,不是百對夫妻百種態嘛,各有各的幸福,只要當事人覺得幸福就好。
羅宜萱還悄悄將喬睿拉到一旁問他:“小茉,到底有沒有懷孕?”
“媽!瞧你心急的。我們才結婚多久啊。上次小茉是冒了,你們猜測。我們還年輕,工作也忙,現在不會考慮這種事。”喬睿干脆給母親堵了路,免得總是關心這個問題。他和夏小茉,什麼時候能互生愫還是個問題呢,生孩子,遙不可及吧。
看到兒子這樣說,羅宜萱自然也沒話好說,好吧,兒孫自有兒孫福,不想過多干涉。
星期一喬睿出差了,小茉開始覺得一個人在家的日子沒有兩個人在家好,心里空落落的。小茉有些擔心,完蛋了,夏小茉,你居然喜歡上了這種假婚姻生活。
他不在家的日子,小茉喜歡上了加班,因為忘我的工作,可以讓不會胡思想。閨趙可欣自結婚后陪老公去外地三個月,也不在這個城市,唯有選擇工作。
周三上午,小茉從外面辦事回單位,在公司門口,遇到一位五十多歲戴著眼鏡斯文儒雅的男士,小茉沒見過此人,不過,覺有些面。
小茉主問他:“先生,請問您找誰?”
“哦,我找秦朗。”男子溫和地回答小茉,他抬眼看小茉的一瞬,突然表驚愕。
“秦朗還沒回公司,要不您先到會客室坐一下,等他?”小茉熱地接待。
“好好好。”男人的眼睛一直盯著小茉。小茉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茉給他倒了一杯茶,男人主和小茉聊天,“小姑娘,貴姓?”
“我姓夏,夏小茉。”
“哦,是哪里人呢?”
“就是本地人。”
“小姑娘,我怎麼看著覺得你和我曾經認識的人長得很像。”男子繼續盯著小茉的臉。老天,這是年輕男孩子泡妞慣用手法,這位大叔難不老夫聊發年狂?居然這樣來套近乎?本來小茉對他印象還不錯,像個斯文儒雅的長者,居然表現這麼LOW。
“是嘛?先生,我長得比較普通,大眾臉,所以,才讓您覺得像某人吧。”來找秦朗的人,小茉還是努力保持克制不生氣。
男人也許看出了小茉的不自在,為了避免誤會,他很真誠地對小茉說:“實在是太像了。小姑娘,我的朋友也姓夏,夏一涵。”
“啊?!”小茉的心里像被電擊了一般,這個名字很有人提起,但是,是刻在心里的。那是母親的名字。
“小姑娘,你怎麼了?”男子看著有些失神的小茉。
“我媽媽就夏一涵,不過,很有人提起,您怎麼會認識?”小茉一臉疑地問男人。
“真的嗎?你是夏一涵的兒?你媽媽還好嗎?”男人非常激,再次仔細地打量著小茉。
小茉神黯然地回答:“我媽媽二十年前就去世了。”
二十年,非常遙遠,但當年痛心的一幕,還是記得很清楚。那個沉的早晨,冰冷的醫院,還有羅宜萱溫暖的手,將從地獄拉了出來。
“二十年前就去世了?怎麼會這樣子。”男人站了起來,在房間里踱了起來,似乎有些狂躁。
小茉看到他的神,看來他和母親是悉的,可是從沒見過此人,也不知原來什麼關系,坐在那里倒尷尬起來,只好對男人說:“先生,您先坐一會,我還有事先去忙去了。”小茉回了自己辦公室,今天,居然到認識自己母親的人,確實很意外。這是二十年來,第一個在面前提起母親的人。
秦朗匆匆從外面趕回來,來到會客室,“爸,您今天怎麼到這來了?”
“正好路過,想過來看看這里被你折騰什麼樣了。”秦建設對秦朗說。夏小茉遇到的男人,就是秦朗的父親秦建設。
“爸,您看過以后,有什麼想?”
“比我想象的好。反正打定主意把這給你了,你就放手去干吧。”
“謝謝爸,您終于表示支持了。”
“臭小子,什麼終于,我原來沒支持你嗎?我要是沒支持你你能這樣順利地過隨心所的日子?”
“我知道,爸,你對我最好了。”秦朗立馬展開馬屁攻勢。
“知道就好,還有,你也不要老是和你媽對著干,也有的難。”
“知道了。”
“對了,你公司有個員工夏小茉的?”
“嗯,您怎麼知道的?”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到的,還是倒的茶。”
“人很好,做事也很拼命,公司財務行政現在都是由主管,井井有條呢。”秦朗免不了夸上小茉幾句。
“是嘛,多大?”
“比我大兩歲吧。爸,您問這些做什麼?給我對象嗎?你可別點啊,人家有男朋友的,我和關系很好,就像姐姐一樣。”
“姐姐?”秦建設的心里了。“父母做什麼的?”
“從小就沒父母,一直寄養在母親的朋友家,喬氏,您應該也聽說過,在喬家長大的,男朋友就是喬家的兒子。爸,你什麼時候也變包打聽了?”秦朗不解地著父親。
“因為很像一位故人,所以多問幾句。快到中午了,你不請我吃個中飯嗎?”秦建設了兒子一眼。
“當然,走,附近有家館子還不錯,我們邊吃邊聊。”秦朗帶父親出門,走廊上正好到了小茉,小茉和他打招呼,又沖他后的男人笑了笑。
“小茉,這是我爸,剛才你們應該見過的,他說你長得像他的一位老朋友。”秦朗給小茉做了一下介紹。
“哦,原來是伯父,不好意思,剛才不知道。”小茉抱歉地笑了笑。想到自己差點誤會秦爸爸心懷不軌,是既尷尬,又好笑。
“小茉,一起去吃飯吧,就在單位旁邊,我們常去的地方。”秦朗邀請小茉。
“不好吧,你們去吧。”小茉不想妨礙人家父子共進午餐。
“去吧,我爸又不是外人,他就是來蹭個飯的,等下就走了。”秦朗的話讓秦建設有些無語,這個兒子,說話就是這樣隨意。
“小茉,一起去吧,作為老朋友,正好也想多了解了解你媽媽的況。”秦建設和藹地微笑著。小茉是大方隨和的格,也不再推,三人一起去飯店吃飯。
吃飯的時候,小茉覺得這個秦伯父老是盯著看。問了母親的況,又問父親的況,小茉只好告訴他,父親在還沒出生就過世了。
“小茉,你是幾月份生的?”
“6月,6月1日,茉莉花開的季節,所以小茉。”小茉覺得很奇怪,男人也這麼婆媽?難怪秦朗是話嘮,這是有原因的。秦建設聽到小茉說了的生日以后,陷沉思,良久沒有說話,倒是小茉和秦朗,兩人說著公司的趣事,不時哈哈大笑,本沒太在意秦建設的存在。
這周喬睿出差依然沒有回來,羅宜萱打電話通知小茉,準備將他們兩人的房子打通重新裝修,要小茉回家收拾一下兩人的私人品。
去之前,小茉打電話問喬睿:“喬睿,阿姨說要將我們倆的房子打通搞裝修,準備結婚用,怎麼辦?”
言下之意,這假結婚態勢發展有點不可收拾的覺。有必要做得這麼像嗎?只要在外人面前不餡就行了啊。
“那就打通唄。”喬睿漫不經心的語氣。
“可咱們事先可說好了不是真結婚啊!”小茉再次提醒,與其說提醒,其實更深一層含義是探一探他的態度。喬睿一向腹黑,說話真假難辨,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
“你就讓我媽高興高興吧,結婚肯定是真的,只有你說是假的,再說了,這事又不影響你什麼。”他本不把這當回事,輕描淡寫。
“哦,那行吧,我回家收拾東西。”
回到家,小茉先開始收拾自己的房間,張嬸問要不要幫忙,小茉婉言謝絕。自己的東西還是自己整理,到時候要用的時候容易找。小茉的東西并不多,分門別類地打包并上清單,全部放到了負一樓的儲間。
整理東西的時候,小茉再次看到了喬睿送給的那個盒子,他生日的時候他明確告訴其實里面什麼也沒有,直接扔掉就是,可是忘了要扔。現在收拾東西,看來沒必要再留,把它扔在地上,準備清掃的時候一并扔了。
下午,小茉開始收拾喬睿的房間。他的世界,于,悉而又陌生。先清點了他的書籍,再清點他的柜,最后收拾他屜里的東西。突然,發現屜的一個盒子里,有一把小小的鑰匙,小茉眼睛一跳,立馬想到了自己那個準備扔掉的盒子。好奇地拿了鑰匙,來到自己的房間,從地上撿起那個盒子,將鑰匙進鎖孔,如此適配,鎖,開了。
小小的箱子里,有一個日記本,用膠帶紙牢牢地捆在盒底,這也是小茉曾好奇搖過沒有聲響也沒發現任何異樣的原因。
一個日記本,他曾那麼鄭重地給,然后又矢口否認,到底是什麼來頭?小茉心跳加速,張又興地拿著剪刀將膠帶小心地剪開。
這是一個有些年頭的日記本,封皮在當年應該還是很高檔的,只是過了很多年,顯得有些發黃發舊。
小茉好奇地翻開扉頁:給小茉。是喬睿年后的字跡,遒勁有力。
小茉翻開第一頁,筆跡稚,上面寫著:
X年X月X日
今天,媽媽帶回來一個小孩,名字夏小茉,多麼俗氣的名字,并且穿著紅綠,像個十足的土包子。媽媽說從此以后,要和我們一起生活,要我像對待妹妹一樣對。我最煩小生了。特別是夏小茉這樣不就哭的小生。
X年X月X日
那個夏小茉的小生總是喜歡躲在墻角哭,也不知到底哭什麼。去吃飯也不吃。小生真的很麻煩。
X年X月X日
媽媽告訴我,夏小茉出生就沒了父親,現在又沒了母親,所以,不是暫時住在我家,而是從此就會像家人一樣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原來沒有了父母。這麼小,就沒有了父母,想想都是多麼傷心的事,難怪總是喜歡躲在角落哭,夏小茉,怎麼樣你才不會哭呢?
X年X月X日
今天看到一則關于鷹的故事。鷹可以活到70歲,當鷹活到40歲的時候將面臨一次生死抉擇!這主要是因為當它的生命到了第40個年頭的時候,鷹的爪子開始老化,無法有力地捕捉獵;它的喙變得又長又彎,會垂到脯的位置;它的翅膀會長出又又厚的羽,讓它的雙翅變得沉重,難以飛翔。
此時的鷹只有兩種選擇:要麼等死,要麼經過一個十分痛苦的重生過程。這是一個漫長而可怕的過程,重生的鷹要忍莫大的痛苦和劇烈的創傷。當新的羽長出來后,鷹完了涅盤般的重生!它又可以再活三十年。
夏小茉總是躲在墻角哭,是不是弄一點小困難小磨難,讓像鷹一樣可以自己走出影獲得重生呢?
X年X月X日
昨天去夏小茉吃飯的時候,順便告訴,如果明天自己不主下樓吃飯,家里人就會把飯菜都收起來,因為大家都是主到餐廳吃飯。今天,果然主地來到餐廳,這是一個可喜的進步,勇敢地出了第一步,雖然還是怯怯的神。
X年X月X日
今天故意挑起夏小茉的爭強好勝,終于不哭了,我故意拿走的橡皮,不顧一切地來搶。不再是整天躲在墻角哭的小丫頭,倒有幾分像野丫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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