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宴自那日后,積極配合小九的醫治,直到他雙手能使力時,他腋下拄拐,不斷的去鍛煉行走,按照小九說的心法去吐納調息。
謝德音每日里都會來看他,雖然還是三哥,卻總覺得哪里不同了。
有時候謝德音看著他一次次摔倒,再撐著爬起來,不忍心,便讓丫鬟上去攙扶。
謝清宴卻讓人退下,一次次的嘗試自己站起,自己行走。
終于在前線傳來王爺的軍隊破了襄,揮師要進的時候,謝清宴已經能夠不用拐杖,自己行走了。
此時已是人間芳菲的時節,喬若芙捧著從謝家的園子里摘來的花束,笑眼微彎,輕嗅著來了謝清宴的院子,準備尋個花瓶起來。
這樣謝大人便是出不了門,也不會錯過春天。
喬若芙進院子的時候,看著謝清宴今日沒有拄拐,在院行走,當即激欣喜不已。
“謝大人,你的好了!”
謝清宴聽聞的聲音后轉,沐浴在晨中,手中捧著帶著水的花束,一張未稚氣的臉頰如花束中最的那一朵,此時眼眸如星,晶亮璀璨的著他。
謝清宴轉,朝慢慢走去。
在后,卻比還要耀眼。
喬若芙笑著,朝著他走去,快走近他時,看他形微晃,以為他要摔倒了,喬若芙一驚,手中的花束也顧不得了,急急的上前,子前傾,雙手去接抱他。
只見謝清宴往前傾著子,似乎被接到了,重量稍稍的落在了的上。
喬若芙張的抱著他,他雙臂抱著,重量在的肩膀上。
喬若芙松了口氣,還好反應快。
“謝大人,沒事吧?”
謝清宴聽著聲語的問話,眼底笑意漾起。
“沒事,多虧有你。”
喬若芙瞬間由擔心轉為開心,毫沒發現,這樣小的姿,怎麼去支撐謝清宴的重量。
“下次謝大人想走路,等我來了扶著你。”
“好。”
謝德音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喬若芙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謝清宴,扶著他走路。
謝德音:“......”
有些明白金子為什麼說三哥對喬家的小姑娘不安好心了。
昨日里三哥自己行走無礙,今日怎麼還用人攙扶了?
而且前兩日讓元寶過來攙扶服侍,元寶細致且力氣大,三哥都拒絕了。
看著三哥著喬姑娘時,眼底化不開的濃,謝德音抿輕笑。
三哥原來是多麼無趣的一個人,如今竟然也會用這樣的心機了。
謝德音還在抿笑著的時候,金子在旁邊說道:
“夫人,是不是九神醫的醫不太行呀,三爺昨天都能走了,今日怎麼反倒不行了?”
謝德音抬手隔著袖子擰了金子一下,金子一臉呆狀的問著:
“夫人,您掐我做什麼?是不是奴婢說錯了話?”
謝德音:“......”
喬若芙只是心單純,卻不傻。
只見臉頰騰起一片紅暈,扶著謝清宴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謝德音看出了小姑娘的窘迫,朝走了過去。
“王妃......”未松手,只含帶怯的喊了一聲。
謝德音看著三哥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三哥這樣的格,從未對任何人或者事表現出強烈想要擁有的心思,而這次,他幾乎將心思寫在臉上了。
謝德音想了想兩家的差距,喬家武將世家,喬老將軍老來得有了這麼一個寶貝兒,自然會看的重一些。
三哥這出上,確實會令喬家遲疑。
不過這些倒也還好,信三哥的能力,假以時日,必然不會令喬家失。
至于年齡,三哥如今二十五歲,喬姑娘十六,也確實比喬姑娘大了一些。
該怎麼去說服喬家好呢?
隨后,謝德音心中莞爾。
王爺不也比自己大十歲?
想來真的是合適的姻緣,年齡并不是問題。
謝德音很看好他們,喬姑娘若是無心,也不會這般去照料三哥了。
將來若真有緣能為一家人,倒也不必這麼多見外的禮數。
“我聽喬夫人喊你阿芙?我也這般稱呼你可好?”謝德音笑的婉,似哄著小妹妹一般。
喬若芙有些寵若驚,與謝德音接并不多,但是母親十分推崇,且百姓提起護國夫人,無有不稱贊的。
于是,喬若芙對心中總有敬意,這般親近的稱呼,喬若芙便覺寵若驚。
“嗯。”
謝德音走到邊,挽著的胳膊,牽著緩緩的說著:
“我在家時,父母兄嫂都喚我阿音,阿芙在謝府許久了,我們早已相,以后便也喚我阿音吧。”
便是母親和嫂嫂見到王妃都要行跪拜之禮,謝德音這般與親近,喬若芙一時有些無措,轉頭看了一眼謝清宴。
見他含笑點頭,喬若芙才怯怯的應了一聲。
“......好。”
喬若芙的丫鬟過來說喬夫人尋,匆匆離去后,謝德音看著三哥著喬若芙離去的方向,問了一聲:
“三哥打算何時向喬家提親?”
謝清宴收回目,好一會兒才道:
“我原想著,待將來有些就了再去喬家提親,可是前日里聽說起,喬老將軍看好一個武將,這次追隨王爺的時候,一起帶去了,準備建功立業后便提親求娶。我等不得了,我明日便親自向喬夫人提親。”
謝德音雖覺得不是最好的時機,卻也懂得三哥此時心中的焦急。
“小妹,今日這般早過來,可是前線有什麼消息?”
“正是,王爺已經破了襄,揮師向出發了,若我所料不錯的話,此時應該已經快到了,等著拿下后,背靠滎,兵風陵渡,與定襄長風和王將軍的軍隊匯合,便可破潼關,直長安了。”
謝清宴著長安的方向,目悠遠,好一會兒道:
“好在這個季節不是汛期,不然,戰時再遇到汛期,百姓該如何生存。”
謝德音也輕嘆了一聲,與謝清宴一起,遙著長安的方向。
-
沈青山腳步匆忙的進了長安書坊,便徑直去了后院。
蕭妱韞近幾日無事,長安城中的輿論,早已經歪到天邊了,誰還管什麼正統不正統,桃艷聞錄已足夠為他們的談資了。
蕭妱韞依舊是男子裝束,這些時日也習慣了,沈青山進來時,抬頭看了一眼,繼續低頭寫著。
“蕭姑娘,我聽舊日同僚說起一件事,不知是真是假,特來與你商議。”
“何事?”蕭妱韞抬眼看著他。
“聽聞攝政王的軍隊破了襄,朝著而去,把守水的是陸修齊的人,我那位同僚與把守水的那位將軍是連襟,那位將軍去水前曾吃醉了酒,說了,說是只要攝政王的軍隊進了,便在上游掘開堤壩,由著水淹沒整個城,到時候王爺的軍隊便會全軍覆滅。”
蕭妱韞猛地站起來。
“此言可當真?”
“千真萬確,你這些時日讓我打探朝中消息,我便有意去與那些舊日同僚來往,他說此話的時候信心滿滿,直說此計策是他所獻,等著滅了江南來的叛軍,到時候封將拜相時,會提拔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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