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鐸回到家里的時候,母親正在幫父親穿服。
看到他們的第一眼,蕭鐸有一種莫名的違和。
明明是自己的父母,在看到他們的第一瞬間竟然有些陌生。
“阿鐸,你這孩子怎麼回事?讓你早點回來,你偏偏不聽,一會兒客人就要到了!”
母親像往常一樣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像是要替他下外面的外套。
“我把你生得這麼漂亮,結果竟然是個男孩子!媽媽還有很多漂亮的禮服,你穿上的話一定更好看。”
母親一臉惋惜的模樣。
蕭鐸臉卻黑沉了下去。
“媽!不是說了,不提這事了嗎?”
“可是人家就是可惜嘛。”
母親將一早給蕭鐸準備好的服遞了過去,說:“這是是你爸爸特地給你定制的,一會兒出席晚宴的時候,千萬要穿這件服,不要在你沈叔叔的面前給你爸爸丟臉!”
“……”
父親走到了母親的面前,皺眉道:“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會給我丟臉?要不是因為當年咱們晚去了一步,他的兒還要管我爸爸呢。”
蕭鐸記得很清楚,沈家有一個兒,小的時候他們好像還曾經玩過那麼一兩次,只是后來因為他出國,所以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那個孩子,好像是沈曼。
當這個名字浮現在自己腦海里的時候,蕭鐸覺到了莫名的悉。
“阿鐸,別愣著了,趕快去準備。”
“是,母親。”
蕭鐸回答得很方,他拿著手里的西服走到了隔壁的房間。
房間里的擺設都很悉,充斥著家的味道,但他卻總覺這不是自己會居住的地方。
樓下的客人已經到了。
蕭鐸下去的時候和沈家的叔叔阿姨都打了招呼,這樣的家庭聚會對他來說很不適應。
他鬼使神差的朝著蕭家外面走去,卻正好到了站在噴泉前的沈曼。
“你。”
“我?”
沈曼回過頭來指了指自己,甚至左右看了看,似乎不覺得他是在喊。
“為什麼出現在我家?”
蕭鐸都眉頭皺了起來。
“你家?”
白天的時候把他的車撞了。
晚上的時候又巧出現在他家。
而且他總覺得自己見過這個人。
于是蕭鐸向前走了一步。
眼前的人看到這一幕似乎是被嚇到了,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停!你別過來了!”
看著眼前人慌的樣子,蕭鐸突然有點想要逗逗,他繼續朝著沈曼走了一步。
大概是因為他的靠近,沈曼竟然爬到了噴泉的石階上,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白著臉,指著他說:“你、你!我都已經說你別……啊!”
‘撲通’
蕭鐸一怔。
巨大的噴泉里水花四濺。
沈曼整個人泡在了溫泉里面,妝容和頭發全都了。
蕭鐸看著眼前沈曼的狼狽相,突然就想到小的時候,沈曼拉著他們幾個男生玩捉迷藏,當時的沈曼話多壞心眼多,他不說話。
沈曼就喜歡逗他,看他臉紅就高興。
甚至還忽悠他上樹,結果沈曼自己一個人躲在了灌木叢里,害的他在樹上等了三個小時都沒被人發現。
想到這里,蕭鐸挑了挑眉頭。
他主朝著沈曼出了一只手。
眼前的人本以為他是好心,誰知道下一秒,他就報復地把手了回去。
又是‘撲通’一聲。
這一次的水花比上一次更大了。
“啊啊啊啊!”
沈曼在噴泉里面無能狂怒,氣憤的拍著水。
而蕭鐸卻不自覺地勾起了角。
果然還是報復別人有樂趣。
不遠,白天的那個紅鬼朝著他們跑了過來,他很是張地將噴泉里的沈曼攙扶了起來。
“沈曼,你怎麼回事?你傷到了沒有?”
一邊說著一邊掉了他的外套,搭在了沈曼的肩膀上。
蕭鐸將這一幕看在眼里。
心里卻莫名的不是滋味。
果然是青梅竹馬,關系還真是好。
事鬧得有些大了,母親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阿鐸,你怎麼回事?怎麼能欺負孩子?趕快過去和曼曼道歉。”
蕭鐸看著不遠被霍云驍摟著的沈曼,他淡淡的說道:“沈小姐,對不起。”
“我不接你的道歉!”
沈曼很是生氣,看上去都要哭了。
蕭鐸突然覺得那報復的快轉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歉疚和心疼。
明明才第一天見到沈曼,他卻覺得眼前的人每一個舉都能夠牽自己的心弦。
這種覺并不好,仿佛自己的里有兩個靈魂。
一個靈魂想要捉弄沈曼。
另外一個靈魂卻在心疼和懊悔。
等到所有人簇擁著沈曼離開之后,蕭鐸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爺爺培育的花房外。
爺爺心護著花房里面的玫瑰,所以每天晚上的時候花房都上鎖。
記得在國外的時候,那些男孩子惹哭生用的都是玫瑰花。
幾個同學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用玫瑰花道不了的歉。
想到這里,蕭鐸練的撬開了花房的鎖,隨后推門而進。
里面各式各樣的玫瑰花都有,但爺爺心培育的玫瑰就只有那麼一種。
蕭鐸對玫瑰花了解不多,干脆就拿著一旁的剪刀一腦的全給剪了。
一旁正好有包裝紙,蕭鐸仔仔細細的包裝過后,就直接走出了花房。
他心里總有一種聲音。
讓他不要弄哭沈曼。
二樓的走廊,蕭鐸已經等了好一會兒。
他大老遠就已經聽到了紅鬼哄著沈曼的聲音。
剛才想要好好給沈曼道歉的好心一下子就沒有了。
蕭鐸當將手里的那捧花朝著沈曼扔了過去。
見沈曼的哭聲止住了,蕭鐸才將目移到別:“我媽讓我送你的。”
“誰稀罕你的玫瑰花!”
沈曼將玫瑰花朝著天空拋了出去,零星的花瓣在他們的面前散落。
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里仿佛看到了穿白紗的沈曼站在了他的面前。
一種異樣的從自己的心上劃過。
似乎里的另一個靈魂正拼命的想要占據他的。
“這是我爺爺培育出來的新品種,全世界只有我蕭家才有,很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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