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郭氏企業的總裁辦公室里。
郭永憤怒地將手里的文件直接砸在了郭玉山的上,指著他怒罵:
“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長?居然敢招惹到謝宥時上。”
郭玉山繃著一張臉,“我沒惹他。”
“沒惹他?你主意都敢打到他老婆上了,還沒惹?”
郭永氣得膛上下起伏,“兩天,僅僅兩天的時間,我們公司被謝氏截獲多個大項目了?”
看著自己這個被沖昏頭腦的兒子,郭永只覺得腦袋瓜直發疼。
“謝家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你懂嗎。”
郭玉山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我們本來跟謝家就不是一條路上的,有什麼好怕他謝宥時的?”
“愚蠢!”
郭永怒斥。
“我們是依附著鄭家才有了今天的這就,可如今連鄭家都不敢貿然對謝家和謝宥時出手,你卻非去當這個出頭鳥,你是想把咱們郭家送上死路嗎。”
說到最后那句話時,他咬著牙憤憤地敲著桌面。
郭玉山死死攥拳頭,滿眼不忿,“謝宥時不過就是仗著個出在這狐假虎威罷了,他都被謝家扔在國外八年了,能有什麼真本事?”
憑什麼他單憑一個份就輕易搶走本該屬于他的人?
他不服,也不甘心。
“你以為謝宥時真的就是表面上那樣簡單?”
郭永橫了一眼他,“他在國外的實力,就連鄭家都不,你以為他在國外過的八年真的只是放浪形骸地玩?”
聞言,郭玉山臉一怔,錯愕地看著郭永。
郭永也懶得跟他多說了, 疲憊地了太,隨后將一份任命書遞到他面前:
“新加坡那邊的分公司目前正好缺一個總經理,你明天就去上任。之后就先留在那邊歷練吧。”
“什麼?”
郭玉山臉大變,猛地上前一步,“你要把我趕到新加坡去?要我躲著謝宥時?憑什麼?”
郭永沉沉看著他,“我這是在保護你。”
郭玉山激地沖口而出,“是保護我,還是窩囊,怕了謝家?”
“放肆。”郭永氣得拍案而起,臉一陣冷怒。
郭玉山雙目赤紅,卻也還是不服輸地與他直視。
父子倆對視,互不相讓。
沉寂了片刻,最終還是郭永嘆了一口氣,“你還年輕,很多事你不知道,雁城就是一個是非之地,我讓你離開是為了讓你明哲保,不用卷這些斗爭中。”
“我不怕,總之,我不會離開。”
“哼,不離開你想干什麼?”郭永瞪著他,“想跟人家搶老婆?”
郭玉山沉默著,并未否認。
“就憑你?”
郭永被他氣得怒火攻心。
“謝宥時這次只是給你一點小小的警告,你要是再迷心竅,敢覬覦他老婆,我怕下一次丟的就不是郭氏的項目,而是你的命!”
郭玉山依舊沉默不語,眼神執拗。
見他如此執迷不悟,郭永更堅定了讓他出國的決定。
沉了沉眼,他說,“倘若你日后還想做郭氏的掌權人,新加坡你必須要去。”
聞言,郭玉山皺眉,“爸。”
“這事沒得商量!”
_
西子灣別墅。
俞知意下樓吃午飯。
剛下了樓梯,就看見餐桌前優雅端坐的男人,幾乎是沒有一的猶豫,轉就想往上逃。
“飯還沒吃,跑什麼?”
男人的聲音傳來。
俞知意腳步一頓,慢吞吞地轉,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二今天中午那麼閑啊,還能回家吃午飯。”
謝宥時看著,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明明同住在一屋檐下,愣是跟個頭烏似的躲了他兩天。
自從上次問完他“是不是喜歡”之后,就一次沒在他面前過面。
嘶~怎麼覺一個拋出問題的,比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的人還張無措?
再想到這兩日的奇怪反應,謝宥時心底驀地明亮了,隨即他眼底溢出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笑。
難道……小兔子的心弦被了?
“過來吃飯。”
他磁的聲音里不自覺染上了溫。
俞知意站在樓梯口猶豫了一下,最終咬了咬牙,抬步走了過去。
吃就吃,有什麼好尷尬的?
再說,天天躲著他也不是個事,早晚是要面的。
俞知意在謝宥時對面的位置坐下,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已經想好了,謝宥時如果問追問那天的事,要怎麼回答,結果——
都快吃飽了,男人愣是一句話沒說,只是慢條斯理地在吃著飯。
俞知意:“……”
哦,合著尷尬了兩天的事,在人家眼里,啥事也不是?
所以……躲了個寂寞?
人家本不Care問的問題?
這明明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俞知意本也是希他就當那天什麼也沒問過。
可不知道為何,看到謝宥時這個不在意的態度,俞知意沒有高興,心中反而有子莫名的悶氣。
堵在心口,讓很不舒服。
張姨從廚房走了出來,輕聲詢問,“先生,太太,南瓜羹做好了,需要現在端出來嗎?”
“我不吃,不用拿我那份了。”
謝宥時意外地看向人,“你不是喜歡吃這個的嗎?”
這是他特意吩咐張姨給做的。
“我今天就不想吃。”
看見人眉宇間似乎有些不高興,謝宥時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一句,“為什麼?”
“我就是不想吃,沒什麼為什麼,還有,我吃不吃關你什麼事?”
這個時候這麼多問題問問問,剛剛不是只顧著吃飯的嗎。
飯不是很香的嗎,還管做什麼。
話說完,俞知意又忽然覺得自己說話的態度好像不太禮貌。
就連自己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再抬眼對上謝宥時詫異的目,就更不自在了。
“我吃飽了,先上樓了。”
說完,放下餐,起逃也似地上樓。
謝宥時一臉懵圈:“???”
為了不讓老是想著那天的事,天天躲著他,他剛剛在飯桌上小心翼翼的,一句話不敢跟說,更不敢問那天的事,就是為了讓能自在些。
可是……
為什麼好像生氣了?
直到人的影消失在眼前,謝宥時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剛剛發生什麼了嗎?
站在一旁吃瓜的張姨也有些驚訝,伺候了這兩位主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看見太太跟先生撒的呢。
可是先生怎麼跟塊木頭似的,也不知道跟上去哄哄?
該不會是還在等著吃南瓜羹吧?
這麼想著,張姨自認有眼力勁地說,“先生,我這就去給您端南瓜羹出來。”
正心緒凌的謝宥時聽見這話,回了神。
“我不用。”
他說:“待會給太太送一份上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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