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錦寶興的模樣,紅纓也不忍拒絕,況且也不想待在宮里整日面對拓跋彥。
看向小小白,有些擔憂道:“你帶我們兩個出宮,會不會很吃力?”
王宮戒備森嚴,如果不小心被衛軍發現的話,那他們都走不了。
小小白上下打量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野豬我都能帶出去。”
說完傲的扭過頭,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樣。
哼~竟然敢質疑他的本事,如果連兩個人類都帶不出去,那他豈不是丟大妖的臉。
紅纓:“……”
這是在拿跟野豬比嗎?好像沒有說什麼吧?怎麼瞧著這人還生氣了呢?
錦寶一笑,把從榻上拉起來,有些著急的催促道:
“事不宜遲,那我們趁著那些奴才還沒有醒,現在就走吧!”
早點離開早點安心,不然等那個大妖進宮的話,再想走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好,你先把那些東西收起來,留在這里浪費。”
紅纓走到室,指著那些珠寶首飾綾羅綢緞,示意趕裝起來。
這事兒錦寶悉的很,眨眼的功夫,東西全都被收進空間里面了。
隨后三人走出屋子,錦寶和紅纓站在兩邊,小小白挽著們的胳膊,下一刻便消失在原地。
紅纓上一刻還在疑要怎麼避開衛軍,下一刻就只覺子一輕,疾風吹的睜不開眼睛。
等眼睛能睜開的時候,腳已經落地了。
此時三人已經站在王宮外的偏僻小巷里。
紅纓愣在原地,僵的轉脖子打量著四周,久久緩不過來神。
這就出來了?
這是輕功還是長了翅膀?
這速度恐怕比鳥飛的還快吧。
錦寶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玉佩遞給,正是薛將軍給的那塊。“紅纓姐姐,你先去將軍府躲著吧,外面不安全。”
“好,那你們呢?還回連王府嗎?”
“我們在城里轉一圈兒就回府,你不用擔心我們的,明天晚上我們去將軍府找你。”
拓跋烈明天肯定會發現人丟了,不但人丟了,屋子里的寶貝也全都不見了。
要趁著夜和小小白一起多跑幾趟,總不能只讓王宮失竊吧,那些大臣也要丟些東西才行。
這樣才能混淆視聽。
“好。”紅纓答應后,有些期待的看著,問道:“錦寶,我姐姐的魂魄在哪兒?”
想再見姐姐一面,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羽姐姐一直跟著薛大哥,應該也在將軍府。”錦寶又在口袋里掏了起來。“吶~這是‘牛眼淚’,滴在眼睛里就可以看到的魂魄。”
說完,遞給一個裝有靈泉水的小瓷瓶。
紅纓下意識接過,有些不敢相信這麼簡單就可以看到姐姐。
知道‘牛眼淚’可以看到魂魄,因為小時候試過。
同時也知道‘牛眼淚’有多難得。
想當初,命人連續六十個日夜不眠不休,只為了盯著兩頭牛,最后才收集了兩三滴牛眼淚。
這麼難得的東西,隨手就給自己一個瓷瓶。
詫異的同時,更多的是。
錦寶被看的不好意思,推著往前走了幾步。“紅纓姐姐快走吧,這里離王宮太近,待的太久不安全。”
現在著急去其他地方打劫,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沒有時間陪去將軍府。
“好,你們兩個小心點兒。”代一聲后,紅纓握著玉佩疾步離開。
走出沒幾步,突然注意到懷里的小狐貍。
“錦……”
等轉過的時候人已經沒影兒了。
笑著搖搖頭,回過繼續向前走去,想到待會兒就可以看到姐姐,腳步都變得輕快許多。
今晚天公作,前半夜烏云遮月,后半夜月皎潔。
紅纓借著月走到將軍府附近,結果被門前兩大坨黑的東西嚇了一跳,差點以為自己走錯地方。
記得這里不是有兩個很大的石獅子嗎?怎麼變樣了?
好奇心促使走近了一下,竟然是布。
薛念安這家伙腦子里想什麼東西呢,擺出來的石獅子還用黑布蓋起來。
搖搖頭,走上前敲響大門。
“誰啊?大半夜的還敲門。”
“別開,這個時辰敲門的怎麼可能是人,大門口的石獅子被蓋起來了,現在敲門的肯定是邪祟。”
“啊!不是吧,那咱們要不要多點人來守著?”
“它既然敲門,肯定是進不來,咱們別開門就行。”
“還好我娘給我求了兩個護符,吶,給你一個先用著,明天記得還給我。”
……
聽著門里面的談聲,紅纓忍不住握拳頭,牙齒咬的咯咯響。
強忍著怒火,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我是來找薛念安的,快讓他出來見我。”
果然討厭的人,連門房都這麼不招人待見。
想到姐姐的魂魄一直跟在那個大塊頭邊,上的醋味更濃了。
“這邪祟竟然還知道咱們將軍的名字?會不會是來申冤的?”
“有可能,你先在這守著,我去通報。”
“好,你快點啊,我剛才都聽到它踹門了。”
紅纓:“……”
蠢貨,要是邪祟還用得著敲門嗎?真是氣死了。
過了一會兒,里面傳出一陣腳步聲,隔著門都能看到里面舉著火把。
大門被打開,紅纓怒視著眼前的影,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丟給他。
薛念安深深的看了一眼,沉聲說道:“跟我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不用跟著。”
說完轉向后院走去。
紅纓瞪了他一眼,默不作聲的跟在他后面,一路來到念羽閣。
抬頭看著牌匾上面的字跡,心里的怒火漸漸消了下去,神變得落寞起來。
無論再怎麼討厭面前的大塊頭,也不得不承認姐姐是他的,如果父王還在的話,他們兩個應該親了吧。
兩人走進屋,薛念安把門合上,眼神犀利的看著,“你不是表妹。”
第一眼他就意識到面前的子是紅纓,可是卻猜不的真實份。
老國舅一家人他以前在宮中見過,眷的高都很矮,可眼前的子卻只比他矮了一個發髻,顯然是另有其人。
【本章二合一】
看到他猜測自己的份,紅纓也不慌,直接從懷里掏出瓷瓶倒進眼睛里兩滴,然后抱紅靈閉上眼睛等著。
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只想看到姐姐。
握的拳頭出的張和激。
薛念安也不打擾,從里屋出拓跋羽,站在面前等著睜眼。
幾瞬后,紅纓緩緩睜開眼睛,一個明的影慢慢浮現在面前。
“姐……”
看到悉的面容,激的大喊一聲,把懷里的紅靈放在桌子上后,忍不住撲了過去,結果卻撲了一個空。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卻無法,明明看著近在咫尺,卻比十萬八里還要遙遠。
紅纓不敢再看,跪在地上痛哭出聲。
這就是兩隔嗎?姐姐當初是為了救他才死的,可是對他來說,寧愿活著的人是姐姐。
“影兒,你是影兒嗎?為什麼你會變現在這副模樣?”
拓跋羽一眼就認出是弟弟,著急的看著他,魂因為激變得越來越暗淡。
薛念安雖然聽不到的聲音,卻也通過口型看出在喊‘影兒’這個名字。
看著心之人魂變弱,他生氣的一腳踹在紅纓上,怒吼道:“拓跋影?竟然是你?你這個廢,羽兒生前為你擔憂勞,死后你還要讓不安生嗎?”
如果不是看出羽兒喊的名字,打死他也無法把眼前之人跟大王子聯想到一起。
曾經意氣風發的年郎竟然變一個娘,看著還沒有毫違和,這般茍且生,如何不讓人憤怒。
如果不是羽兒在這兒,他定要把眼前之人打個半死。
這副模樣怎配做大王子,先王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氣的從棺材里面跳出來。
紅纓...不,應該拓跋影,他被踹的跌倒在地,蜷一團兒捂著臉小聲嗚咽著,不敢起。
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
當年他好不容易從王宮里逃出去,可是拓跋烈卻跟瘋狗似的,到尋找他的蹤跡。
有好幾次都差點被抓回去,哪怕逃到龍盛國,也有人在四尋找他。
最后實在走投無路,他故意暴份,投火海,打算假死來個金蟬殼。
假死后,為了徹底擺以前的份,他找到巫醫求藥,改變了自己的嗓音和樣貌。
他這條命不但是父王母后給的,還是姐姐用命換來的,為了好好活著,不男不又怎樣。
從此以后他一直裝打扮,后來因為一場意外進了海棠閣。
為了能更安穩一些,他跟里面的花娘達協議,那里就了他的棲之地,一待就是兩年。
如果不是遇到了小錦寶,他現在恐怕還在里面委曲求全。
拓跋羽看到弟弟這副模樣,心都碎了,蹲下,想輕輕抱住他,卻沒辦法做到。
薛念安看著更加心疼,只不過兩人心疼的對象不一樣。
“站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何統。”
他不忍讓心之人繼續難過,本想抬腳再踢上一腳,可是在拓跋羽的注視下,又默默收了回去。
拓跋影干眼淚,平復好心才抬起頭,從地上爬起來。
“姐……”
可是當他看到姐姐明的影,鼻子還是忍不住發酸。
“你都多大人了,還不就喊姐。”薛念安不滿的訓斥一聲,“我問你,玉佩在你這里,小姑娘怎麼沒有跟著一起過來?”
“還有,你是怎麼從王宮逃出來的?”
王宮的防衛況如何,他自然是知道的,饒是他手不錯,想要悄無聲息的從宮逃出來,幾乎不可能辦到。
畢竟王宮不僅有衛軍,還有很多影衛在暗藏著。
提到錦寶,拓跋影的緒緩和了一些,“回連王府了,至于我是怎麼出宮的,就不用你心了,反正就是那麼出來的。”
小小白的能力太過匪夷所思,他自己都是稀里糊涂出來的,還是不暴他為好。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薛念安也不在乎,反而嫌棄的看著他,對著這張臉說話實在倒胃口。
“你的嗓子和容貌還能恢復嗎?”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實份,將軍府的大門絕不允許他踏進半步。
“當然可以,你以為我愿意一直這樣啊。”
拓跋影白了他一眼,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打開蓋子仰頭倒進里一粒藥丸。
求藥的時候,巫醫把解藥一并給他了,就是不知道過去那麼久,失去藥效沒有。
想到這里,他心里不由得張起來,不會變不回來了吧?
薛念安眼神復雜的打量他一眼,問道:“小姑娘知道你的真實份嗎?”
如果這不是自己小舅子,他真的一句話也不想多說,看著就糟心。
說到這個問題,拓跋影蔫了,垂頭喪氣的癱坐在椅子上。
“小錦寶不知道我是男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解釋……”
當初他是對幾人興趣,才想辦法讓他們為自己贖,可是相這麼久,早就出來了,他怕突然暴份,小姑娘會不要自己。
畢竟一直念叨著讓自己做嫂嫂的,如果知道自己是男的,那該有多失。
至于王位,他還真沒有多興趣,還不如跟著小姑娘去打劫有意思。
薛念安恨鐵不鋼的瞪著他,那眼神就跟看逆子差不多。
“糊涂,小姑娘一心想助你登位,你怎可一直瞞自己的份。”
他有一種直覺,那小姑娘如果想弄死王上,就一定可以做到,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這小子今天能這麼簡單逃出來,恐怕也跟小姑娘不了干系。
拓跋影苦著臉,看向自家姐姐,像小孩子一樣,突然覺有些委屈起來。
“我們相識沒多久,哪里敢直接暴份,更何況他們是龍盛國的人,如果讓知道我是東倭國大王子,肯定會討厭我的。”
想到小姑娘以后不再理會自己,他心里難的直,早知道就不吃解藥了,反正這副模樣他早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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