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用手去擋車窗的那一霎,蘇洲白的心跳幾乎停了半刻,怒火翻涌。
“你以后想帶著一只廢手做庸醫?”
“剛剛要不是我及時停下,江音澈,這后果你承得起嗎?”
不等他責備的話說完,江音澈猛然扯住他的領帶,用力將他朝著自己的方向拽了過來。
蘇洲白撞向車窗,頃刻間,兩個人的距離,僅一塊玻璃的厚度。
人溫熱的氣息過他的臉,仿佛羽似的輕輕撥,不由得令他心猿意馬,不過男人在努力保持鎮定。
“蘇洲白,我們兩個,到底是誰在發瘋?”江音澈一字一頓,語氣無奈,“我為昨天的事向你道歉,對不起。”
“可你一個大男人,不能那麼斤斤計較,小肚腸。”
前面的話,蘇洲白還用,江音澈愿意主低頭,那麼說明自己在心中應該有份量。可后面的言辭,他差點又要“繼續發瘋”。
“吱!”
猛烈的急剎車聲音響起,一輛銀灰瑪莎拉直的懟在了輝騰上。
輝騰經過特殊改裝,抗能力強,不過由于距離太近,還是被整推出去幾十厘米。
于澤張回頭:“爺,您沒事……”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立刻改口:“我下車看看況。”
天啊,是他眼睛花了嗎?江小姐居然和爺親上了,磕得CP終于真了嗎?
撞車發生的太突然,江音澈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一歪,朝著車窗的方向趔趄,而蘇洲白的領帶被拽著,更是彈不得,毫無征兆的,相。
蘇洲白到一抹,更加濃郁的茉莉花味沁鼻腔,令人沉醉。
江音澈瞳孔瞪大,立刻放下領帶,慌后退,保持安全距離,不自覺的咬了咬,尷尬不已。
“喂,我說你們怎麼停車的?這公司門口又不是停車場——音澈,你怎麼在外面?”
“蘇洲白,這輝騰是你的車?”
云素兒就是肇事車輛的車主,聽說江鴻運去集團找茬,特意跑過來給好姐妹撐腰,著急之下,剎車沒踩住,這才撞上了。
“音澈,江鴻運和那群老家伙沒有欺負你吧?”
“放心,他們已經走了。”
江音澈還想對蘇洲白說什麼,男人卻已經搖上車窗,“道歉”被意外中途打斷。
于澤禮貌道別:“江小姐,爺說,既然是您的朋友,修車費就不用了,我們先回公司了。”
“他……”江音澈的話卡在嚨里,沒來得及說,年男均心照不宣,仿佛剛剛那個意外之吻就沒有發生一樣。
云素兒察覺出端倪:“音澈,他生氣了?快說說怎麼回事。”
“沒什麼。”
“你要是不說,我去找蘇洲白賠償車損了啊,到時候要是讓我問出什麼,我可不會這麼輕易算了。”
沒辦法,江音澈挑挑揀揀,說了一個大概。
云素兒立刻察覺出蘇洲白的意思,一個男人吃醋在乎,還這麼關心的好姐妹,除了喜歡,還有第二個解釋嗎?
不過江音澈這個大直肯定不會懂,但是自己也不能告訴,這個好姐妹在上一向做頭烏,要是告訴,江音澈肯定掉頭就跑。
要做次月老,助攻一下。
“音澈,人家昨天幫你,今天不計前嫌還幫你,你一句對不起,不痛不的也太沒道歉的誠意了吧!”
“剛剛于助理不是說了嘛,他們回公司了,現在正好中午,你親手給他做頓飯送去,聊表心意。”
江音澈眼底疑,表示懷疑:“有這個必要嗎?”
云素兒把頭點撥浪鼓:“當然有必要,快去快去,好好做飯。”
Bingo!拿男人的第一步,要想得到他的心,先得到他的胃。幫助姐妹完。
江音澈半信半疑,還是回家進廚房做飯,麻利打包進飯盒。
三小只躲在角落聞著飯菜的香味,探頭探腦。
“媽咪這是要去給爹地送飯嗎?活久見嘞!”
“看來爹地真的要變我們的爹地了。”
“撒花撒花,婚禮上,我要做最帥的花。”一邊說著,江凌擺出一個很帥的姿勢耍酷,引得江希悅咯咯直笑,對江裴說:“二寶真的好傻哦!”
蘇氏集團。
江音澈提著保溫桶等待直達總裁辦的電梯。
電梯門打開,一個濃妝艷抹的人從里面走了出來,穿著,包不住的渾圓呼之出,子短的可憐。
江音澈微微挑眉,沒想到,蘇洲白這里竟然還有這種風格的。
目不斜視,抬腳想要進電梯,卻被對方攔住,人上嗆人的香水味忍不住讓江音澈后退幾步:“不好意思,您有事嗎?”
人臉一冷,這反問的語氣讓非常不滿,可是沈家的獨生,從小到大,連老師都得哄著,就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對說話。
沈家和蘇家有合作,沈欣原本想借著送合同的機會同蘇洲白發生點什麼,卻不曾想連辦公室的門都沒進去,正愁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
“這位廚娘,好好說話,別以為有幾分姿,就能飛上枝頭做凰。”
“眼角開了,鼻子了,下墊了,為了接近蘇洲白,你還真是另辟蹊徑。”
沈欣嗤笑,不屑的目掃過江音澈手中的保溫桶。
江音澈眉頭蹙,看樣子,是遇上一個神經病:“謝謝,都是天生的,就當做是你夸我了。”
繞過神經病,懶得理會,沈欣更怒,二話不說抬手便要打人。
“一個傭人而已,你也配來教訓我?”
江音澈利落閃躲:“有病就去治,需要我幫你打120嗎?”
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公主病上,電梯門即將合上。
“砰!”
猝不及防,沈欣強迫電梯門停下,奪過江音澈手中的保溫桶,狠狠摔在地上。
這一下,讓江音澈的耐心到達頂點,走出電梯,住沈欣剛剛搶東西的手腕,力,沈欣立刻痛得哇哇。
“死廚子,放開我,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既然你不愿意去醫院,我送你去。”
費心費力做的飯被這莫名其妙的人給毀了,真是無語。
突然間,沈欣表一變,忍住齜牙咧的疼,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
拉長聲音。
“洲哥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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