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番
[崽崽日記]
1.飼養崽崽
其實小孩子的個,大抵從一兩歲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
喻白起是個較安靜的小豆丁,十二個月斷了後在牙牙學語的時期,面對周圍大人對他的喜逗弄,就常常‘不以為然’。
他比之喻落那更加天之驕子了,就連老來得重孫子的喻千梟都疼的不行,常常把喻白起抱到膝頭來。
老爺子看著喻白起那瓷娃娃似的雪白臉上‘波瀾不驚’的小模樣,就忍不住笑:“我們白起怎麽跟個小大人似的?”
喻白起聲音脆,了聲:“太爺爺。”
他還只會這些簡單的昵稱,爸爸,爺爺,,姥姥,或者前面加上一個‘太’字。可這簡單的一個稱呼,已然讓老爺子開心的不行了。
喻白起只有在見到媽媽的時候,充其量會在媽媽前面加上一個‘好’字,說好媽媽。
白尋音下班後來喻宅接他,小不點臉上才出歡悅的笑容,對張開手臂:“媽媽!”
小孩的聲音總是怪好聽的。
白尋音笑著把人抱了起來,側頭在他的臉蛋上輕輕親了口。
回去的路上,白尋音試圖和小不點對話:“崽崽,今天在爺爺家開心麽?”
喻白起似乎是想了半天,才搖了搖頭。
“不開心?”白尋音有些訝異,聲問:“怎麽會不開心呢?爺爺多疼你啊。”
每次把喻白起送過去的時候,喻遠和顧苑都恨不得把本來肅穆的宅子,變個游戲玩屋。
“見不到。”雖然才一歲半,但喻白起已經會試圖表達出自已的委屈,他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眨了下:“媽媽了。”
每到白天的時候媽媽總不在他邊,他才不想玩那些玩什麽的呢。
白尋音聞言,理解了兒子心中想表達的‘深意’後,心大為疚。
的確,喻落工作忙,而産假一過恢複工作後,照顧喻白起的任務自然只能給長輩,每每夫妻兩個都是下班後才去喻宅接喻白起,想想真是有點對不起他。
但三十上下的青年人都是于事業的發展期,如果要是被家庭絆住了腳步,那對于科研就未免有些太不負責任了。
于是白尋音心疼的抱了抱喻白起,親他一口:“媽媽星期天帶你去……嗯,去找阿蕪妹妹玩好不好?”
阿蕪是寧書莫的兒,比喻白起小了半歲,大名盛蕪。
小姑娘玉雪玲瓏的可,小孩都跟同齡人玩,喻白起聽到就眼前一亮,連連點頭。
等晚上八點多鐘,白尋音在嬰兒房裏把喻白起哄睡著了,才輕手輕腳的關上門走出去。
結果門一闔上,就被外面‘守株待兔’的某個大灰狼抱了個正著。
纖細的腰肢被一雙大手擁攬,白尋音不待說話,口就已經被封的實實。
霎時之間呼吸吐納都是喻落上的清冽薄荷香,人昏昏沉沉的息著。
喻落放開,聲音有些喑啞:“崽崽睡了?”
“睡了。”白尋音低聲說,潤的眉眼有些戲謔:“不過你要是在這兒折騰……恐怕他會醒。”
養孩子真的是件很麻煩的事,饒是喻白起現在一歲多了,半夜也總要醒個兩三次。
更不用說還沒斷的時候,生了他後差不多有一整年的時間,白尋音都沒辦法睡一個踏實覺。
可當母親的奇妙似乎就在于此,越是累越是神。
每當看到喻白起在懷裏撲騰的時候,就覺再多的累都不算什麽了。
但雖然白尋音覺得沒那麽難熬,喻落卻是心疼的。
于是親了親‘解’過後,男人把抱上了床也沒幹別的,修長的大手只輕輕著人纖細的腰肢,力道張弛有度,很有效的緩解了白尋音一天腰背繃的疲勞。
“唔。”著著,白尋音就有些困,聲音含糊的問:“不做了麽?”
知道從懷孕到現在兩年多的時間,他們在那事上其實就沒有太順暢過,每每不是小心翼翼就是被各種七八糟的‘意外’打斷。
等喻白起大了一點,更是半夜常常哭鬧。
久而久之,兩個人也就都沒有那麽大的‘興致’了。
只是剛剛看到喻落那麽迫不及待的親自已,大手掌心灼熱,還以為他今天晚上要做呢。
“不做。”喻落笑了笑,低頭輕輕親了一口,聲音輕中帶著憐惜:“辛苦了。”
白尋音含糊的笑了下,很快趴在枕頭上睡著了
。
穿著真睡的曼妙線條隨著穩定的呼吸律起起伏伏,喻落安靜的陪了半晌,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才輕輕起去了嬰兒房。
果不其然,這個時間是喻白起標準的‘起夜’時分。
小家夥呆呆的坐在床上,半睡半醒的看著溜進門的喻落。
喻白起聲音糯糯的:“爸爸。”
“噓。”喻落修長的手指在上比劃了一下,走過來抱起喻白起,低了聲音說:“崽崽,媽媽睡著了不許吵,今天爸爸晃你玩。”
這小崽子是頂頂會折騰人的,半夜醒來總要大人抱著晃來晃去,在人家悠的臂彎中睡著了才罷休。
之前喻白起聽不大懂話,作天作地只要媽媽抱,氣的喻落七竅生煙。
自從他稍微懂了點事後,喻落就‘不請自來’的總是過來抱他了——能讓白尋音睡個安穩覺就是喻落的終極目標。
喻白起雖然聽不懂爸爸在說什麽,但顯然也是習慣了,呆呆的嚶了聲。
喻落把崽子抱在懷裏搖,就看到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眨,忽然說:“阿蕪妹妹。”
哦,對了,除了爸爸媽媽爺爺等等親人之間的稱呼,喻白起還會說‘阿蕪妹妹’四個字。
每次見到寧書莫家那小姑娘都快比見到自已親了。
“真是。”喻落哭笑不得了下喻白起的鼻子,輕輕嗤他:“小鬼,這麽小就知道喜歡生了?”
喻白起委屈的皺了皺眉。
喻落抱著他,漫不經心的思索著應該是白尋音跟喻白起提過帶著他去找阿蕪妹妹玩,要不然這小子也不至于這麽惦記。
于是他借坡下驢的忽悠:“那你早早睡著,周末就早點帶你去找阿蕪妹妹。”
說著,他大手就蠻不講理的捂住喻白起的眼睛。
小家夥眼前登時陷一片漆黑,胳膊不不願的撲騰了兩下,可最終像是岸邊撲騰的魚,輕而易舉就被‘大海’制服了。
把喻白起‘哄’睡著後,喻落彎輕手輕腳卻作稔的幫著他換了個紙尿。
有了孩子之後,改變是一點一滴的,他漸漸什麽都會了——換紙尿,兌,做嬰兒輔食……
其實之前雇過一個保姆,
但是他和白尋音都不大喜歡私空間裏有外人的存在,將將堅持了一個月就把人辭了。
既然如此,那伺候寶寶的工作自然只能自已做。
喻落貪婪的想把所有的工作都攬到自已上,畢竟他是個男人,力力比之妻子都強很多,只是很多時候喻白起‘嫌棄’他,只要媽媽。
于是他也只能嘗試著力所能及,總之,不讓白尋音那麽辛苦就好了。
2.要妹妹
周末,喻落加班,白尋音獨自帶著喻白起去了阿莫家。
兩家離的并不是很遠,開車十五分鐘左右就到了,白尋音抱著崽崽上門的時候,來開門的是焦頭爛額的盛聞。
“快請進。”盛聞深灰的襟上眼可見一大片漬,白皙的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他一手拿著一塊的布料,一手拿著瓶,兵荒馬的側開子讓白尋音近來。
白尋音一打眼就看出來這是照顧阿蕪弄的手忙腳,只笑而不語。
因為喻落一開始照顧孩子的時候,狼狽程度和盛聞不相上下——阿蕪比喻白起小了半歲,還沒斷,應該正是折騰人的時候。
果然走進客廳,阿莫正穿著睡躺在沙發上,臉頰緋紅,額頭上敷了一層冰涼的巾。
“怎麽了這是?”白尋音把喻白起放在地上,讓他自已搖搖晃晃的走——反正阿莫家為了防止磕,幾乎所有家都裹上了布,也不怕磕。
白尋音走過去,坐在阿莫旁邊了的臉,冰涼的手覺熱熱的。
垂眸輕輕的問:“生病了?”
“生什麽病,氣的!”阿莫已婚已育後脾氣更大,說上兩句便要發火,恨鐵不鋼的瞪了盛聞一眼。
隨後便委委屈屈的和白尋音抱怨:“我就讓他給阿蕪沖一杯,他就弄不明白,我真是要氣死了嗚嗚嗚。”
“別、別生氣。”盛聞無措極了,向來冷靜的臉漲紅,他簡直手腳被忙活的不知道往哪兒放,磕磕的說:“我這就重新沖一瓶。”
幸好搖籃裏的盛蕪剛剛還在咿咿呀呀的哭,現在看到喻白起遙遙晃晃的走過去,就笑起來了。
兩個小孩玩作一團,讓盛聞大大的松了口氣。
“行啦,別氣了。”白尋音溫
的了阿莫的臉,笑著從盛聞手裏拿過瓶,親手幫著小阿蕪沖了一瓶。
“誰一開始都不會做事的。”白尋音想了想,用最迅捷有效的方式安了阿莫——
“喻落一開始比盛聞還糟糕呢。”
人都是怕對比的,果然阿莫聽了後從‘盛聞怎麽這麽菜’的緒裏,有些詫異的看著白尋音:“真的?”
……
就連盛聞自已都不太信這話。
但白尋音卻點了點頭,說的一本正經:“真的啊。”
喻落一開始照顧崽崽的時候,喻白起就那麽一點點大,又白又。
他生怕自已一個大男人手重弄的寶寶疼,不管是抱著還是幹什麽都小心翼翼。
一段時間,竟然跟個拈花的大姑娘似的。
白尋音見著就忍不住發笑,湊過去在喻落耳邊輕輕的調戲:“我以後是不是應該管你姐姐?”
他簡直比人都要心細和輕了。
……
喻落聽完,咬牙切齒的把人扛了起來。
當天晚上,他自然是親力行的證明了他是‘鐵大漢’。
“阿蕪真乖。”白尋音湊到搖籃旁邊,看著雕玉琢的小姑娘,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眼睛彎彎。
言語中不乏羨慕:“孩多好,以後一定比臭小子心。”
“這不簡單。”阿莫這時候也恢複了力,坐直了子喝水,聞言含含糊糊的說:“你再生一個唄,給崽崽添個妹妹。”
喻白起雖然還屁事不懂,但聽到‘妹妹’這個關鍵字,就眼睛亮亮的看向了阿莫幹媽。
……
“寧書莫。”白尋音瞪一眼:“閉。”
就喻白起一個都不知道怎麽爬滾打兼顧家庭和工作的帶過來,再添一個?那可真是嫌自已死的不夠快了。
只是白尋音沒想到喻白起竟然記下來這句話了。
等到晚上回家,喻落包了餛飩,三個人圍在桌邊吃飯的時候,男人正在喂小不點紫薯泥,就聽到他含含糊糊的說了句:“妹…妹妹。”
白尋音拿著湯匙的手一頓,
就連沒太聽清的喻落也是一愣:“寶貝,說什麽呢?”
“媽媽。”喻白起舉著自已的小勺子,幾個字的往外蹦:“生妹妹。”
……
這小子記
憶力怎麽這麽好?
看著白尋音難看的臉,喻落繃不住的‘噗嗤’一下笑出聲。
他笑夠了才問:“怎麽回事?”
“沒事。”白尋音皺了皺眉,頗為無奈:“都是阿莫胡說八道。”
“小姨。”喻白起又話了,他小臉‘嚴肅’的,詞不達意的說:“要妹妹。”
“什麽小姨要妹妹。”喻落笑著了一把他的臉:“是你自已想要妹妹吧。”
他這麽順口一問,結果喻白起竟好像能聽懂似的,連連點頭:“嗯嗯。”
然後又補充:“要妹妹!”
……
果然人類的本質是複讀機。
“唔。”喻落忍著笑,一本正經的回答:“爸爸盡力。”
于是今天晚上的喻落,差點被攆去了客房睡。
“我嚴肅說明。”白尋音窩在被子裏,一縷落在外面的長長發搭在雪白肩頭,靜謐又,就是一雙眸子顯的嚴肅了些:“堅決不要二胎。”
雖然很喜歡孩,但真的覺照顧孩子太乏力了。
而且計劃裏絕對是沒有這一項的。
“嗯,我知道。”喻落輕笑,湊過去輕而易舉的攬住孩,吻了一下雪白的肩頭,閃爍的眸狡黠:“我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
“胡作非為而已。”
*
至于妹妹什麽的,都是後話了。
哪怕喻白起嘟嘟囔囔了好一段時間。
五年前,秦家被算計,她失去了一切。為了報仇,她故意接近他,甚至和他結婚,他對她溫柔似水,放在手心里呵護,她卻只能咬牙,害的他生死不明。五年后再次相見,他不再是當初的白衣公子哥,他的眼睛里,再沒有溫柔的情感,只剩下冷漠和殘酷。齊慕忽然邪魅的笑了笑,對著我舉出兩根手指:“兩萬,今晚陪我,干不干?”“兩萬,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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