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突然提起這事,林霧抬頭看一眼。
荷嘉云思索,“既然如此,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和他——”
“不要,”沒等把后面的話說完,林霧就果斷拒絕了,“我還沒那麼大需求。”
荷嘉云被直白的話哽住,咳嗆好幾聲,才道,“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睡比較純潔的覺。”
吃安眠藥對不好,也容易讓大腦不清醒。
林霧的職業需要在多數時間里保持清晰的,清醒的頭腦。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吃安眠藥催眠。
而市面上那些沒有太嚴重副作用的催眠藥,褪黑素等等,對幾乎沒有什麼作用。
大腦的睡眠神經過于頑強,簡直油鹽不進。
只有陳琢是個例外。
林霧第一次和他約的時候,因為喝了酒,又進行了較為激烈的運,倒頭就睡不說,還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一點。
睜開眼看到時間顯示時,林霧差點以為自己手機壞掉了。
除年時期外,似乎從來沒有一覺睡到下午過。而人所需的每天八小時睡眠,更是有很多年也沒有睡足了。
最開始,林霧以為那只是一個意外。
可能是前一晚做得太累,自己又喝了那麼多酒導致的。
一周后,又有好幾天連五小時都沒睡到的林霧去到酒吧,試圖用酒催眠自己失敗后,忍不住和荷嘉云討論,自己那天那麼好的睡眠,到底是做了,還是……陳琢有魔力,能夠讓睡著。
問題找不到答案,荷嘉云攛掇找陳琢再試試。
和陳琢約的那天,林霧是有酒促使的,清醒的時候,就算是喜歡陳琢的聲音和長相,也不太能干得出那樣的事。
也因此,第一次后和陳琢并未換任何信息。
荷嘉云的提議,有思量,最終還是放棄。荒唐的事一次就夠了,反反復復不太合適。
直到一個很尋常的夜晚,林霧忙完手里頭工作時接到荷嘉云的電話,說好像看到了那天跟約的那個人。
還發來了一張拍的照片問,那是不是跟約的男人。
林霧點開模糊的照片看著,遲疑地回復:「好像是。」
荷嘉云:「……酒保說好像,你怎麼也說好像?你記不清他長什麼樣了?」
這不可能,林霧記很好。
林霧:「酒保告訴你的?」
荷嘉云:「……嗯呢,我不是要打探你的私生活啊,我就是問了下酒保這個人最近來過酒吧沒有,在酒吧的時候都是怎麼玩的。」
林霧一怔,猶豫一會兒問:「酒保怎麼說?」
荷嘉云:「酒保說你在的那次他是第二次過來,第一次的時候是跟兩個同朋友過來的,沒怎麼喝酒,搭訕的人也是來者就拒。」
沒等林霧再回復,荷嘉云道:「嘖,他歡迎的,就這麼幾分鐘,已經有三個找他要聯系方式了。」
林霧:「哦。」
荷嘉云:「他高冷的,一個都沒給。」
林霧:「……」
荷嘉云:「來不來?」
林霧頓然,握著手機看著兩人對話框,有些躊躇不定。
頃,還是驅車去了酒吧。
只是林霧到的時候,陳琢已經準備離開了。
兩人在門口見,看到的時候,陳琢微瞇了下眼睛。
對視幾秒,林霧抿了下,偏開落在他上的目,“要走了?”
陳琢低眸,定定地瞧著眼前的人,上還穿著職業化的裝,出纖細小,外披著一件寬闊的同系西裝,腰間綴著一條細細的腰帶點綴,烏黑長發低低束起,將非常完整標致的一張臉顯于人前。
臉略顯憔悴,眼底青痕有些明顯。
陳琢打量著,眼眸微,嗓音低緩道,“今晚不喝白蘭地。”
林霧一怔,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輕點了下頭,垂下那雙瀲滟勾人眼睛,“那再——”
“見”這個字還沒說出口,陳琢微抬下頜往外示意,“我想喝水。”
這一回,林霧也沒有喝伏特加。
陳琢上有淡淡的酒味,但不濃郁。而滴酒未沾。
可攀著他肩膀,和他接吻的時候卻生出了朦朦朧朧的醉意。
那一晚做得不算激烈。
結束的時候,林霧還很清醒。
從浴室清洗過后,本來想穿上服離開的。拿起服那一霎,突然又想確認一下,到底是做.催眠,還是陳琢催眠。
次日,林霧有了答案。
陳琢在邊的時候,能睡好。即便睡前很清醒,一丁點兒困意都沒有,也能在閉上眼睛半小時陷深度睡眠狀態里。
“……”
-
“跟你說話呢?”察覺到的失神,荷嘉云抬手在面前打了個響指,拉回飄離的思緒,“你聽沒聽見我剛剛說的話?”
林霧回神,緩聲道:“別想了。”
荷嘉云:“什麼?”
林霧低頭吃飯,慢吞吞地說,“他會覺得我有病。”
雖然也確實是有病。
荷嘉云哽住,張了張,“那一周多約兩次總可以吧?”
“不可以,”林霧說,“耽誤我工作。”
荷嘉云無話可說。
無言片刻,林霧突然道,“我們可能一次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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