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煜突然變得非常有骨氣,不管我怎麼威脅,就是不說。
看來,阿星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他應該用傅銘煜更忌憚的事來威脅他了吧。
既然傅銘煜暫時不說,我也沒打算真的弄死他。
松開傅銘煜的脖子,我仔細想了想。“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他?”
我冷笑了一聲,傅銘煜和阿星都太小瞧我了。
……
王姨被傅銘煜從療養院接出來了,負責照顧我和兩個孩子。
“小姐,阿桃被警察帶走,現在是收回反抗組織最好的時機,您為什麼……”王姨有些不能理解,不能理解我為什麼按兵不。
“反抗組織部早就被阿桃換了,你還天真的以為,現在反抗組織的人還是當年我爸媽留下的那些人?”我冷笑。“何況,阿桃的最終目的也是除掉基因組織,有人幫忙做事,何樂而不為。”
王姨愣了一下,張開口。“可是小姐……阿桃這個人心思狠毒,嗜殺,你爸媽當初立反抗組織的目的,不是為了殺戮,在玷污你爸媽的初衷。”
沉默了片刻,我開口。“犯了法,法律自然會懲戒,眼下要做的,是找到厲司琛。”
王姨震驚的看著我。“找厲司琛?他不是死了嗎?他……”
“他不會死。”我打斷王姨的話。
王姨看著我,看了許久。“小姐……您是真的上他了?可這人很危險,多次想要阻止你完計劃,他……要不是他,咱們得計劃可能早就功了,當年您也不會失憶,被困在傅家,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王姨還是警惕厲司琛的。
“只有厲司琛見過基因組織背后的人,想要揭開全部的謎題,就必須找到厲司琛。”
我沉聲開口。
上他?
我無法形容我此時此刻的心,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我對厲司琛的。
總之……好像不是他,就不行。
王姨沉默了許久,小聲開口。“厲司琛出事的前一晚,見過傅銘煜。”
兩人肯定謀了什麼。
我也清楚,傅銘煜可能是唯一知道厲司琛現在在哪的人,可他不說,我也暫時沒有別的辦法。
“王姨,你以前照顧過李秀蓮。”我看向王姨。
王姨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最早是基因組織的人,基因組織需要得到海城這些頂級豪門的贊助,我便被安排在了傅家,傅崢銘先生雇傭的,也算是傅家的老人了,所以李鈴蘭來到傅家后,傅先生又讓我去照顧李鈴蘭了。”
“一直以來,保護李秀蓮的都是傅崢銘,而李秀蓮卻一直以為是厲銘城?”
王姨點了點頭。“傅先生寫了一手好字,他怕李秀蓮傷心,就模仿厲銘城的口吻和筆記,跟李秀蓮書信往來。”
我點了點頭,傅崢銘一個人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不容易。
畢竟,傅家在早些年也算是海城商圈頂級的豪門了。
“傅先生說,李秀蓮絕對不能離開別墅,一旦被厲銘城的人發現,就沒有轉圜的余地了,但突然有一天,李秀蓮發現了這個,發現和書信往來的本不是厲銘城,而是別人,發了瘋,認為是傅先生故意囚他,傷了傅先生跑了,之后就失蹤了。”
李秀蓮離開別墅后,肯定是被厲銘城的人發現了,獻給了基因組織。
這種完基因,做克隆和基因實驗的功率會更高一些,實驗的完程度也會更高。
“你說反基因組織是我爸媽還有厲銘城一起創立的,可看厲銘城能拿人獻祭這個做法來看,怎麼也不像是會和基因組織鬧掰的存在啊……”我有些疑,厲銘城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和基因組織鬧掰的呢?
“準確的說,反基因組織是你父母厲銘城,還有傅崢銘先生一起出資創立,傅崢銘先生一直都是背后默默支持你爸媽的那一個。”
我點了點頭,基因組織的財力不是一般人能撼的,同樣扶持一個反抗基因組織的力量也是需要很大的資金支持。
“王姨,你去將我回來的事,告訴反抗組織,傳的越快越好。”我沉默了片刻,看著王姨。
王姨很疑。“小姐,你不是說,反抗組織都是阿桃的人了嗎?”
“阿桃想要我的命,基因組織也想抓我做研究,我越危險……他主出馬腳的幾率才更大。”我起,看著窗外。
阿星既然那麼在乎我,想讓我藏起來,好好活著,那我就偏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回來了……
他不是自以為是的躲起來想要犧牲自己,獨自替我完一切計劃嗎?
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王姨點了點頭,轉離開。
我站在窗邊,看著開車回來的傅銘煜蹙了蹙眉,他怎麼還回來?
明知道‘程西’已經死了,還回來做什麼?找死嗎?
我現在看見他就煩。
“演戲演過了,你沒有必要下班后回這里。”我走到門口,提醒傅銘煜滾蛋。
傅銘煜也沒什麼好臉,哼了一聲。“我答應厲司琛要保護好你們三個,就不會食言,對外我一直都是住在這里的,大家都知道我未婚妻住在這棟別墅里,我突然不回來了,基因組織的人會起疑心。”
他怕我被基因組織的人發現。
我笑了。“你想多了,基因組織很快就會知道我就是程西,我回來了。”
傅銘煜臉驟變,驚慌的看著我。“程西,你瘋了!厲司琛好不容易瞞天過海,你居然……”
他的聲音有些發抖,大概是被我氣到了。
“你簡直……”他替厲司琛做的一切到不值。“他為了保住你犧牲了那麼多,你知不知道他現在……”
我的手指下意識握,冷漠的看著傅銘煜。“我給過你機會了,讓你告訴我他在哪……”
“他死了!”傅銘煜失控的喊著。
我紅了眼眶扯住傅銘煜的領。“他不可能死。”
“我沒有騙你,他不死,瞞不過基因組織的人,警方也已經在現場勘測到他的殘存組織DNA了……”傅銘煜低頭,聲音沙啞。
我推開傅銘煜,不愿意相信。“呵……我不信。”
他不會死。
“你以為,你繼續暴在危險中,他就會忍不住出現對嗎?”傅銘煜苦的笑了笑。“程西,其實你和我是一類人,我們都是后知后覺,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人。”
我現在的做法,就跟他當初企圖利用和白媛訂婚把我引出來是一個道理。
失去了,才知道的珍惜,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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