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變？”我故作淡定的問了一句。“怎麼可能……”

鄭浩松了口氣。“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你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

我的手心有些出汗，握手指。“班長，先生最近……有什麼指示？”

這個先生，又是誰？

“最近的行不是很順利，先生幾次申請都沒有批準，有幾個孩子還被人打傷了，現在經費下不來，孩子們親生父母找不到。”鄭浩嘆了口氣。“先生說你嫁豪門了，現在一心就只有你的豪門夢，沒心管那些孩子們，要叛變了。”

“孩子？”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有些聽不懂鄭浩在說什麼。

“當初咱們一起救助那些被拐賣的兒，得罪了些人，那些人昨天還去砸先生的玻璃了。”鄭浩一臉后怕。“這些人真是瘋了。”

我看著鄭浩看了很久，林夕和鄭浩還有先生一起救助被拐賣的兒？

慈善機構？

林夕上的，還真是總能給我帶來驚喜。

“班長，那什麼不好意思啊，我前幾天生病了，醒來很多事都不記得了，緩了很久才來找你，要是耽誤了……”我愧疚的說著。

“原來是生病了，我說呢。”鄭浩擺了擺手。“那我跟先生解釋一下，沒事的。”

“先生他……”

“先生是好人，當初資助咱倆得時候也從沒有抱怨過，現在他一心都在這些孩子上，咱們能幫還是得幫。”鄭浩安了我一句。“對了林夕……你怎麼突然嫁給厲家那個……瘋子？”

鄭浩警惕的看著我，提起阿星的時候，明顯是有些驚恐的。

“我跟你說……他有可能是殺人犯。”鄭浩小聲提醒我。

我故作不解。“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認為阿星是殺人犯。

“這件事……說來話長。”鄭浩撓了撓頭發。“你也知道我是個孤兒，我十幾歲被養父母領養，后來養父母破產，生活一直過得拮據的，還好遇上先生。”

“我跟那個瘋子，曾經在同一所孤兒院，他以前是個天才，后來瘋了。”鄭浩說的很籠統。

“班長，我今天找你，也是想了解一下阿星。”我很認真的看著鄭浩。

那天在同學聚會上，能看出他還是有些管理能力的，還做慈善，應該不是個很壞的人。

可當年孤兒院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也聽說那連環殺人案，死的都是我們孤兒院的人了吧？”鄭浩看著我。

我點頭。“班長你不害怕嗎？聽說那個兇手專門殺孤兒院的人。”

“嗨，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又沒傷害過他們，他們沒理由殺我。”鄭浩很自信的說著。“死的那幾個，都是活該。”

我一臉好奇的看著鄭浩。

“最早死的那個馮敏的，是我們班的大姐大，仗著自己園時間早，一直都是帶頭霸凌別人的，喜歡欺負別人，誰要是不服，得倒霉。”鄭浩左右看了一眼。“是第一個死者，我看新聞說死的最慘，胃里全是蟲子，死的很痛苦。”

我吞咽了下口水，我也聽說過第一個死者的死狀最殘忍，警方找到尸的時候，已經被蟲子啃噬的面目全非。

“我在孤兒院的時候，親眼見……帶人摁住那個阿辰，他吃蟲子。”鄭浩聲音很低。

“阿辰是個天才，園時間也晚，長得也瘦弱，馮敏喜歡帶頭霸凌和欺負他，還幾個男人他的服，讓蟲子咬他。”

鄭浩是目擊者。

但這些話，他為什麼沒有告訴警方？

以陸哲的能力，肯定來找過他。

“這些話……你跟警察說過嗎？”我張的問了一句。

鄭浩臉變了一下，點頭。“警察找我的時候我就說了，警方鎖定了阿辰，但阿辰早就死了，那年死在火災里了。”

所以這條線索也就斷了。

我深吸了口氣，看著鄭浩。“那阿星……”

“阿星比馮敏園還早，他很小就被人拋棄，扔在孤兒院了，他從小格孤僻，不與人為伍，也沒有朋友，但好在他格怪異欺負以后會以牙還牙，馮敏也想欺負他，但不敢。”

鄭浩回憶了一下。“我記憶里，馮敏挑釁過阿星，因為一直不與人為伍的阿星突然出手救了阿辰，之后阿辰一直粘著阿星，阿星就一直護著他，馮敏逮不住阿辰欺負，就故意報復，在阿星的面條里加了蟲子。”

我握手指。

這個馮敏的，可真惡毒。

“你猜怎麼著？”鄭浩神兮兮的開口。“阿星什麼話都沒說，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馮敏的頭摁在了碗里，把面都吃掉，從那以后，馮敏見了阿星都會害怕的躲著走。”

我了然的點頭。

阿辰很依賴阿星，他將阿星當做救贖。

阿星也一直護著阿辰。

兩人又都是孤兒院的天才，被選拔進了年班。

“第二個死者劉歡，是馮敏的小跟班，是我們班最惡心的人了，那些蟲子都是幫馮敏抓的，幫馮敏做了不壞事兒，所以死的時候，雙手被砍了，舌頭被拔了。”

聽警方說，第二個死者是活著的時候被砍斷雙手拔掉舌頭，活生生疼死的。

我握雙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說不惡心和恐懼，是不可能的，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聽鄭浩說著被害人的況，我發現一個問題，死者，全員惡人。

“殺人兇手一直在殺孤兒院的人，卻沒有阿星……”我小聲說著。

據我死前的那些記憶也可以肯定，殺人兇手和阿星一定有某種聯系。

我現在還是堅定的懷疑阿辰。

阿辰真的死了嗎？

那燒焦的尸，真的就是阿辰嗎？

“所以我才說……他可能就是兇手，你離他遠一點，這人很邪乎，從我見到他第一面開始，我就覺得他可怕。”鄭浩打了個寒。

“班長，你對程西這個人，了解嗎？”我看著鄭浩，問了一句。

提到程西，鄭浩喝咖啡的作僵了一下，沉默了。

“程西？是個好人。”他對我的評價是個好人。

他們都認識我，可我卻把他們全都忘記了。

“當年沒人愿意資助孤兒院，只有程西的爸爸一直資助我們，程西也是個好人，他爸經常帶來孤兒院看我們，陪我們一起玩兒。”鄭浩喝了口咖啡，視線有些飄忽不定。

我看著鄭浩，第六告訴我，他的話不能全信。

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神是散的，說明心虛。

而且，我他講述孤兒院的事，講的太積極主了，像是故意要把這些說給我聽。

“那什麼，天不早了，你沒事就好，先生那邊我幫你解釋，有時間咱們還是一起去做公益。”鄭浩看了眼時間想走。

我點了點頭。

鄭浩起，匆忙離開了。

我跟在他后，看著他左右看，警惕的進了巷子。

“我都按照你說的……跟說了。”巷子里，鄭浩張的說著，聲音是害怕的抖。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清楚。”對方聲音低沉，沙啞。

我躲在拐角，猛地僵住。

和鄭浩說話的人……居然是馮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