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椅子上，看戲一樣的看著傅銘煜。

他不是一直相信白媛不信我嗎？現在證據甩在臉上了，真想看看他還能找出什麼借口來。

錄音放完了，所有人的臉都很難看。

陸哲靠在椅子上，手里一直不停的索著打火機，但洽談室不允許煙。

“這是一條人命。”陸哲聲音低沉的開口。

傅銘煜始終沒有說話。

他的臉上看不出緒變化，但氣卻慢慢低沉。

我了解他，他生氣了。

是那種很可怕的生氣。

“傅銘煜，是你和白媛害死，你是殺人兇手，你們都是。”秦若琳聲音有些無力，大概是連吵架的力氣都沒有了。

傅銘煜的氣一直很低，冷漠的看著陸哲。“所以，你這個瘋子來的意思是什麼？殺人的不是他嗎？”

傅銘煜將矛頭對準了厲司琛。

我有些想笑，心口還是一陣陣的刺痛。

我猛地站了起來，看著傅銘煜。“你真惡心。”

“殺人兇手，不一定是他。”陸哲沉聲開口，顯然已經將厲司琛的嫌疑排除了一半。

厲司琛一直沉默的坐著。

我剛才只顧著觀察傅銘煜的氣，沒有發現邊的厲司琛，已經氣低沉到仿佛要殺人。

他冷漠看了傅銘煜一眼，突然站了起來，在所有人都沒有防備的況下撲了過去，一拳拳的打在他臉上，仿佛要殺人。

我愣了一下，驚慌過去扯住厲司琛。“別打了……”

“為什麼不打？我要殺了他！”厲司琛回頭看著我，臉上是傅銘煜的。

我紅了眼眶，抖著手指松開厲司琛。“殺了他……程西能活過來嗎？”

傅銘煜臉上全是，他就那麼靠在墻上，瘋了一樣的笑……也不還手。

我覺得他瘋了。

好像是真的瘋了。

阿星是瘋子，傅銘煜看起來比阿星還要瘋。

“打啊……”傅銘煜挑釁的看著厲司琛。“打啊！”

他大概也覺得自己欠打吧。

厲司琛呼吸急促，抬手又是一拳。

一旁，陸哲冷漠的看著，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得了，這是警局。”

他明明可以第一時間阻止，但是他沒有。

規矩之上，也還有人。

陸哲也覺得，傅銘煜該打。

打兩下打清醒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后悔自己害死我。

“傅銘煜，你真該死啊……”秦若琳抖著聲音說著。“你和白媛都該死。”

說完，秦若琳失控的轉跑開了。

我站在原地，拉著厲司琛。

其他的警察闖了進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抓誰。“陸隊……這打人……”

“他是神病。”陸哲沉聲開口，轉也走了。

我死死的握住厲司琛的手，小聲開口。“阿星，我們回家吧。”

厲司琛的理智仿佛被我拉了回來，他看了我一眼，紅著眼眶起，低頭聲音沙啞。“對不起……”

他在跟我說對不起。

他低著頭，捧著我的臉，一遍遍說著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并不知道……

“沒事，我們回家。”我再次開口。

傅銘煜無力的看著我，視線灼熱。

我有些害怕被他看穿我的靈魂，迫不及待的要帶走厲司琛。

“程西……”他突然喊了一聲。

喊我程西。

我的腳步下意識僵了一下，深吸了口氣，沒有回頭。

陸哲蹙眉，看著傅銘煜喊我程西，覺得他瘋了。

“程西……”傅銘煜突然有些激，爬起來扯住我的手腕。“咳咳……西西？你是西西對不對？”

我蹙眉，厭惡的看著他，用力拍開他的手。“傅先生失心瘋了嗎？”

他愣在原地，什麼都沒說。

厲司琛冷眸警告傅銘煜，牽著我的手帶我離開。

從走出洽談室開始，我的就是的。

我太害怕他認出我了。

我害怕被他發現我其實是程西……

“阿星……你去車上。”我聲音有些無力，看著厲司琛。“你去車上，聽話。”

我要見見陸哲。

關于那個真正的殺人犯，他還在殺人，不能繼續拖下去了，就算是沒有證據，也可以先把人監視起來啊，以免他繼續殺人。

這件事我已經讓秦若琳告訴陸哲了，不知道這幾天陸哲有沒有找到什麼實質的證據。

厲司琛有些擔憂的看著我，小心翼翼的捧著我的臉。“西西……別難過。”

我點頭，敷衍的推了他一下。“你快去車上。”

厲司琛有些失落，垂著腦袋離開。

我看了他一眼，別開視線。

等在走廊里，我看著傅銘煜上臉上都是的走出來。

他經過我邊，停下了腳步。

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冷靜。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我，突然抬手想要我的臉。

我下意識用來拍開他的手，怒目瞪著他，眼睛里全都是厭惡。

他愣了一下，怔在原地。

我也下意識慌了一下，這樣的作，太像以前他我時我的反抗了。

無意識的小作，眼神和細節……

傅銘煜站在那里看了我很久，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始終蹙眉，握著雙手。“你有病？”

傅銘煜沒說話，在陸哲出來后，快步離開。

我松了口氣，正常人不會發現我是程西的。

就連厲司琛，也不是真的發現我是程西。

“你等我？”陸哲走了過來，問了我一句。

他上下打量我，似乎并不信任我。

“我……”我一時激，差點說我是程西。

可我說了，他會把我和厲司琛歸為一類，那就是神病。

“陸警，我是厲司琛的妻子，是他的法定監護人。我之前讓秦若琳小姐告訴您的，有關殺人兇手的事……你去查了嗎？”我小聲問著，有些張。

陸哲警惕的看著我。“這個案子和你有什麼關系？”

我愣了一下，深吸了口氣。“因為厲司琛是我丈夫，我不想讓他蒙不白之冤，我想找到真兇，幫他罪。”

因為厲司琛現在還是犯罪嫌疑人，只是被保釋階段。

陸哲倒是勉強的相信了這個說辭。“沒告訴我殺人兇手的事，什麼事？”

我愣了一下，秦若琳沒有告訴陸哲？

還是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