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人回來了!”
猥瑣的男聲響起,讓小夢心里一陣惡寒!
王刀疤約莫四十來歲,面目兇狠,臉上掛著一道明顯的疤,若是尋常的孩子,看一眼都能被嚇哭。
他堂而皇之地坐在小夢家的堂屋里,周大郎夫婦正被捆著手,跪在他面前。
小夢嚇得退了兩步。
周大郎一見小夢回來了,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小夢,你這個死丫頭,到底跑哪兒去了?”說罷,他又看向王刀疤,求饒道:“王大哥!您看看,小夢回來了,我拿抵債行不?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他的妻子蔣氏也賠笑道:“是啊!王大哥,我妹子可是遼河邊上有名的人兒,若是賣,那可不止一百兩!”
小夢不可置信地看著周大郎夫婦,眼眶都紅了:“哥哥,嫂嫂,你們怎能如此對我?!”
周大郎怒罵道:“你始終都要嫁人的,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抵了這一百兩!多值當啊!”
蔣氏道:“哎呀,你跟了王大哥,自然是吃香的喝辣的,福氣在后頭呢!”
小夢聲音氣得發抖:“你們當真如此不顧念親?”
周大郎又換了一副臉,道:“小夢,就因為咱們是一家人,你才要為哥哥想想啊!這一百兩,哥哥上哪兒去湊?我們家三代單傳,就剩我一個男丁了,若我出了什麼事,爹和娘都會怪你的!”
小夢的眼淚“吧嗒”落了下來,如今,徹底對兄嫂死心了。
王刀疤咧笑著:“小夢,別哭了,王大哥會好好疼你的……”
王刀疤的手下們聽了,也跟著起哄。
小夢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不必做夢了,我已經賣了,如今是別家人了。”
眾人頓時一驚。
王刀疤也不敢相信,聲音陡然冷厲:“怎麼回事!?你賣給誰了?”
小夢道:“這位便是我的雇主。”
說罷,小夢側讓到一旁,蘇玉音便帶著明珠,翠珍等人走了進來。
蘇玉音一雪白狐裘,頭上步搖璀璨,佩環致,看起來貴不可言。
王刀疤看得愣住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的子!
就連王刀疤的手下,都忍不住道:“大哥,這位比周小夢可好看多了!”
王刀疤一擰眉:“廢話,你當老子瞎啊?”
說罷,他便掛起笑容,故作斯文道:“敢問人是……”
明珠一聲呵斥:“大膽!敢冒犯知縣夫人,你活得不耐煩了?”
王刀疤和周大郎等人,頓時傻了眼。
王刀疤呆了呆:“知縣夫人?”
蘇玉音目逡巡一周,這房中居然沒有一干凈能坐的地方,翠珍連忙找來一張凳子,用手帕了,蘇玉音才勉強落座。
蘇玉音徐徐開口,道:“小夢如今是我的人,以后和周家沒有半分關系,今日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們一聲,以后別想打的主意。”
說罷,蘇玉音拿出一份蓋了印的賣契。
賣了,小夢就不是周家人了。
周大郎一看,簡直不敢相信,他怒吼道:“周小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夢倔強抬眸,看向周大郎,道:“你既然不把我當妹妹,我也不必拿你當哥哥了!你的賭債你自己還,別想著拉上我!”
周大郎一聽,頓時也慌了神,道:“小夢,你、你別沖!你若是不幫哥哥,哥哥可怎麼辦啊?”
王刀疤見煮的鴨子飛了,一時怒發沖冠,“嘭”地給了周大郎一腳:“王八蛋,你敢耍老子?”
周大郎被踢得鼻都流了下來,連忙求饒:“王大哥,我是真心想讓妹子抵債,但萬萬沒想到,干出了這樣的事兒啊!”
蔣氏見王刀疤生氣了,也連忙寬道:“王大哥,您別生氣!小夢就算賣了,還在繡坊做工,應該是有工錢的!等發了下來,我們立即就還給您!”
蘇玉音一聽,差點兒氣笑了,道:“你們這對豺狼虎豹,當真是般配啊,賭輸了錢便要拿妹妹抵債,如今妹妹不能抵債了,便要榨的勞力,難道要讓一輩子為你們賣命?”
周大郎和蔣氏面一僵。
王刀疤目死死盯著周小夢,這小姑娘他可是惦記好久了,千算萬算,沒想到居然賣給了別人!
王刀疤氣得要命,他后一小弟道:“大哥,就算是知縣夫人買了又如何,這兒又沒別人,們不過是幾個子,要不……”
王刀疤抬眸,與小弟對視一眼,眼神也狠辣了幾分。
王刀疤道:“顧夫人,我只問一句,這周小夢,你能不能讓給我?”
蘇玉音不假思索地拒絕:“癡心妄想。”
王刀疤心下一橫,道:“那你就別怪我狠心了!”
說罷,他一揚手:“小的們,今日你們艷福不淺,給我上!”
話音一落,四個小弟笑得猙獰,一擁而上!
蘇玉音坐得穩如泰山,只悠悠說了句:“明珠,去玩玩。”
明珠了邦邦的拳頭,一笑:“是,小姐。”
翠珍連忙上前一步,護住蘇玉音面前,以免等會兒打起來誤傷了小姐。
翠珍知道,明珠功夫不淺,平日里不顯,是因為小姐不想太高調。
四個大漢沖到們面前,明珠一手扼住一人手腕,“咔”地一聲便將他整個人翻了過去,那人的手臂便像沒了骨頭似的,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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