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差距不可謂不大。
想明白這一點,兩個人心里都有些沉。
來自朝廷的威脅已經無時無刻不沉在他們肩頭,如今云州又對他們虎視眈眈,實在很難令人愉快。
青畫正想說些什麼,卻見榮桀沖笑了笑。
“不急,”他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們一步一個腳印,哪怕慢一點,也必須比別人走得穩。”
當年孟老先生同他講過那麼多王敗寇世風云的故事,他旁的沒記住,卻最明白一個道理。
“得民心者得天下,就算地盤占得再大,就算打下中都,百姓們依舊貧困潦倒無以為繼,那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葉輕言出現,也會有另一個我們。”
榮桀淡淡說道。
認知這麼久,青畫從未同他談過這個話題。
如今這樣被云州的事一刺激,兩個人難得坐在一起深談,卻青畫看到了不一樣的他。
這個人……這個人真是太不一般了。
青畫嘆了口氣:“我爹以前也是這麼說的。”
目遙遙向窗外,娓娓道來:“你們剛上山那一年,我爹還在的,他那時候聽說你們只是上山討生活,還努力幫助山下的村子,還跟我討論了一下什麼仁治。”
“若想事,必要有三個條件,”青畫回眸看向榮桀,“一是穩扎穩打,二要以民為先,三則是兵強馬健。”
穩扎穩打便能讓百姓修生養息,是以民為先的先決條件,只有百姓全心全意信賴這個新的首領,才肯為他廝殺拼命,才有兵強馬健。
“我們不著急,也不能急,”青畫沖他笑笑,“你既然不怕,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榮桀放下茶杯,握住放在桌上的手,盛夏時節,的手心冰涼一片,遠遠不如說的那樣輕松。
他盯著茶碗里沉浮的青葉,垂下眼眸輕聲道:“我有時候想,我們婚那一天,實在是委屈你了。”
“三書六禮一樣都無,就連婚服也是借來的,穿著本不合。”他苦笑道。
“我什麼好的都給不了你,卻要你跟著我擔驚怕,有時候想想,我既謝弱冠那日的自己,又很痛恨他。”
“要是你還在杏花村做個普通姑娘多好啊。”
如今跟他在一起,萬一事敗,說不得哪天人就沒了,到時候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只能一個人孤零零死去。
青畫反手握住他的,他的手很熱,很暖,妥帖了一顆怦怦跳的心。
“若是沒有你,我早就不在了。”青畫笑笑,眼睛里有細碎的,“不怕你笑話,那時候我家廚房里真是只剩一天的口糧了,我當時跟你走,也不過就是想吃飽飯。”
“沒想到……”青畫哽咽一聲,“沒想到我還有這個福氣,好歹做了一回大嫂呢。”
榮桀握著的手,用帕子輕輕的臉,嘆了口氣:“都是我不好,老說這事。”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張害怕時總會不停懷疑過去,他們的腦海里會不斷回憶,似乎只要再用力些就能找到些蛛馬跡。無論是想要自己安心,還是自己悔恨,非要糾結這麼一場,互訴兩句衷腸,才能打心底里痛快。
青畫搖了搖頭:“你很好的,你特別好。”
榮桀紅著眼睛笑笑,手了頭上的小發髻。
他看著,仿佛周遭一切都不存在,只聽他說:“早晚有一日,我要你每日飛烏發,綾羅加。”
第35章 細雨
等馮思遠的功夫, 葉向北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晚膳,榮桀跟青畫將就吃了些, 就趁著阮細雨不在時躲到正堂邊上的罩間里。
這邊跟正堂隔了個梅花隔窗, 里面再擺一把屏風, 便能很清晰聽到外面的靜。
榮桀怕青畫熱, 還取了兩把扇來,輕輕在那扇著。
不多時, 外面便熱鬧起來。
小店村有幾戶人家的兒郎參了軍,父母就跟了過來, 在衙門里或軍營里幫傭。
今日這一桌子菜就是村民做的,雖說沒那麼多珍饈佳肴, 卻是最平實不過的家常菜。這年月能吃飽飯比什麼都強,因此云州來的人也沒多言, 都客氣坐下來。
阮細雨掃了一眼桌面, 心里大概有了數。
這一桌子看起來滿滿當當, 大凡都是些地里好養活的蔬菜瓜果,最好的一道也就是紅燒兔丁, 滿滿做了兩大盆, 瞧著分量很足。
他端起茶杯,率先開口:“貿然前來, 實在打擾諸位,阮某先敬大當家幾杯, 聊表心意。”
榮桀不出面, 反而讓氣質最沉穩的連和充了門面, 連和也知道他的顧慮,舉起茶杯回敬:“阮大人客氣了,遠來是客,自然要好生招待。”
葉向北趕跟著招呼:“我們鎮子窮,也沒什麼好東西,還請諸位大人別嫌棄。”
這一次依舊是阮細雨回答:“怎麼會呢我們在云州時也不過就是這樣,已經很盛了。”
罩間里,青畫在小本子上記錄起來。
榮桀手上很慢,有一下沒一下給扇風,青畫也不惱,坐在那笑瞇瞇聽。
外面席面這一鋪開,話就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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