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萍無語:“那你還要嗎?”
后面立刻有人接話:“你不買就饒給我, 我拿六條水仙花床單。同志, 我另給你一塊錢。”
誰知這人瞬間改變主意:“買,誰說我不買。三條是吧,我都要了。”
阿媽立刻拿了三條水仙花床單遞過來。
做完這單生意,再收了兩個人的錢,周秋萍數著手上的鈔票,抬起頭皺眉:“同志,這錢不對啊,你要三條是六十塊。這只有五十五。”
站在桌子外面的顧客臉上紅紅,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窘的,卻死鴨子:“這不是錢啊,新發行的十塊錢。”
“這是國庫券,寫得清清楚楚,我識字。”周秋萍在對方面青紅相時,出微笑,“國庫券只能對折用,我昨晚沒說明白,您在補十五塊錢的國庫券吧。”
后面的人都顧不上diss這教師欺負人家個戶是從鄉下來的沒啥見識了,集激地追問:“能用國庫券?”
國庫券雖然不能在市面上流通,但私下一直有易。有些地方銷售滯銷商品時,就以拿國庫券結賬的方式變相打折。
但那都是賣不出去的東西,現在拿錢都未必能買到東西。
排隊的人群瞬間瘋了,還有人抱怨:“你怎麼不早講?”
周秋萍無辜:“我昨天也不知道你們今天會來啊。”
立刻有衛校教職工家屬以及住在附近的人飛奔回去拿國庫券。作為端國家飯碗的人,他們每個月都會被強行攤派國庫券,家里攢了一堆用不出去又不甘心三文不值兩文賣給倒爺呢。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用國庫券付賬的人越來越多。等到堆得滿滿當當的宿舍都清空時,周秋萍收到的國庫券已經裝滿了一個布袋。
皺著眉抱怨:“國庫券起碼拿大面額的過來啊,五塊錢打對折才兩塊五,我算賬算半天,不是白耽誤大家時間嗎?”
原本排隊的人還嫌事兒多,聽到后面覺涉及自己的利益了,瞬間又紛紛附和:“就是,都給大家省點事。”
周秋萍趁機發話:“那今天我就在這兒說了啊,用國庫券的話,一張起碼10塊錢。最好是50 的100的,這樣我好算。1塊5塊的,我真不收,算不過來。”
眾人幫吆喝:“對對對,早就該這樣了,白耽誤大家功夫。”
周秋萍出笑容,看了看后面的隊伍,咬牙道:“行,謝謝大家支持。本來還有點貨,我明天一早要送到供銷社去。算了,今天一并賣給大家。真沒有了,明天你們千萬別喊人過來,省得人家白跑一趟。”
大家趕保證:“不喊不喊,快點賣吧,不早了。”
即便是從床底下拿出的幾大包床單,也沒人嫌棄呀。
待到宿舍一掃而空,二次排隊沒能再買到的人只能失地離開。
宿管一直在邊上幫忙看孩子,這會兒艷羨不已地看著收錢的袋子:“乖乖,周老板,你們不是萬元戶,你們這是百萬富翁哦。”
周秋萍矢口否認:“哎呦,您可別開玩笑了。你以為我進貨便宜呀,現在是拿著錢到廠里都拖不到貨。出廠加一次價,運出來還要再加一次價。你看我今天賣的多吧,其實真正落到我手上的也就百把塊錢。其他部分全都得拿去疏通門路,不然人家憑什麼給我貨呀?都是手上有權的吃,我們最多喝點湯。”
宿管將信將疑,一時間覺得里沒一句真話,一時間又認定的確沒多大能耐,不然哪至于人直接抓去做結扎呀。
連兒子都沒生哩。
眼睛落在裝國庫券的布袋上,又開始嘆:“你就別謙虛了。別說床單,就是國庫券,你也要掙不吧。”
周高氏先前一直憋著,這會兒終于忍不住:“你不是說國庫券不能當錢用嗎?你拿這些在手上干什麼?”
周秋萍出茫然的神:“我去信用社的時候,人家告訴我國庫券的利息高唉,是存錢的兩倍。我琢磨著,與其把錢存進信用社,不如拿國庫券,好歹也能多得點利息。”
宿管這回終于噗嗤笑出聲,在心中暗哂,農民就是農民,沒見識,估計連國庫券是怎麼回事都搞不清楚。
懷揣著的憐憫,決定提點一句:“那你要等到猴年馬月啊!”說著又冒出個念頭,“你是不是有門路把它們轉手賣出去呀?”
周秋萍愈發茫然:“這還能賣呀?上哪兒賣?信用社沒說能賣呀。”
宿管這回相信了。個戶能掙錢,只是因為運氣好,上了這個時代。要說他們多聰明,還真看不出來。
都忍不住想說這個年輕的媳婦了:“你啊你,你都不搞搞清楚,你就敢收國庫券。人家倒賣國庫券的都是大老爺們,你一個年輕媳婦往那些地方湊,不是羊虎口嗎?”
從這祖孫三代租宿舍到現在差不多也兩個月了,宿管就從來沒見過男方出,估計們娘兒倆也指不上男人。
周高氏跟著附和:“可不是糊涂,你忘了,咱們欠著貨款還沒還呢。”
周秋萍猛地拍腦袋,哎喲喲喚,十分懊惱的模樣:“我真是暈頭了,把這事都給忘了。要死了,要是結不了帳,以后肯定都沒貨了。”
當媽的一聲接著一聲數落兒。
宿管在旁邊不上話,只能趕打招呼走人。
算了,做買賣真麻煩,要摻和的事太多。還是老老實實的拿自己每個月48塊錢的工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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