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霍廷琛抱著簡單的洗了個澡。
浴室里。
溫熱的水源沖刷過簡之夏的皮,嚶嚀了兩聲,只覺得眼皮好重好重,整個人都使不起勁來。
迷糊中,覺自己被一滾燙的軀擁著,男特有的味道鉆進鼻端。
“嗯~松開…”簡之夏忍不住抗拒,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卻發現那擁抱著的力度愈發收。
“別,你站不穩。”
男人低沉黯啞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迫使仰起腦袋來迎視他,視線里一片朦朧水汽,只能大概看清他深邃的廓。
“你…是誰?”小姑娘似乎并未徹底清醒,好奇的歪著腦袋,迷迷糊糊的著他。
聞言,霍廷琛眼眸逐漸冷冽。
他是誰?有意思,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敢來勾引他,還敢跟他上床?
“小家伙,看清楚了。”男人掐住白皙的下頜骨,狠狠的拽到眼前,迫使看得愈加清晰:“我是霍廷琛,剛剛‘幫’了你的男人,記好了。”
“霍.廷.琛……”
呆呆的復述了一遍,隨即又因力不支一腦袋栽進男人的懷里昏睡過去。
霍廷琛無奈,只能快速將凈,攔腰抱了出去。
……
這一覺,簡之夏只覺得自己睡得很沉很沉,一直到第二天,屋外傳來的靜,才將吵醒。
了手指,能約聽見房間外頭有人在講話,只是困得厲害,本聽不清對方在說些什麼——
“二爺,昨晚那位小姐是老宅那邊的人,您看…會不會又是那邊的小伎倆?畢竟他們已經多次找過機會來探您的底了。”
“而且我覺得這事很奇怪,您剛回國,大爺居然就正好把他的人給您送過來了,這里面恐怕有詐。
“我想…咱們還是小心一些好點,若是把這位小姐留在邊,我怕對您有威脅?”
大廳,霍廷琛坐在長沙發中央,雙優雅疊。
此刻的他已經換上了黑襯跟西,那骨節分明的指尖還夾了燃了一半的煙。
他的視線始終落在那扇微微敞開的房門上,目深邃。
“二爺…”
見他不說話,一旁的特助溫凜,忍不住出聲提醒。
好好好,剛剛他說的話,二爺是一句都沒聽是吧?
“什麼?”意識到自己走神,霍廷琛蹙眉,瞥了他一眼。
“呃…”
見對方著那扇門的神,溫凜頓時語塞了,心想,算了,爺愿意怎樣就怎樣吧!反正爺做任何事,他們都沒有質疑的權利。
只不過這一次,向來不近的二爺居然破例了?
都說英雄難過人關,恐怕這一回,就算是計,他也得中咯。
“讓阿冽安排幾個人守著,等醒了,送到帝苑來。”
片刻,霍廷琛將手中的煙吸了一口后泯滅在煙灰缸里,隨即起了。
臨走前,他又吩咐了句:“記住,別讓人跑了。”
話音落下時,溫凜只剩下滿眼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送…送到帝苑…
那可是二爺的私宅,他居然真的要讓這個對他有威脅的人住進去?
瘋了…絕對是瘋了!!!
這跟暴君有了寵妃后變得昏庸無道有啥區別?
……
很快,按照霍廷琛的吩咐,溫冽安排了幾個人手,包括他自己,幾人就這麼齊刷刷的站在這間房門外守著里面的人醒來。
而溫凜則是跟著霍廷琛先回了公司。
神奇,堂堂冽哥居然也有這麼一天。
就啥也不用干了?一群人守著一個人?
昨晚這丫頭究竟是有多讓二爺滿意啊?
以至于讓他這麼不顧后果的留在邊?
溫冽暗忖。
……
臥室里。
簡之夏緩緩睜開酸的眸子,目的是一片陌生。
昨夜的一切如數灌腦海——
記得自己是代替生病的媽媽陪霍家老夫人出席這場宴會的,只因隨行上有一些傭人伺候主子的工作。
可卻不曾想見了霍澤宇這個無賴。
對方在霍家就時常擾,昨晚更是死纏爛打,是要陪酒,還用媽媽的命威脅,
抵抗不了,本想著喝完息事寧人,卻不曾想對方在酒里下了東西。
等意識到這件事時,跑出來求救已經晚了。
失了,對方似乎還是一個很可怕的男人。
簡之夏記得那個男人有槍,邊還跟著許多黑手下。
昨晚被那些人追逐,原本是想著跑進來求助的。
畢竟那個男人看起來完全有能力幫,想著既然橫豎都是一死,也總比被霍澤宇那個流氓逮住好。
可萬萬沒想到沒想到是,竟然會變這種幫。
此刻的無助的扯了扯被角,淚水從眼眶里悄然落。
完了…一切都完了。
還沒有談過,就這麼稀里糊涂的失了清白,對方還是完全不認識的男人。
好想痛哭一場,可是不能,媽媽還在等著回去。
必須盡快離開這里。
想到這,簡之夏掀開被子,跌跌撞撞的下了地。
強忍著疼痛換上服,并簡單洗漱了下。
昨夜的服基本都被撕壞了,只能披上男人的襯遮蓋一下出來的痕跡。
幸好,那個男人已經回去了,否則這種況下,一定會尷尬死的。
然而當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時,便聽到外頭傳來的對話聲。
“冽哥,我早上可聽溫特助說了,那妞是霍家那邊的人,二爺要我們把帶回去,該不會是要給那邊一個下馬威吧?”
“可不止是霍家人,還是霍大爺的人呢,真有意思,把自己的人都送出去了,也不怕被咱二爺弄死,被這種人看上也是倒霉一輩子。”
“誒,別顧著討論了,都中午了,那丫頭還不醒?要不咱們流去吃個飯吧,死了。”
“都閉吧,話多,等會跑了,你們一個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都給我守著,沒把帶回帝苑之前,誰也不許吃飯。”溫冽嚴肅的呵斥聲傳來。
其余人應聲后,便認慫的站直在包房外一聲不吭。
簡之夏躲在房間里聽到這一切時,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渾抖的厲害。
什麼意思?他們口中的‘霍家’該不會就是自己待的那個霍家吧?
難不他們跟霍澤宇是一伙的?
簡之夏被自己心中的念頭嚇到,昨晚那些人一個個腰后別著槍支的兇狠模樣可沒忘。
若不是當下只能求助于他,本就不敢與之接。
現在又被不小心聽見這番言論,更是不能再繼續待著了。
畢竟那個男人昨晚在床上的兇狠程度看起來幾乎一只手就能把掐死,若是對方真想對怎麼樣,本就毫無招架之力。
怎麼辦……
簡之夏心里極了。
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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