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后的睡眠總是格外的好,陸惜晚一口氣睡到了早上十點才起床。
慢吞吞地泡了碗麥片,在等待麥片泡的過程中打電話給了祁連山,詢問了一下職時間。
祁連山態度很好地告訴最多半月就能職,還說謝的資料幫了他大忙,職后請吃飯。
兩人聊了一會兒,剛掛斷電話,唐鑫雅接著打了過來。
“晚晚,我要氣死了!”
隔著話筒陸惜晚都能聽出話中的怒火,忙問道:“怎麼了?”
唐鑫雅深呼吸了幾次,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我和團隊從七點等季盛堯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看到!三分鐘前他才讓人打電話給我說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怎麼,家大業大就能耍人玩嗎!”
陸惜晚眼皮一跳,也慌了神:“怎麼會這樣?”
“我也想問!怎麼會這樣!”唐鑫雅恨不能仰天嘶吼,蹭蹭往腦袋上涌:“不來了就不來了,時間還可以再協調,偏偏讓我們生等了三個多小時才說不來了,要改到周一!今天是周六!是休息日!我們整個團隊等他玩兒呢!”
“你別急,”陸惜晚先穩住,冷靜地說道:“往好想想,他可能是路上出車禍進醫院了,周一才能出院呢?”
唐鑫雅聽了這話,又氣又好笑:“是,你說得對,再往好想想,也許是被撞死了,周一才能從太平間里爬過來!”
陸惜晚也笑了,“說得對,醫生都說了你要上火,保持好的心態。你稍等一會兒,我打電話問問是怎麼回事。你放心,我肯定為你討回公道。”
被陸惜晚這麼一逗,唐鑫雅心里憋著的火氣也消了大半。
郁悶地說道:“算了吧,事都已經發生了,別弄得你也惹一腥。周一的話,趕一趕也來得及。”
陸惜晚卻堅持說道:“沒事,我先問問。”
打電話給陸見深,問了這件事。
陸見深也很驚訝:“什麼?怎麼會這樣?我們都說好了的!”
陸惜晚嘆了口氣,半真半假地說道:“唉。其實這件事本來不關我的事的,但鑫雅實在是急,季總的書把采訪的日期排到了下周一,我好說歹說都不行,才想著請你幫忙的。沒想到……”
陸見深剛想說話,陸惜晚又快速截住他的話頭:“其實不來就不來吧,季總日理萬機,臨時有事很正常。但鑫雅帶著團隊在那里空等了三個多小時,季總才讓書說他有事來不了了,鑫雅都氣哭了……”
陸見深一聽唐鑫雅哭了,連忙問道:“鑫雅哭了?”
“是啊,我好不容易才把勸好的。陸總,您看這事兒鬧得……”陸惜晚故意表現得十分為難,“還是得麻煩您和季總說說,不行就按照周書的意思,定下周一吧,總比專訪黃了好。鑫雅為了這次專訪花了很多心力。”
這一番唱念做打下來,清晰地聽見了陸見深在電話那頭重重地吸氣,“周書?是周甜甜嗎?”
“這……”陸惜晚在電話里故作猶豫,臉上卻掛著冷笑。
就是要把戰火引到周甜甜上來。
季盛堯不是下唐鑫雅的臉嗎?
陸惜晚就要下周甜甜的臉!
欺負可以,憑什麼欺負唐鑫雅?
“行了,我知道了。”陸見深不是蠢人,相反太聰明了,立刻從的言又止中明白過來了。
他語氣不善,邦邦地說道:“你放心,這事兒我既然攬下來了,絕對給你辦好了!”
得到了陸見深的保證,陸惜晚放心地又給唐鑫雅去了個電話:“你們還沒走吧?”
“沒呢,”唐鑫雅說道:“我們在收拾東西,一會兒就走了。”
“別著急走,等等,一會兒說不定就峰回路轉了。”陸惜晚信心十足地說道。
唐鑫雅挑了挑眉,立刻和團隊員們喊停,又對陸惜晚說道:“那我可就信你了。”
“我辦事,你放心。”陸惜晚勾起角。
果不其然,不到半個小時,唐鑫雅又打來電話,語氣興:“絕了!季盛堯親自打電話給我,說上午出了點小車禍,下午的時候再來做專訪,還說為了表達歉意在山海樓定了位子請我們去吃午飯!”
“那你們還不趕去?吃大戶的機會可不常有。”陸惜晚笑著打趣,懸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來。
看來陸見深說話在季盛堯的心里還是有點分量的。
“嘿嘿,謝謝你了我的好閨,等我登上滬上周刊,我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唐鑫雅笑得咯咯的。
掛了電話,陸惜晚給陸見深發了個謝謝。
陸見深幾乎是秒回:【鑫雅心還好嗎?】
陸惜晚微微挑眉,沒想到陸見深對唐鑫雅還上心的,難道真的喜歡上了?
并不看好陸見深。
之前還在季盛堯邊的時候,陸惜晚總是能在陸見深的邊看到各種形形的人,鑫雅雖然玩了點,但為人單純,并不適合陸見深這樣城府深的人。
謹慎地回復:【好多了,謝謝你的幫忙。】
事解決了,陸惜晚還沒松口氣,腹中就開始了鳴。桌上泡好的麥片已經涼了,只好倒掉重泡。
等待新麥片泡好的過程中,陸惜晚淺淺復盤了下今天的事,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能太篤定季盛堯對朋友們的看重。
以前季盛堯會為了朋友而罔顧的,但今時不同往日,他的邊有了周甜甜,周甜甜才是那個他捧在手心中的珍珠,自然不能和這個上趕著的魚目相比。
為了周甜甜,季盛堯都可以打破“止辦公室”的規章制度,在公司明晃晃的秀恩。
陸見深可是季盛堯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卻也抵不過他對周甜甜的寵。
若不是三言兩語把陸見深挑撥出火氣來,想必事也不會得到圓滿的解決。
想通了這些,陸惜晚也注意了一些,每天在公司都躲著周甜甜和季盛堯走,晚上也特意避開,果然十天半個月都沒有見他們一次。
但有些事,不是避開就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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