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知道你爸爸媽媽本不在這里，你信不信我揍你！”

男生囔著，沖過來就要推搡。

他皺起小眉頭，忽然看到一道有點悉的形急匆匆地奔來，作微微一頓，松開了握的小拳頭。

“你干什麼！”

姜海顧不上輕重了，揪住那男生的領，使勁往旁邊一甩。

咚！

縱使到有包，張子敬還是疼得齜牙咧，最重要的是，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簡直被摔懵了。

好不容易爬起，面對人憤怒的臉，一時間竟是沒敢嚎，拉上兩個同樣嚇呆的小弟，灰溜溜地跑了。

“還好嗎？有沒有哪里傷？”

姜海恨不得拉高小男孩的服，上上下下檢查個遍。

“沒有。”鄒林臻搖搖頭。

再晚來一會兒，事大概已經解決，而現在，可能要有點麻煩了。

孩清澈的眼瞳映出一張焦急萬分的面孔，由于過度張，顯得十分怪異。

姜海一下子冷靜下來，慢慢收回那只沖出的手，回到合適的距離。

“幸好沒事，不然你爸爸他……要扣我工資了。”笑著掩飾道。

“我該回去了。”

男孩放下手中的書，站起。

立刻跟上，垂眸看著那還有些蹣跚的小背影，眼眶微微發熱。

“小朋友，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林臻……我鄒林臻，今年五歲了。”

姜海沒想到，游樂場發生的事居然還有后續。

當他們一行人從包廂走出，正好撞上那孩子的母親，對方當即來了場惡人先告狀。

不過也沒能糾纏幾句，當餐廳的老板一站出來，對方就偃旗息鼓了。

事被輕松擺平，姜海卻高興不起來。

“對不起鄒律師，是我的錯，是我太沖了……”

男人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你為什麼會沖？那只是孩子之間的正常打鬧。”

“那不是打鬧！”口道，“小臻才五歲！還那麼小，那幾個孩子分明就是故意欺負他，欺負他沒有媽媽——”

“姜小姐，請你說話注意點，鄒林臻他有媽媽，只不過，還沒正式改口。”

“……”

鄒言看著人呼吸急促、脯起伏的樣子，幾不可查地挑了下眉。

他很是期待，對方接下來的表現。

“我……我……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嘖，真令他到失。

晚八點，餐桌旁。

父子倆照例相對而坐，不過今晚的安靜被打破了。

“他們欺負你，你沒還手？”

小男孩咽下里的飯菜，慢吞吞道：“沒來得及，爸爸。”

“嗯。”鄒言擱下筷子，舀了碗湯，推到兒子面前，“以后就由那位姜阿姨接你上下學，負責與老師對接，怎麼樣？”

“……爸爸你決定就好。”

他輕笑了聲：“上一個阿姨照顧了你兩年，辭退的時候，我問你意見，你可不是這麼回答我的。”

“……”

喝完湯，小男孩了，抬起那雙黑白分明的圓眸。

“那這位姜阿姨，能照顧我多久？”

“你希是多久？”

“我不知道，爸爸。”

“嗯，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