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房門碼鎖“叮”一聲,從外被打開。
一胖一瘦兩個姑娘,先后從外面進來。
走在前面的瘦孩劉念,后跟了個膀大腰圓的姑娘,張正。
劉念是這里的房東。
沈珺被掃地出門后,圈人都對避之不及,曾經要好的姐妹跟劃清了界限。
上沒幾個錢,跟劉念租了這套房。
月租一萬二,地鐵口,通還方便。
劉念走進餐廳,看見沈珺正啃三明治,調侃道:“珺姐,你在吃飯啊?你怎麼就吃這個呀?對多不好。”
沈珺一臉迷看劉念,想不起這人是誰。
看面相,一定又是個來打嘲諷,促使心理扭曲黑化的路人炮灰。
魏潔輕輕咳嗽一聲,表面上在對劉念說話,其實在給失憶的沈珺提醒。
“劉念,你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還沒到房租的時候吧?”
“哦。”劉念從包里取出一疊現金,推給沈珺,說:“珺姐,這里是你付的押金和房租,我現在退給你。我這房子要賣了,你早點搬出去吧。”
“賣?”魏潔疑:“賣給誰?”
即使沈珺被掃地出門,曾經也幫過。
拎著這點分,老實代說:“康原。就康家那個手段狠戾,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小爺。他一跺腳,整個京城都得幾。這位爺,我可得罪不起。”
沈珺繼續啃三明治,“喔”了一聲:
“這人是雷公電母雌雄同嗎?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他是巨型金剛嗎?還有一雙老臭腳?一跺腳,整個京城都跟著?”
從系統看到的原著小說里,路人甲也是這樣陳述這位男主康原的。
康家最小的爺,年僅24歲,已經掌握康氏集團,價上千億。
他有刀削般清冷的廓,有如鷹隼一樣銳利的眼睛,紙片薄的輕抿,高嶺之花,京城萬千趨之若鶩。
當時沈珺據小說描寫,腦補了一下男主康原的臉——
一張臉被刀削得尖銳,臉上搭配紙片薄的和一雙沙雕鷹眼。
這可不就是雷公電母的長相嗎?
還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一跺腳,京城三。
難道就是一個長得像雷公電母的巨型金剛?
不能腦補了。
替人尷尬的病又犯了,這描寫,尷尬地腳趾摳地,摳破了腳下的地。
還能順帶摳出一座絕古城,再摳出一座莫高窟加一座盧浮宮,才能緩解的尷尬。
魏潔:“……”
劉念:“……”
張正忍不下去了,吼道:“沈珺!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康?康那種高嶺之花,是你這種被掃地出門的金雀能評價的嗎?”
沈珺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進里,扯了紙巾手指。
抬臉,一臉迷看胖孩:“巨型金剛的,也都是能讓京城三的彪悍格嗎?見識了。”
孩氣得漲紅臉:“你!沈珺!你死了!我告訴你,今天念念就是來收房的!你招惹了康的心肝小寶貝向怡,你以后都別想在京城混下去!你以后都租不到房的!”
胖孩氣得原地直蹦。
沈珺:“得得得,別蹦了,再蹦房子要塌了。讓你們高嶺之花康,把整座北京城未銷售的新樓盤都買下來,再把酒店都盤下來。長得像雷公電母,還真當自己是天神了?”
劉念聽出話里的意思,道:“珺姐,你別生氣,正是康原的,誰沒幾個豆了?你是打算買房啊?買哪兒啊?”
沈珺淡淡瞥一眼:“優先考慮買向怡康原家祖墳吧,修一座樓,天天蹦野迪,讓他們祖輩不得安寧。”
劉念:“……”
沈珺你牛!
劉念繼續說:“珺姐,房子我明天得賣,你今天就得搬出去。我這個手腕可掰不過康,所以你理解一下。”
送走劉念和胖人,魏潔關上門。
深吸一口氣,氣憤難當:“珺姐,這個陳念也是白眼狼!當初在闊太圈被排,是您幫出頭。現在居然……”
“墻倒眾人推。”
沈珺頓了一下,向說:“幫我找個樓盤,兩千五百萬以價都可,我不挑,最好是裝房。”
帝都寸金出土,兩千五百萬在市區,也只能買住宅。
這個“我不挑”看得魏潔一陣心塞。
誰說老板落魄金雀來著?
要是能全款買房,也愿意當“落魄金雀”。
留下了檸檬的眼淚。
魏潔算是看出來了,如今帝全行業,以及整個富豪圈,都在打沈珺。
當初老板還是商太太的時候,可不是如今這幅景。
當初,即便想要天上的星星,商祁都能上天去給摘。
魏潔實在搞不懂,兩人的婚姻怎麼說變就變,毫無預兆。
按理說,老板沒做什麼對不起商祁的事兒。
即便離婚。
在沈珺被排、打時,商祁也不該不管不問。
想到這里,魏潔更加心疼老板。
魏潔當天下午找到一個不錯的樓盤,位于地鐵口,均價10萬一平,一百多個平方,總價一千六百萬,裝修。
當場付,可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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