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柚青瞪他:“去廚房那不是言大夫的嗎?一碼歸一碼,你別瞎扯掰!搞得公子追著云姑娘跑一般!傳出去會壞了云姑娘名聲的。”
“怎麼就壞名聲了?兩人又沒私下里見面,元寶青檸不都守著呢?再說了,就言大夫那到風的破房子,哪哪兒不是人?”
“你信不信我告訴言大夫去!”
兩人說著說著,竟就這麼打起來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正事兒:“公子他,好些年沒笑過了吧?”
“連話都不愿多說,哪會笑?”
何柚青憤憤道:“都怪太醫院那群庸醫,治不了病不說,還天兒的念叨公子活不久!”
葉飛云不愿回想那些,只道:“云姑娘還有婚約在吧?”
“同金家訂的親,金恒那小子,慣會裝模作樣,云姑娘如今只是農家之,我估著這親事得黃。”何柚青下:“即便金恒當真比金堅,也要看他那潑辣娘親肯不肯。”
兩人嘀咕了大半宿,也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商量了些什麼。
……
早已進夢鄉的蘇靜云可不知道自個兒一個舉會惹來這許多的事兒,還讓幾個人都失眠了。
第二天,蘇家一家子照例都睡了個懶覺,然后起來數銅板。
比起上次的六十余兩,這一回,竟然賣了七十二兩多。饒是早有心理準備,蘇大海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他們普普通通一個鄉間集會,靠賣吃食,竟然能賣這許多的銀錢?兩次集會掙的,都快趕上他跑一趟商了!
“怎麼就有那麼多人吃烤串兒呢?雖然是怪好吃的,可一串得4文錢呢!三串就頂一斤了。”柳氏至今都覺得像是在做夢,若換了自己,是決計不會買來吃的。
蘇靜云笑道:“娘有所不知了,可以隨時買來吃,烤卻一個月才能吃一回,又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對!而且二姐的烤實在是太好吃了!我每天吃都行!”
“若我所料不錯,到下次集會,怕是連城里都會來人買串兒吃。”
柳氏驚訝:“不會吧?”
蘇靜云笑得自信:“酒香不怕巷子深。樊城雖熱鬧,卻遠不及京城繁華,各種吃食也比不了京城。老師家的那位公子及其侍衛,都是來自京城,連他們都覺得好吃,可想而知,其他人又會如何?”
蘇大海道:“確是如此,有許多人為了一口吃食,是不怕勞累奔波的。”
蘇立夏突然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直接去樊城擺攤子?”
“不行 !那太辛苦了!”蘇大海一口回絕,他至今都沒想過要長久的做這個買賣,只等蘇靜云這勁兒過去,立刻就不賣了。
蘇靜云卻有自己的考量:“樊城我們遲早要去的,只不過不是現在,我想先跟老師學些醫,再學些食材方子,然后才好去樊城。”
聽到蘇靜云當真考慮要去樊城,大家又是一愣,蘇立秋喃喃道:“那我們的新房子怎麼辦?那麼大的四合院兒呢!”
“那是我們的啊。不管我們將來去了哪里,上溪村永遠都是我們的家鄉。”蘇靜云聲道:“上溪村雖好,卻終究不如樊城,大哥年后就十六了,也該考慮說親的事了,立秋九歲,立冬七歲,再不去學堂就有些晚了。”
其實依照京城的孩子,立年都該開始蒙學,莫說立秋立冬了。
蘇立秋臉有些紅:“其實,我們有跟夫子念書,只是這兩月夫子子不大好,暫時停了課。”
蘇靜云笑而不語,也不去點破自回來這月余,他們從未看書練字的事實。也并不在意,鄉野之間的夫子,大都是不得志,亦或是年紀大了只想回鄉養老的,蘇立秋和蘇立冬想要學些真本事,還是得請先生上門,或是去學堂才好。
蘇大海這才發覺自己還是看輕了自家閨,到底是相府長大的,眼界心都不是他們能比的。他自個兒最多就只想著在城里買宅子,更長遠的就沒有多想了,更別提還要給孩子們念書。
見大家都不吭聲,蘇靜云心知自己說這話到底還是早了點,應當等年后再提的。
“這些,也只是我私底下琢磨著玩兒的,當不得真,本來想找時間跟爹娘商量一下,今兒話趕話便說出來了,爹娘莫要怪我多事就好。”
柳氏忙道:“怎麼會!我只是,從沒想過這些。”
蘇大海坦誠道:“我倒是考慮過將來去樊城,不過也只琢磨了掙錢的營生,立秋立冬念書的事兒是真沒想過,爹爹不如你。”
見他們確實沒有怪罪的意思,蘇靜云暗自松了口氣,道:“哪有!爹爹只是沒想到罷了。”
“既然打算進學堂,那也不必非要等去了樊城,明兒我就去打聽一下。”
蘇立秋和蘇立冬眨眨眼,一臉茫然,不明白怎麼剛剛還在數錢數的歡呢,這會兒就變要送他們去學堂了。
回過神的蘇立秋連忙道:“不,我不想念書,我就不是那塊料!”
“怎麼不是?”蘇立夏道:“夫子不止一次夸你聰明,還建議你去學堂。”
蘇立秋不吭聲了,他喜歡念書,可念書太費錢了,夫子以前也建議他去城里的學堂。可城里的學堂,束脩貴不說,筆墨紙硯,樣樣都要花錢,以他們的家底,哪里去的起?
至于蘇立冬,他倒是還好,念書他喜歡,最近跟著蘇靜云搗鼓吃食、做買賣,他也喜歡,便是磨著侍衛大哥教他拳腳功夫,也學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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