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想要上前扶住蕭茹瑾,蕭茹瑾勉強穩住自己的子,語氣難掩悲痛。
“何故至此…”
陸辰看事實在是瞞不住了,只好將來龍去脈都給倒了出來。
“太和娘娘之前在路上暈倒,我們已經請神醫來瞧過了,正是因為你的原因,所以主子不得不回去。”
“主子此番是要回去拿傳說中的北羌傳國玉璽,勢必要經一番祭祀洗禮,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數。”
就如同陸辰方才所說,和盛亓周旋許久,本以為兩人不過相互利用,在權謀和算計中夾雜了一點真心。
正因如此,蕭茹瑾離開盛亓時才會毫不猶豫。
可當無法挽回時,卻有人告訴你,盛亓是用真心待你。
甚至為了你舍去命。
那又該如何是好…
這樣的恩,蕭茹瑾承不起,也不愿意承。
“我要去鶴鳴山找他。”蕭茹瑾眼神突然堅定。
陸辰嚇了一跳,瞬間單膝下跪。
“太后娘娘三思!如今您臨盆在即,經不住車馬勞頓!”
要是讓自己主子知道,是他一時快沒有保守好,以至于太后娘娘非要去找他。
這途中太后娘娘一旦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呀。
“我的孩兒,要是連這點苦楚都不住,那他也不必將降世于人世間!”蕭茹瑾著自己的肚子。
正如蔣神醫所說,和的孩兒是一條命。
就算和這孩子一同死了,也不愿意看著盛亓以犯險。
“盛亓,等我。”蕭茹瑾低聲念道,心意已決。
此時的鶴鳴山,已經從黎明到了新的傍晚,整整一天的時間,盛亓才從山腰走到山頂。
上的服早就破敗不堪,被荊棘劃破的皮流出暗紅的,早已干涸。
他就這樣狼狽著,卻堅定的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
終于,來到山頂。
一個黑漆漆的山出現在面前,不管里面有什麼豺狼虎豹,盛亓都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沒想到卻別有天,從外面看只是平平無奇的小,就像是熊冬眠所居的。
可往里面稍微走幾步,便發現視野極其開闊,甚至部全部被掏空,月便從上部的口撒了下來。
中心里面有石頭砌了一個巨大的圓盤池子,一個老者便盤坐在圓盤中間,方才灑下的月,便直接照在他的上。
說不出的圣潔和詭異。
盛亓單膝下跪,恭敬道,“晚輩,見過長老。”
許久老者都一言不發,盛亓就這樣跪著。
直到月上中天,此時的月亮能量最強,眼可見的月更為強烈。
老者總算轉過來,上牽扯著的細細鈴鐺,叮當作響。
“你是回來干什麼的?”長老的聲音低沉厚重,如同從鶴鳴山谷里傳來的一樣。
盛亓道,“回來求一件東西。”
長老冷哼一聲,站起來走向盛亓。
細碎的鈴鐺聲再次響起,“要求東西了才知道回來?當初我們讓你回來時,你拒絕的可是相當干脆啊!”
“我知道長老怨我,但事出有因,只求玉璽一用。”
外面傳說這枚玉璽,其實在北羌人部喊的是神玉。
當時蔣神醫開口一說這個傳說時,盛亓就已經聽進去了,他知曉北羌皇室卻有其玉璽。
“我以為你早該走投無路,早該看那些人心。”長老圍著盛亓繞了幾圈,看他滿傷痕,眼里不自覺閃過一心疼。
當初盛亓的確是被著上戰場,被著去殺害自己母族。
戰勝歸來之后,他們不僅沒有把盛亓當戰神英雄,反而大肆宣揚他慘無人道,惡貫滿盈。
這也是那些人想要看到的結果。
實際上當初盛亓并沒有揮刀,而是妥善安置好了自己的族人,然后制造出來的假象,讓大漓的人,誤以為盛亓是因為將族人屠殺干凈,才獲得了勝利。
在他之前,北羌皇室脈已經斷絕,因為他上還留著北羌皇室最后一位公主的,是最后的脈了。
長老當時便想讓盛亓跟著他們一起歸,或者帶著他們族群重新生活。
盛亓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當初拒絕是為了蕭茹瑾,現如今又回來也是為了蕭茹瑾。
他不曾有過半分的后悔。
長老閉了閉眼睛,長嘆一聲,“你和你愚蠢的母親倒是一模一樣,為了這點就分不清局勢了。”
“既然如此,你選擇了回來就沒有退路,神玉我可以給你,你要做什麼權力都在你手里。”
“但條件是,你要接洗禮。”
盛亓點頭同意,“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我需要有人馬上將神玉護送出去。”
長老皺眉疑,卻也是同意。
他們一族一向重視脈,盛亓愿意回來,就代表著他們的太回來了,他們的族群將有新的希。
長老召集了族中所有青壯年,被喚做阿穆達的人立刻不爽,“長老你怕不是糊涂了!”
“那可是我們一族的神玉!就這樣隨隨便便送出去嗎!”
長老著自己的長胡須,淡定解釋,“神玉畢竟只是死而已,如今有了人回來,我們的首領回來了,那死便沒了作用。”
“你的腳快些,阿穆達,就由你護送神玉。”
阿穆達還是有些不服氣,但面對長老還是忍氣吞聲的接了任務。
當天晚上整個族群的男老,都艱難的爬到山頂,并且開始觀盛亓接洗禮。
盛亓第一次認真的端詳這些人的面孔,他的上的確有一半的脈來自于他們。
盛亓緩慢的走向玉盤中間,不斷有人往里面倒著溫水,慢慢的,水池里的水逐漸蓄起來,一直到了盛亓的口。
隨著月到達頂部,照在盛亓赤的上,長老一聲令下,所有的族人,手拉著手開始圍繞著圓盤跳舞,他們的里哼著遠古的曲調,作協調統一卻詭異至極。
載歌載舞之后,從盛亓的口劃出一條痕,那是心頭的位置,慢慢的鮮將整個池子暈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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