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張勇忙著帶人搬地上的尸首,聽到順子的話,趕忙先讓人將院子進去的路清出來。
鄭禹聽到順子說圣上醒了傳諸位大人,大步走進右廂房。其他大人們隨其后,一眼也不敢瞟,生怕看到什麼,又要一番驚嚇。
走進右廂房,眾人就看到憲宗臉蒼白地躺在床上,夏天棄站在床邊,而房中還多出一個顧清韻,站在離開床幾步遠的宮燈邊上。
眾位大臣們看到憲宗還睜著眼,都松了口氣,圣上還活著就好啊。今夜這一出出的,他們了驚嚇,也覺眼前之事太過繚,分不清忠了。
之前左相大人來傳了圣旨,眾人只覺得這事太突然,心中打鼓。如今親眼看到圣上活著,有圣上親口說話,大家也能安心些。
鄭禹上前參拜,“圣上,老臣看到圣上無恙,真是……真是……”他真是了半天,聲音帶著點哽咽,接著袖拭的遮掩,將后面的話去了,留給眾人的就是激難言的形象。
憲宗很想出枕頭砸死這個兩面三刀的小人,還沒等他有所作,夏天棄已經說道,“鄭大人一心為國,父皇最是信任的。鄭大人還得保重,朝中諸事,只怕父皇還要吩咐鄭大人分憂呢。”
“老臣肝腦涂地,萬死不辭。”鄭禹激地說道。
憲宗中發出痰鳴聲,深吸了幾口氣,才說道,“朕知道你的忠心,平吧。”
鄭禹聽到這話,松了口氣,他就怕憲宗當著大臣們的面罵起來,到時要收場就難了。順王倒是有手段,不知道怎麼說服圣上的,竟然能讓圣上忍下之前種種。
“父皇,天就要亮了,早朝即將開始。二皇兄今夜帶兵宮,幸好父皇算無策,提早防備了。兒臣先護送您上早朝吧?”夏天棄聲問道。
憲宗這時自然不會反對,“唔”了一聲。
黃龍十七年臘月初九,憲宗在早朝上宣布立三皇子順王夏天棄為太子。
二皇子夏端宮弒父弒君,天地不容,打天牢,二皇子一系的員也一并捉拿。問明罪責之后按律置。
五皇子夏翊英年早夭,準葬于皇陵。
賢妃柳春華狐主,囚于冷宮,待憲宗百年之后,柳春華落發贖罪。
林妃林月為謝氏同謀,弒君國,念起孕育皇子有功,賜三尺白綾準予全尸,尸首歸于妃陵。
七皇子夏竑,當眾弒兄,念其乃是被林氏蠱,失了心智,貶為庶民,離宮遷往北地。
憲宗半躺在龍椅上,聲音很低,可是一道道口諭將眾人砸得頭暈目眩。
夏端一派的員一夜睡醒發現就變天了。有人想要喊冤,有些匿深的只盼著能躲過一劫。
可惜沒給這些人反應時間,憲宗口諭一下,等候在殿外的林軍將領劉恰亭帶著林軍沖了進來,手中拿著一份名單,念到一個名字,就有一個林軍沖過去將那員拖出來拉走。
有員掙扎,林軍毫不客氣,一個手刀將人劈暈,胳膊一架就拉了出去。
一時間,金殿之上,只有劉統領念名字的聲音。
而站在金殿上的大臣們,噤若寒蟬,看著一個個昔日同僚被拖出去,只覺得慶幸自己沒有利令智昏地站隊。
鄭左相這邊的大臣們,則是暗自欣喜。幸好左相大人英明,一早就投順王爺門下。他們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小命。
夏天棄看著底下大臣們的眾生相,暗自冷笑。憲宗提拔的這滿朝文武,大多都是尸位素餐之人,只怕一刀下去就冤枉不了幾個。
劉統領速度很快,不過小半個時辰之后,金殿上的位置馬上空出了一小半。往日站得滿滿當當的金鑾殿,一下空曠起來。
憲宗一言不發地看著這些人被拖出去,知道夏天棄這一手也是殺駭猴,不止是殺給底下這些朝臣們看的,也是殺給自己看的。林軍這雷厲風行的作,劉恰亭帶來的林軍不是他原來的手下,夏天棄這是告訴自己,林軍已經被他收服了呢。
劉統領清完人,沖憲宗這邊行禮告退。
等他退出去,夏天棄看向憲宗,“父皇,兒臣才疏學淺,對朝政還不太悉。還有昌州等地的叛軍,也得早做安排。”
“朕神不濟,朝政就由太子殿下決定,鄭禹協助太子殿下置政務。平叛一事……顧昀擢升為平叛大將軍,總領昌州軍事,領兵平叛。顧清韻雖為子,但是悉軍事,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就由來協助兵部調配兵馬。”
一聽竟然讓個子來協管兵部,剛才噤若寒蟬的大臣們,也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圣上,怎可讓子來管軍務?”鄭興儒直接跳出來反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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