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褚浩這副模樣，陸霽心里明白了，也許褚浩對秦若不是沒有。

只是這份在社會階級的橫面前有些過于渺小了。

這可能也就是……幾年前褚浩不辭而別的原因吧。

不過有褚浩在，陸霽也稍稍放心，他對褚浩說，“算了，我也不說這些讓你不開心了，對了你在這里長期住的話，穆歡還拜托你搭把手。”

“這個我知道。”

褚浩也點點頭，對陸霽道，“你放心吧，知道穆歡住在這里，我會多照顧一點。”

穆歡在一邊跺腳，“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也能照顧自己。”

陸霽無奈地看了穆歡一眼，而后收回視線。

他現在想做什麼，穆歡都不接。

男人磨了磨牙，“那你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不跟我談？”

穆歡恨不得把包砸在陸霽的腦門上，總覺得陸霽有把教養良好的人瘋的傾向，“你滿腦子就是談！”

“你這五年談了幾個前男友了，我這五年沒談，還不允許我惦記惦記？！”

陸霽雙手護頭，一邊往車子邊上跑一邊對穆歡說，“穆小歡你給我記住了！你要踏馬再敢談一個！老子把那個男的掐死信不信！你不準跟別的男人湊近乎！我讓褚浩當保安！”

褚浩樂得不知道說什麼，只見陸霽在穆歡氣急敗壞的追趕下進了車子然后發從原地飛也似地跑了。

留下穆歡差點吃了一汽車尾氣。

拎著包走回去，看著褚浩在邊上看熱鬧，撇著說，“瞧見沒，流氓一個。”

褚浩勾，“好的，至陸霽想到什麼會和你說。”

穆歡心里一，下意識問了一句，“這是什麼意思？”

“他還擁有表達的能力，總比江游好吧。”

褚浩就真的老老實實跟在了穆歡的后面，仿佛過去給秦若和溫當保鏢似的，有他這樣的人往后一站，就顯得特別靠譜，他對穆歡說，“你看江游和溫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回到過去了。”

如果當初江游不那麼在乎面子，能把那些話說出口，是不是溫的心就不會破碎得那麼厲害。

就能稍微好過一點呢。

褚浩嘆了口氣，對穆歡說，“也比我和秦若好太多了。”

穆歡走到了門口，而后對著褚浩彎腰，“謝謝你送回來，我就住這間房，以后常來串門。”

褚浩將手里的水果分給了穆歡一些，穆歡倒也沒客氣，收下以后朝著褚浩揮揮手，目送他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穆歡一下子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想起了剛才陸霽說得那些，覺整張臉都在發燙。

陸霽到底是要做什麼呀……

穆歡雙手捧住自己的臉，一時之間腦子里混一片，走去臥室躺在床上狠狠滾了滾，將自己裹進了被子里。

******

這天晚上溫凜收到了一封神郵件，里面包含著一些常人看不懂的消息，將它點開以后，屏幕顯示上出現了一些DNA分子鏈結構圖，正在緩緩地旋轉著。

溫凜錯愕地看著這些，忽然間發現，這些正是自己的DNA。

他大驚，立刻去查這個ip地址，可惜地址現實來自國外一個偏遠的小國家，顯然是有人特意用了改寫ip的功能給他發送的這份郵件。

里面甚至還有溫的DNA，以及對溫世背景的調查。

在溫的DNA追蹤系統里，溫凜發現了的過去，祖上三代往回追溯的話，或許他還能幫媽咪溫找到自己的真實份。

溫凜沒有多想，發送這份郵件給他的人一定是自己人，不然如果落在江寒等人手里的話，他們就不會有現在的好日子過了。

溫凜發送了這份郵件以后，很快沈相知給出了回復——

【TT：我的天，這是你們的構造圖嗎，天啊，我不用解剖就能夠知道你們的在了！】

【溫凜：你說話怎麼這麼可怕……】

【TT：你知道嗎，掌握一個人的DNA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人類的野心是用無止盡的，或許有一天我們里的所有一切都會為別人手里的數據，而我們的，甚至包括人種，都有可能被改寫。】

追求極限永遠是人類專有的狼子野心。

看著沈相知發出來的話，溫凜自己心里也發虛，因為他們當年就是實驗，被后天變了這幅樣子，那麼是不是可以證明，有人在進行著喪盡天良的實驗，來改變別人的DNA，而他們這群小孩子，就為了頭一批害者。

深呼吸一口氣，溫凜正坐在電腦前，門外有人推門進來，他迅速關掉了手機和電腦，隨后看了一眼門外站著的母親，他說，“媽咪，這麼晚了……”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小心以后長不高哦。”溫上前來看了一眼溫凜，只見溫凜的屏幕上播放著奧特曼。

溫輕輕了溫凜的腦袋，“剛才把你妹妹哄睡著呢，正好來看看你。”

“好吧，媽咪，我等下就睡。”

溫凜聽話乖巧地將電腦關機，而后走下去躺在床上，溫見狀也笑了笑要離開，結果被溫凜喊住，“媽咪，我們到底是誰呢？”

溫一愣。

有些碎片的記憶一瞬間掠過的腦海，可是太快了，溫捕捉不住。

這句話帶給極大的沖擊，溫用力睜了睜眼睛，企圖給一個準確的回答，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來。

我們到底是誰呢。

“如果溫江海不是你的親生父親，那麼你的親生父親，也就是我們的外公，到底是誰呢？”

“為什麼我們在國外，能生活得這麼游刃有余呢？”

溫凜的一連串問題聽起來是孩子無心的口吻，然而每個問題卻準地刺中了溫的心。

忽然間發現，確實連自己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沒有來路，沒有歸途。

抿，溫說，“也許這個問題媽咪給不了你答案，溫凜，需要你和溫瀲自己去尋找。”

到底是誰，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孩子們，也許你們才能找到答案。

溫關上門，沒看見門后溫凜那深沉的一眼，就好像是遙遠外太空上的一顆，漆黑的星球。

第二天溫起床，照例要去公司，只見溫流等在外面，見出門了，溫流拉開車門，“我送你？”

溫挑眉，“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最近怎麼這麼殷勤？”

溫流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態度說，“曾紅沒了溫江海也沒了，幾個大仇人倒是都倒臺了，接下來要對付誰？”

溫面不改地說，“江震。”

“江震可是心狠手辣到了極點。”

看著溫毫不顧忌地坐上了副駕駛，溫流對著溫說，“最近有人在調查你的份，你知道嘛？”

溫心里猛地一，頓時聯想到了昨天晚上溫凜問自己，我們到底是誰。

“你的意思是？”

溫攥了攥手指，“我的份或許有意外變故？”

“我覺得是的，你到現在不是都沒有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麼。”

溫流深呼吸一口氣，“最近我來接送你吧，這樣一來至可以保證一下你的人安全。”

“你是怎麼知道有人在調查我的？”

“你的資料被人走了。”

溫流直截了當地說了一句話，“關于你的那些資料，記錄在檔案里面的，都被人走了。”

溫腦子里迅速掠過江游的名字，“不會是江游干的吧？”

溫流一下就替江游否認了，“江游你的實資料做什麼？只有那些想要對你下手的人才會把你的資料走，我知道這個消息，還是江游告訴我的呢。”

沒想到江游居然還會找溫流來提醒自己，溫抿，而后對著溫流說，“我邊還有什麼人一直都蠢蠢嗎？”

“有啊，我就怕你記不清了，就松懈了不去防備。”

溫流念出了一個名字，“江寒，你還記得嗎？”

“說實話，關于江游和江寒的記憶，我記不太清楚，他們兩個在我現在這些混的記憶中就仿佛是一的。”

和恨意都糾纏在一起了。

溫流聽見這個，本能就是皺眉，“當初在國外，你說江寒照顧你，對你好。可是又說江寒其實對你很差勁，你還記得這個嗎？”

大腦開始泛起疼痛來，溫深呼吸一口氣，對著溫流道，“我……”

“你現在對于江游的恨意，也許一部分來自江寒，當然我不是在給江游開，這個家伙就是個不可饒恕的壞種，不過你也要小心江寒。我覺得這一切可能都是他做的。”

“他和江老爺子，這些年，一直都有聯系。”

“他也清楚知道，當初曾紅要買兇害自己。”

一個明知道有人要對自己下手的人，還是“假死”在了火海里，是為了什麼呢？

是為了讓傷害徹底發生，是為了坐實這件事，為了讓溫以為他真的死了。

那麼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掩蓋什麼？

他假死這幾年，又去做什麼了？

溫流開車將溫送到了公司樓下，而后從后排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溫，“我去查了一下，在江寒假死的那些年，他投資了很多生實驗公司，溫，這些公司過去一直用小進行藥試驗，而主要攻克研究的，就是人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