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瀲里說出“玩”這兩個字,竟然沒有任何的違和。
明明還是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小姑娘。
那為什麼能夠口氣如此老練……
說完這話,溫瀲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最近的消息,勾了勾,“好像就是今晚啊。”
“今晚?”
溫凜偏過頭來看,震驚了一下,“我沒想到他們會提前展開東大會,看來溫家最近的行確實不太好,不過溫家再怎麼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算是一塊,估計有得是人想要來咬一口吧?”
“是不是該我們上場了呢。”
溫瀲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眼流轉里帶著些許深沉和詭譎,輕輕說道,“到了你最擅長發揮的環節了,親的哥哥大人,讓我看看你的最強大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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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家的時候,段天高看著自己面前兩個小孩子,有些回不過神。
“你們出門了?”
“嗯,去餐廳找你們了,原本是想在現場給你個驚喜,卻沒想到,唉,我的呆子妹妹又迷路了。”
“是導航錯了,不是我錯了!”
溫瀲還在,“跟我可沒有關系!才不是我錯了呢!計算結果有誤,不關我的事!”
說完這個,溫瀲沖著溫凜吐了吐舌頭,人小鬼大的模樣,而后將藏在后的禮盒掏出來,“鏘鏘鏘,這是我和哥哥打算送給你的禮,沒有在餐廳送給你,我倆就回來找你了。”
將中途遇到江游的那一段事直接掠過了。
溫有些意外,沒想到兩個孩子竟然也有心,記住了段天高的生日,還準備了禮。
說完,段天高上前打開盒子,發現里面躺著的是一枚小小的耳釘。
黑曜石的材質,雖然不是很名貴,但是看起來是手工做的,相當漂亮。
溫凜上前,帶著邀功的表說,“這可是我和溫瀲一起設計的,喜歡嗎。”
“喜歡。”
段天高不知道為什麼覺鼻子酸酸的,溫送禮沒讓他這樣,反倒是兩個孩子送了禮,令他想哭。
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們用自己的歲錢買的黑曜石原材料,不過我們沒有錢,只能買這些便宜的,小高爸爸你別嫌棄。等以后我們有錢了,給你換黃金鉆石。”
溫瀲最會說好聽的話了,說完之后還沖著段天高眨眨眼睛,“你快戴上吧!”
“對不起呀,我沒有耳,明天去打一個,然后就把你們的禮戴上。”
段天高蹲下來,雙臂將兩個孩子抱在懷里,他深呼吸一口氣,抬起眼來的時候,眼圈都有些發紅,“當初能保護下你們,真是太好了。”
“是我們一直被你們保護著呢。”
警察,特工,為了國家獻的各位間諜,臥底,還有每一個在崗位上兢兢業業的基層工作者,他們不是正是被這群人保護著嗎?
“我以后也想為小高爸爸這樣的人。”
溫瀲說起這個,眼里都是,“我很聰明的小高爸爸,等我大了,你可以帶我你這行嗎?”
一個孩子居然能有這樣的覺悟,實在是見。
段天高笑著手,“你也想保護別人嗎?”
“嗯。”
溫瀲點點頭,“我想保護媽咪,想保護世界上的孩子。”
“干嘛,男孩子就不配被你保護唄。”
溫凜在一邊抬杠,一臉臭屁的樣子,“你還搞上別歧視了!”
“男孩子這不是有你嘛。”
溫瀲又是沖他做了一個鬼臉,“你本事那麼大,難不還要靠我保護?”
兄妹二人你來我往地斗,像一對活寶,倒是讓邊上的溫笑出聲來。
“你們才五歲呢,就想著要保護別人啦?”
“對的。”
溫凜抬頭去看自己的媽媽,“媽咪,你不相信我們嗎?”
溫無奈地笑說,“怎麼會呢,相信的。”
只是他們也不過是五歲的孩子……
溫雖然上說著相信,但是到底還是將他們看作孩子。
溫凜低下頭去,咧笑了笑。
我的媽咪,你早晚有一天會真的相信我們的。
這天晚上,溫氏集團的東大會在公司召開,而且挑的時間點是大家都下班了以后。
本該是熄燈的商務寫字樓這會兒燈火通明,一群東和高管正腳步匆匆朝著會議室走去,里面甚至不乏別的集團的一把手二把手。
畢竟溫氏集團要賣出份這個事可不小,哪怕現在沒有當初溫家那麼風,但老底也還是在的。
圈子里的人,誰不想來分一杯羹?
這點風險都冒不起,那就不配商人了。
于是溫氏集團的會議室里站滿了人,就像一個小型的發布會似的,溫粲坐在前臺,看了一眼來來往往的眾人,又看了一眼坐在最角落的溫流,心里有些不痛快。
這些年就是跟他明爭暗斗,在溫氏集團形了兩大派系,如今溫氏集團里這兩力量斗,反而讓整個公司一日不如一日了。
溫粲咬牙,溫流這就是想著得不到溫家便毀掉!
不過被溫粲仇視的溫流倒是沒想那麼多,他翹著二郎,斜眼看著溫粲和溫心,一點不覺得自己這個私生子出現在這里尷尬。
該尷尬的是還沒出獄的溫江海吧!
經歷了五年,溫流從當初年輕的年變了頗為的青年才俊,眉眼里甚至還有幾分像溫粲。
他定是溫家的私生子,倒是不用像溫那樣去做DNA鑒定才能夠舉證。
畢竟這張臉擺在這里,就足夠有說服力了。
一群人來來往往,溫流看著進來的人群,忽然間眉頭一挑,“江游哥!”
江游也來了,他吃完飯就跟陸霽等人一起趕過來了,后跟著的還有魂不散的陸檸兒,說什麼非要一起來看看。
一個人懂什麼?
又不是人人都是溫,會開公司。
江游雖然煩躁但是沒說出來,走進來第一眼就瞧見了在角落里沖他們打招呼的溫流,于是江游也給了一個眼神,“來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溫流笑得像個無賴,從椅子上坐起來,對著江游說,“你最近有錢嗎,要不把我的份買了吧,這樣我不但有錢了,你還能有溫氏集團的票了。”
怎麼會有人把話放在明面上說得如此赤啊!
溫粲聽見這,眉心一跳,對著溫流說,“你太不要臉了!一個私生子,還想著通過溫氏集團的份來洗錢!”
“哎呀,洗錢這個罪名可就大了,我可擔當不起。”
溫流站在江游邊上,看了一眼江游的表,說道,“你們溫氏集團自己經營不善,想要找人接盤,總不能不讓我這麼做吧?這里來的每個人,誰不是想從中間撈一筆油水的?”
眾賓客皆驚。
大家都習慣了虛與委蛇,倒是溫流說話直白又銳利,將這些東西統統點破了,一點面子都不留給他們。
溫粲的表一僵,“換東沒有你說的那麼輕松的!你這個私生子還是說話為好。”
“這里大部分都是外人,跟溫氏集團一點關系都沒有,既然能進來,說明他們一樣可以為溫氏集團的東。那麼我這個私生子怎麼反而不行了?我覺得我的份比他們更有力一點吧。”
溫流倒是不在乎溫粲的話語,反而拍了拍江游的肩膀,“江游哥,你對溫氏有興趣嗎?”
江游瞇起眼睛來。
在場各位,誰對于吞并溫氏集團沒興趣呢?
只是肯不肯放在明面上罷了。
再說了,哪怕得到了溫氏集團,這個溫粲也不是好惹的,他在外面自己還有企業,所以只要他不倒,溫氏集團就還能卷土重來。
于是江游說道,“還好吧,你想聽我說什麼?”
“我以為你會為了我姐姐將溫氏收購下來,給當玩。”
溫流吹了聲口哨,他里的姐姐自然指的不是溫心,而是……
溫。
江游的表一變。
“你好大的膽子,都這個時候了,還敢說當初那個吃里外的賤人!”
溫心一聽見這個,就直接急眼了,拍案而起,“別以為你上流著一半溫家的就了不起!溫流,溫家就是被你斗搞垮的!現在居然還敢提起那個外人!聽說不是流產大出死掉了嗎!一個死人,你天天掛在邊,你是想讓我們也沾染上晦氣嗎!”
死?!
敢說溫死了?!
江游在聽見這個字的瞬間,登時變了表,像是有殺氣從他的后猛地濺出來似的,男人抬頭鎖定了溫心的臉,然而溫心渾然不知自己正在被江游注視著,反而繼續說道,“難道不是嗎?溫流,你這是什麼表,從醫院大出以后沒了音信,估計那個賤人早就了孤魂野鬼了!我看就是你這五年一直著死掉的消息吧!沒用的,溫就該死!這就是當初想要對付溫家的代價!我告訴你,下一個就是你!”
“下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隨其后的是一聲輕笑,“溫心,你就不怕,下一個,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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