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元有點懵。
前一刻還在電話里威嚴霸氣的男人,此時笑得有點無賴與溫。
只是這份溫與無關。
陸啟霆所有的溫與寵,都給了裴胭。
若是從前有人在朱麗元面前說陸啟霆裴胭,必定嗤之以鼻。
但現在,若是有人說陸啟霆不裴胭,第一個跳出來反駁。
不說別的,就陸啟霆向裴胭的眼神,幾乎都把“”字寫在臉上了……
“那我……我還有點事,開車過去!”
朱麗元很識趣,忙說道:“小,胖子燒烤店,你導個航就能找到!”
剛邁步,只聽陸啟霆開了口。
“麗思酒店空中餐廳,你的員工已經提前過去了!”
這話讓一向穩重的朱麗元腳底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
忍不住“啊”了聲,眼睛瞪圓了。
幾乎是同時,裴胭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謝盼盼打來的。
“小,咱們又被陸啟霆這個王八蛋耍了,這輛考斯特是他派來的,不是去胖子燒烤,我們被拉到麗思卡爾頓了!”
裴胭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里已經聽到同事們的歡呼尖。
“哇,我頭一次來這麼高級的餐廳吃飯!”
“朱老師好帥,包了五星級酒店做團建,我好!”
“什麼什麼?還能帶家屬嗎?我現在就給我老公打電話!”
……
同事們的歡呼尖幾乎湮沒了謝盼盼的話。
甚至因為靜太大,陸啟霆也聽到了一些。
他笑笑。
“別做那種掃興的人,大家難得開心出去玩!”
確實,裴胭第一反應是想拒絕的,自己與陸啟霆牽扯不清也就罷了,沒必要將工作的同事也卷進去。
可聽到同事們雀躍的歡呼,又不忍說什麼。
都是一個月幾千塊錢工資的普通人,有幾個人舍得花半個月工資去這種奢華的酒店里吃頓晚飯呢?
現在正好有免費的機會,甚至還能帶著家人奢侈一把,誰不開心呢?
朱麗元看著裴胭,一時之間沒敢。
“朱老師,那就酒店見!”
裴胭收起電話,對著朱麗元笑了笑,神溫和。
朱麗元眼中滿是對裴胭的激。
生怕裴胭說出難聽的話拒絕陸啟霆,這樣,夾在中間真的很為難與尷尬。
依然是早上那輛包的賓利。
裴胭正準備打開后排車門,卻被陸啟霆搶先一步攔住。
他不由分說打開了副駕駛位的門,將這個意拿他當司機的人塞進了副駕駛位。
很快,車子匯了擁堵的車流。
“是岳瑯給你高,說我們工作室要聚餐的?”
沉默很久,裴胭終于開口問道。
不是傻子,稍微捋一捋就能找出答案了。
岳瑯上午與謝盼盼一頓吵鬧,謝盼盼親口說晚上要聚餐,都聽得清清楚楚。
陸啟霆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擱在裴胭上。
不耐煩撥開他的手,他又厚著臉皮放上去。
二人像是在進行一場沒有硝煙的拉鋸戰,一直折騰到酒店附近。
泊車員已經在路口候著,看到車子拐彎駛時,忙迎了上來。
“先生士晚上好,歡迎臨麗思!”
陸啟霆微微頷首,將車鑰匙扔給泊車員,快走幾步追上了先一步下車的裴胭。
看到跟在自己后的男人,裴胭已經不想再說話了。
這男人就像是狗皮膏藥,本就撕不下來,說再多也是白費口舌。
再者說了,這聚餐的錢是他掏的,將金主拒之門外確實有點炸裂。
陸啟霆喜滋滋跟在裴胭后進了酒店。
是的,這個深城最為昂貴奢華的空中餐廳,被陸啟霆包場了。
每一位員工可以帶兩個家屬赴宴,打車費憑票報銷。
這樣的福利簡直不要太好,員工們的緒高漲,以至于朱麗元一進門就被大家圍起來。
“你們別謝我,要謝就謝咱們裴老師!”
朱麗元可不敢搶占功勞。
抬手示意大家安靜,指著坐在角落里的裴胭。
“我們都是沾了裴老師的!”
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落在裴胭上,也看到了坐在邊的男人。
但凡是關注財經和娛樂新聞的人都認識這個男人的。
陸氏財團的爺,是無數豪門名媛以及娛樂圈競相追逐的夢中郎。
甚至有某位當紅小花大膽示十一,足以可見陸啟霆的男魅力有多強。
而現在,這位堪比天上月水中花的豪門公子,正笑瞇瞇坐在裴胭邊,胳膊搭在的椅子后背。
遠遠看去,像是將裴胭攬懷中,儼然就是一對極其養眼的金玉。
裴胭一瞬間為了全場焦點,這讓一向獨來獨往的有點不適應。
“裴老師,你來講幾句!”
朱麗元打破了現場略微沉默的氣氛,笑著說道。
“說幾句,同事們都等著呢!”
陸啟霆輕輕拍了拍裴胭的肩膀,眼神里帶著溫和鼓勵。
不得已,裴胭站了起來。
“我沒什麼好說的,就……祝大家生活愉快!”
不得不說,這發言著實有點敷衍。
于是陸啟霆起笑道:“多謝大家對我們家胭胭的照顧與支持,今晚大家敞開了玩,別擔心太晚回不了家!”
“只要是元舞蹈工作室的員工,今晚憑員工卡可以在酒店住一晚,費用由我承擔!”
這實打實的福利,更是催了現場的氣氛。
大家的鼓掌歡呼一片好,甚至有幾個同事端著酒杯過來,要謝裴胭給們謀取的福利。
“來,我們家胭胭喝不了酒,我替喝!”
往日里高高在上的陸家十一,今天隨和得很。
他端著酒杯,替裴胭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幾乎可以說來者不拒。
工作室的員工基本都是年輕,而且大多數沒有結婚。
在這之前,們只覺得“裴老師”是個低調又向的人兒,僅此而已。
可現在呢?
一個能讓陸家爺心甘愿擋酒的人,能是個普通人嗎?
不知不覺間,所有人向裴胭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敬畏。
甚至有人開始反思,之前是否得罪過裴胭?
不知不覺間,陸啟霆已經喝了不酒。
他有些許醉意,慵懶靠在裴胭上,襯衫扣子也解開兩顆,發微微蓬。
“裴老師!”
他故意學著其他人的語氣裴老師。
或許是酒的催化,又或許是他們很久沒有這樣親昵坐在一起了。
陸啟霆的有點躁滾燙。
尤其是“老師”這個稱呼,讓他有種打破忌的刺激與快。
他心中忽然萌生出邪惡的念頭。
而在酒的作用下,他附在裴胭耳邊,輕輕咬著的耳垂。
“裴老師,你知不知道自己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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