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濃,你怎麼出去這麼久?”佟同已經爬上床了,聽見門開的聲音,起問道。
“和家人視頻。”趙離濃拿著資料本進來,關上門道。
佟同聞言,沒有再多說,重新躺了下去。
趙離濃站在門后,一頁一頁翻著手中的資料本,上面的字清秀,只不過越到后面越虛浮,明顯能看出來寫字人不好,一直在咬牙堅持。
一個小時后,趙離濃撕下五頁紙,走到佟同床鋪下,敲了敲爬梯鐵管。
“怎、怎麼了?”佟同都快睡著了,聽見聲音,迷迷糊糊轉支起頭問。
“這個給你。”趙離濃舉起五頁紙,塞到佟同手里。
佟同接過幾張紙,迷迷糊糊坐起來:“這是什麼?”
了眼睛低頭看向手中的紙,待看清楚上面的容后,直接瞪大了眼睛,倏地看向站在下方的趙離濃:“這是什麼!”
趙離濃輕描淡寫,舉起手中資料本:“家里人突然告訴我,他們以前是研究農學的,給我寄來了這個。”
佟同眼睛都瞪圓了,慌忙爬下來,小心翼翼把手中的幾張紙放在桌上攤平:“你怎麼把它們撕了下來,這些、這些……”
“家人囑咐看完就燒了。”趙離濃道,“剛好這幾頁和月季有關,你留著。”
佟同轉過,有些可惜著趙離濃手中的資料本問:“看完就燒?”
“是。”趙離濃點頭解釋,“家人因為農學資料被害,不希我也到同樣的傷害。”
異變前十年農學聚集了大量研究員,后來斗發生,許多研究員隨著資料一起殞命,再后來一些失去信心的研究員在基地建立之初離開,姓埋名,不再干預農學的事。
異變第十年是最的一年,這一年中央基地初建,也是在這一年有不離開的研究員被莫名綁架,被迫出所有農學資料,當時死了很多研究員。
中央基地為了避免類似的事發生,在第二年設立了明確嚴酷的懲戒措施,從此開始嚴格的調查,并抓住了幾伙人以儆效尤,層出不窮的綁架謀害研究員事件這才停止。
“原來你是研究員的后代。”佟同了然。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趙離濃解釋,“之前家人沒有過。”
佟同指著桌面上的幾張紙,猶豫問:“這些……你要給我嗎?應該不能給外人看?”
“那幾頁容,我看了也會告訴你。”趙離濃搖頭,再次舉起手中資料本,“你直接看,我要理這個。”
佟同的睡意早已經徹底消失,連忙坐下來,小心翼翼用手指點在紙上緩緩移,一字一句仔細看著,生怕了一個字。
趙離濃則拿著資料本進了衛生間,撕下一頁紙,用打火機點著,扔進腳邊的鋁制桶,隨后繼續一頁又一頁撕下,全部燒了。
風禾寫的資料本,全部看完了,不會再給任何人看。
毀了它,除風禾外,其他人便不會再知道里面寫了什麼容。
這意味著趙離濃可以將自己知道的一切,放進趙風禾寫的資料本。
等資料本快燒完時,衛生間的門被敲響,佟同小心翼翼推門進來,舉著那幾張紙:“離濃,你可以把它們燒了,我全記住了。”
趙離濃回頭:“送給你的,不燒,隨你理。”
佟同又瞪圓了眼睛,隨后想了想問:“那我可以拿去分給園藝幾個班同學看嗎?”
趙離濃上學期分給新生文檔的事,對很多人產生了影響,佟同也想做個分農學資料的人。
“可以,照實說。”趙離濃轉過,不去看佟同眼睛,而是垂眸著桶還在燒的火,在心中對佟同說了一聲抱歉。
這個桿子得由佟同來立。
……
第二天一早,佟同便將那幾頁容拍照發到了他們園藝群中,并特意說明這是趙離濃送給的資料。
這幾頁紙將月季的種植況說得一清二楚,幾乎什麼病癥用藥都講了一遍,任誰看了都知道多珍貴。
【臥槽,趙離濃哪來的?又花錢圍觀答案了?】
【這麼多病癥,得花多錢?】
【關鍵是……有些容積分買不到吧。】
這幾張紙的容,在種植老師們群中都開始瘋傳。
因為他們以前也沒機會見過!
即便這些容對趙離濃而言,只是基礎。
佟同在工房,快被人群淹沒了。
統一回復:“離濃家里人以前是研究員,一直瞞著到現在,家里人見太辛苦,所以寄了一本資料過來,這幾頁紙就是從上面撕下來的。”
“一本!”有人驚嘆,“那里面還有什麼?”
“不知道,離濃昨晚看完已經燒了。”佟同神認真道。
頓時有人憾地咂了,早知道多和趙離濃打好關系,說不定還能得到幾張紙。
“那趙離濃以后能當研究員吧。”人群中有人突然說了一句。
工房忽然靜了下來。
“研究員”這個離他們遙遠又向往的職位。
人人向往,人人卻知不可能。
……
趙離濃剛從易市場回來,手里拿著一包蔥種,還沒走近農學工房,就見到何月生扭頭見到,大步沖過來。
“小趙同學!”何月生一副“控訴”模樣,“你居然是研究員后代,送了佟同幾頁資料,甚至沒給我發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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