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濃幫著干媽做了飯,小顧淮經過一路顛簸早就困頓不已,吳媽喂他吃了點東西,吃著東西期間顧淮就困到睡過去,陸濃把他抱到炕上,讓他躺平睡。
收拾好屋子,做好飯,哄完孩子睡覺……終于有時間出去浪啦。
陸濃開心走出小屋,用手捧起一汪溪水喝了一口,甘甜清冽,可口極了。
陸濃像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兒一樣,在溪邊玩了好一會兒,隨后走進心心念念的走進白樺林,踩上金黃的落葉,腳下發出細細簌簌的聲音。
走了一陣后,陸濃竟然在兩棵樹之間發現了吊床,也不知道是不是木屋的主人做的,可以說非常有閑逸致了。
生活在這里人倒像是避世人。
陸濃也不往深走了,躺進吊床上,手遮住刺目的,閉上眼睛晃晃悠悠,大腦放空。
一直到一道影遮住了陸濃頭頂的,才睜開眼睛,“你不是去陪老班長喝酒嗎?”
裴寂安拉起陸濃,“他臨時有事。”
陸濃“哦”了一聲,跳下吊床,甩著擺轉了個圈,因為知道要出門旅行,沒人說三道四,今天特意穿了件紅子。
紅擺綻開在金黃的落葉中,像林中開出一朵艷麗的花,紅的,雪白的,清澈的笑意,映來人的眼,也是能夠記住一輩子的畫面吧。
“我跳舞給你看吧?”陸濃神一笑。
裴寂安將陸濃拉起,自己卻坐到了吊床上,輕輕說,“好啊。”
陸濃出兩只爪子,朝下比“耶”,然后面無表跳起了……螃蟹舞。
裴寂安:“……”
跳完以后,陸濃一臉期待看著他說,“怎麼樣怎麼樣?”
這可是穿越之前網上最火的舞,尤其是髓全在臉上,劃重點——面無表。
裴寂安眉,實在不能昧著良心說跳得,只能說:“……嗯,很特別。”
“哈哈哈哈哈哈確實。”陸濃笑出鵝,有時候陸濃總想逗逗一本正經的裴寂安。
“好吧,舞跳完了,現在到你,你唱歌給我聽吧。”
陸濃理所當然地說。
裴寂安無奈,知道又在搞怪,倒沒拒絕,而是問,“唱什麼?我只會唱軍歌,你要聽嗎?”
陸濃想了想,“咱們現在在白樺林里,不如唱《白樺林》怎麼樣?”
《白樺林》作為蘇聯民歌,五十年代的時候傳中國,裴寂安應該會唱。
“好,”裴寂安清了清嗓子,“ОтчеготаквРоссииберёзышумят……”
《白樺林》最開始傳中國的時候是沒有中文譜詞的,五六十年代讀過書的人都是學著俄文長大的,幾乎人人都能唱出一兩句俄文歌曲,所以裴寂安長的也是俄文。
他的嗓音低沉,和著這首本就曲調低沉婉轉的歌曲,一時之間竟讓陸濃有點沉醉。
一屁坐到吊床上,坐在裴寂安旁,跟著他一起哼唱起曲調。
唱完《白樺樹》,應陸濃的強烈要求,裴寂安又接連唱了《莫斯科的郊外靜悄悄》和《山楂樹》,直到裴錚抱著槍從他們邊悄悄路過,裴寂安閉時,陸濃還有點意猶未盡。
?等等,裴錚抱著槍路過……
“你干什麼去了?”陸濃像背后靈一樣惻惻地喊住裴錚,對于裴錚自己出去玩不帶他們的惡劣行為,陸濃萬分痛心,并決定不能輕易放過這小子。
裴錚:“……”不是說好和老頭子談說嗎?怎麼還能注意到他!?
不該啊!
第49章
裴錚轉過來,“我就是路過,路過,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你抱著槍去打獵了?打著獵了嗎?”陸濃打斷裴錚的廢話,十分好奇地問。
裴錚:“……”哪壺不開你提哪壺!
“沒有,”裴錚喪著臉說,像別人欠了他錢一樣,“我本來想兩只兔子加餐,誰知道連兔子都沒到。”
人生一大鐵盧,兔子這種生竟然如此狡猾。
“哈哈,你不大行哦。”陸濃幸災樂禍地笑出聲,看在裴錚倒霉的份上,大度原諒了他。
裴錚怒,拒絕再和陸濃流,無論陸濃怎麼逗他他都不說話。
裴寂安從吊床上站起來,看了看天說,“回屋吧。”
陸濃和裴錚兩人暫時休戰。
回到木屋,吳媽正哼著小調編花環,老太太不知從哪采了大把大把的野花,分好幾垛,見陸濃他們回來,神采飛揚地向陸濃述說農場里的蘿卜有多大,野花也多,于是秉持著不薅白不薅,一口氣薅了幾把回來裝飾屋子。
陸濃看著滿桌子的野花,角搐,這是“幾把”?
手想拿一支來玩玩,“啪”地一聲,手被吳媽打掉,“別,那幾枝我打算用來花瓶,你一拿就了。”
陸濃:“……”看樣子這趟出來做對了,老太太容煥發,都發展出業余好了。
待開飯前,老太太終于把所有的野花都安排妥當,一家五口,陸濃、顧淮還有老太太自己每人一頂花環,給裴寂安和裴錚的則是用細花枝編的手環,剩下的全都扎花束別在房間各個角落里裝點屋子。
別說,老太太審真不錯,原本灰撲撲的屋子,被鮮花裝點一番,頗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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