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葉貞上一次進宮已有一年,同樣的紅墻綠瓦,卻是不一樣的心境。
文帝高坐在書房的主位之上,居高臨下地睨著葉貞,神冰冷。
“朕今日宣你宮,你知道是何原因?”
葉貞抬眼看他,眼神平靜無波:“陛下圣意,小自然不敢妄自揣測。”
瞧著眼前子不咸不淡的模樣,文帝額頭的青筋一跳,強忍著怒氣冷道:“不敢?我瞧你倒是敢的很。”
“你是朕親封的安平公主,卻吃里外,在祭天大典上連同攝政王犯上作,如今又失寵于他,可悔?”
葉貞面無表,對文帝話中的幸災樂禍之意并不在意,淡淡道:“男歡,無甚可悔。”
文帝被氣笑了:“葉蓁,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噬魂蠱?”
葉貞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著越發焦躁的文帝,挑眉:“小自不敢忘,但陛下若真確定我的噬魂蠱依然有效,早在我踏進書房時,不就應該讓我生不如死了?”
“你的噬魂蠱果然解了!”文帝揮手將茶杯揮落在地:“既如此,要你還有何用!來人,將這犯上作的賤人拖下去,五馬分尸!”
如今宮雖已被秦漠寒掌控,但文帝卻依然留有自己的死士,此時聽到他下令,立刻一擁而上。
“陛下真的以為我會沒有毫準備進宮?”
在死士的手即將到葉貞的一剎那,慢條斯理地開口。
“住手。”文帝冷喝一聲,死士的手在半空一頓,繼而立刻收回,垂手而立,恭敬地等待文帝進一步的指示。
葉貞看著目中滿是殺意的文帝,目淡漠。
“若我一炷香后無法安然離開,陛下同樣活不了。”
“一派胡言!”
“若我沒看錯,陛下中了慢閻羅散,已有三月有余,若再無解藥,七天后便會七孔流而死。”
盡管文帝并沒有回答,但他驟的瞳孔已經泄了他的緒。
文帝不說話,葉貞也不著急,直到圍繞在邊的死士退去,便知道自己安全了。
空氣是死一般的沉默,良久才聽到文帝冷著聲音質問:“你是怎麼發現的?”
怎麼發現的?
文帝多疑,冷酷無,但稱帝多年怎麼會喜怒形于,而從進書房開始,文帝額頭上的青筋便從未退卻,且泛紫,像極了之前見過的閻羅散。
“久病醫。”葉貞淡淡道:“我這里有一味方子,陛下若不信,可喚來太醫。”
文帝自然是不信的,讓人上了紙墨讓葉貞寫下方子,接著又讓死士中通醫的人查驗方子,那人將方子仔細看了番先點了點頭,隨后道:“這方子的確有解毒之效,但卻只有半味。”
“葉蓁,你好大的膽子!”
“陛下息怒,剩下的方子在安全之后我自然會告知陛下,這點您可以放心。”
文帝的怒氣已經接近發的邊緣,冷眼看著從頭到尾都極其冷靜的葉貞,殺意四溢。
“葉蓁,你說,若你和葉貞同時落在朕手上,攝政王會選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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