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聿辭凝著澄亮的杏眸,結滾幾回,本來想說的話到邊卻變了:“我跟那戒指有,以前你抱我的時候,戒指在我背上的覺很爽。”
他嗓音得很低,前面聽不到,但程笙轟一下臊紅了耳朵:“謝聿辭,你變態!”
“變態也是你老公。”
他不惱,面上還帶笑:“隨你怎麼罵,你知道我的,越罵變態我越開心。”
倏地,那些刻意忽略不想的香艷畫面在腦海中浮現。
兩人在一起兩年,那麼多夜晚,那麼多旖旎纏綿的時刻,還有那麼多限制級花招……
程笙突然覺得車里很熱。
按下車窗,讓外面的冷空氣吹進來,吹了一會兒,腦海中的限制畫面才吹散,臉沒那麼熱了。
謝聿辭又把的小腦袋瓜轉過:“你對你后腦勺自信啊,總讓我看。”
程笙被他煩得不行,轉頭看外面也礙著他了?連這都要管。
掃掉他的手,語氣也兇的:“別管我行不行?我爸媽現在都管不了我。”
謝聿辭挑眉:“不行,回去記得把戒指帶上。”
程笙真是服了。
自從換回后,面對謝聿辭總有種無力,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棉花綿綿的不力就算了,還要從旁邊掏出一顆果凍,跟你說,來吃一顆不生氣。
兩人通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戒指的問題不想再說,但知道謝聿辭有多霸道,他說要戴就一定會想辦法讓戴,于是反問:“你的戒指呢?”
謝聿辭沒想到會突然問這個,微怔:“什麼?”
“你的戒指呢,”程笙微笑,“沒離婚呢,你管著我,要我戴戒指,那我應該也有權利管你吧?”
謝聿辭肯定不想在外面表明已婚份,拿這招打回去。
誰知,謝聿辭微怔后眉眼竟染上笑意,突然變得好說話:“當然,我回去就戴。”
那種打在棉花上的覺又來了,程笙口堵了口氣,又問:“確定找得到?”
“找得到。”謝聿辭莫名自信。
程笙懶得打擊他的自信。
結婚兩年,婚戒除了給他們的時候看過一次,之后再沒見過,以謝聿辭的格,那麼厭惡這段婚姻,估計轉頭就把戒指扔了。
“好啊,你找到了戴手上給我拍個照,我就把我的也戴上。”
公平公正,兩人難得和平收尾。
程笙覺得謝聿辭大概率找不到戒指,但他語氣篤定,那自信讓程笙有點懷疑,難道他只是不戴,戒指還好好收著的?
事實上,想多了。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到第三天的時候,程笙還沒收到謝聿辭發來的圖片,就知道,戒指肯定找不到了。
丟的難找回來,戒指何嘗不是一樣?
丟的時候容易,但要找回,談何容易。
總裁辦公室里,謝聿辭坐在辦公桌后面,兩名助理和一名特助,以及若干名公司保潔員,在辦公室里翻箱倒柜。
謝聿辭面無表,周氣有點低。
“謝總。”紀衡不想過來的,但在辦公室找一天了,別說戒指,就是角落的一頭發都掃了出來,他們真的沒看到什麼戒指。
一群人裝模作樣地在辦公室翻來翻去,謝聿辭還在這一不地盯著,盯得人心里發,他們是裝忙碌,但裝一天了,也真的吃不消啊。
“辦公室每個角落邊都找了,真的沒有戒指,您說戒指會不會在您住的地方……”
謝聿辭冷冷抬眸:“住的地方找得到我還要你們在辦公室找?”
紀衡一噎,著頭皮說:“您住的地方多,可能不在這個家,就在那個家,不然你再讓人找找?”
謝聿辭的聲音瞬間冷下兩個度:“我會蠢到那些地方沒找?”
這幾天沒干別的事,凈盯著人找戒指了。
眼睛都快盯瞎了。
紀衡不敢說了,怕再說下去謝總會要他當場變一枚戒指出來,他原地猶豫兩秒,小聲道:“謝總,如果實在找不到,您看要不要……”
他頂著謝聿辭吃人一樣的目,鼓起勇氣把話說完:“再定制一枚,戒指如果有圖片的話,可以定制出來。”
“……”
謝聿辭冷沉的氣息淡去幾分,不耐煩擺擺手,下達赦令:“你們走吧,不用找了。”
眾人演戲演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得了赦令,忙不迭退出辦公室。
謝聿辭腳尖輕點,座椅隨著他的作轉邊,他面向落地窗,看著窗外湛藍的天,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扶手。
紀衡的話倒提醒了他,既然找不到,再定制一枚不就行了。
可是圖片……
他連戒指什麼樣都忘了,更不可能有圖片。
他單手托著下,蹙眉想定制戒指的事。
-
程笙吃完晚飯,抱了盤青提窩進沙發,剛調好綜藝節目,還沒開始看,虹姐從廚房出來說:“太太,今天天氣不錯,去樓下走走吧。”
程笙很懶,直接拒絕:“不想去。”
虹姐干凈手,義正言辭道:“孕期可不能懶,你總是窩著不以后生寶寶會吃苦的。”
程笙聽了進去,畢竟虹姐生過孩子:“生寶寶會很痛嗎?”
虹姐嚴肅點頭:“當然痛,不過孕期多散步有利于順產。我懷孩子那會兒就經常散步,后來順產沒遭什麼罪,醫生說就是我經常散步,孩子發育好,生得也輕松。”
程笙被說,放下青提:“嗯嗯,我一定多散步。”
白天出了大太,夜晚雖然涼,但不凍人,出來散步的人還多。
剛走出大樓沒多遠,虹姐一拍腦袋:“哎喲,瞧我這記,垃圾忘帶下來了。”
程笙:“沒事,明天再丟。”
“那不行,廚房垃圾不能在家里過夜,多不干凈。”
虹姐干凈,程笙也沒攔著:“那我在前面長椅那等你。”
“好,我拿了就下來。”
虹姐急忙回到家,額頭冒出細的冷汗,一把年紀了,要演戲,演戲就算了,還要當“小”。
可太難了。
虹姐鬼鬼祟祟進了程笙的臥室,然后鬼鬼祟祟地往梳妝臺走去。
戒指,戒指應該放哪的呢?
小心翼翼翻了首飾盒,沒看見戒指,想了想,又去翻屜。
要在不破壞現場的條件下,快速找到大爺說的婚戒,這可真是難為了。
打工人的苦比黃連還苦。
虹姐一個個屜翻起來,翻到倒數第二格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略帶嫌棄的聲音。
“虹姐,我看著你都急,就在你剛才翻過的那個屜里,沒看見嗎?”
虹姐軀一震,僵回頭。
程笙抱著之前沒吃完的那盤青提靠著臥室門,閑散的表似乎已經看了一會兒。
慢悠悠咽下里的青提說:“那麼閃的鉆戒,我站在這都看見了,你竟然沒看見,虹姐你還是眼神不行,讓謝聿辭來吧,他眼神好。”
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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