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讓江婷月哭笑不得。因為爹爹還不知道和殷漠寒的事,但自己心里清楚,現在皇上有多人,生了多孩子,都和無關了。
“爹爹,富貴就是過眼云煙,婷月無心去和皇上的人爭寵,婷月只想安靜地待在這里,慢慢終老。”
江婷月無法言明,只能這樣勸道。
“兒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后宮里的爾虞我詐,有些事不是你想置事外就可以的。”
江俊嘆了口氣,說道。
江婷月淡然一笑,沒有做聲。
江俊不知道兒的心意,所以很替擔心。
不過,看到兒如此淡定,他也稍稍寬了心。好在皇上還是倚重自己的,所以也會呵護婷月的吧。
父倆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天漸晚,江俊這才起告辭了。
書房里,楚浩軒拿著柯敏催促進攻蜀國的書信,顯得很是猶豫。
如果沒有柯敏的信,他還沉浸在河里,不想清醒。
敞開心扉之后,楚浩軒忽然覺得他的雄心壯志,在一點一點的消逝,而對蘭心的意,卻是慢慢地遞增。
柯敏的信,無疑給他重重地敲了一錘,讓他再一次回到現實之中。
攻破蜀國,一直是他的夢想,是他得以強大的力,是他為之斗的目標,如今離著目標越來越近,他卻躑躅了。
該做的準備都已經做了,柯敏在蜀國也已經練了很久了,如果這個時候打退堂鼓,是不是顯得太兒長了?
可是,如果不懸崖勒馬,難道就要傷害蘭心嗎?
紙終歸是包不住火,有朝一日蘭心總會得知真相,一定會恨自己的。
楚浩軒煩躁不安。
當晚,他沒有去蘭心的住,而是獨自睡在了自己的寢殿。
與其說是睡覺,不如說是小憩,因為他本就沒有睡著,整整一個晚上都在煩躁地思考著到底要不要堅持夢想,堅持目標。
所以,他輾轉在榻之上,折騰到天亮。
清心齋里的蘭心,并不知道楚浩軒所發生的事,只是覺得好奇,浩軒哥哥為什麼沒有過來。
楚浩軒沒來,反倒讓覺得不安了。
紅菱也是頻頻向外張,可到底沒有看到皇上那張笑臉。
看一眼公主失落的表,暗暗嘆息,公主還是很在意皇上的吧。
這樣等了很久,皇上也沒有出現。
蘭心長嘆一聲,放下手里的書,暗中嘲笑道,伊蘭心,看來你還是沒有醒過來呀。浩軒哥哥不就是這樣的人嗎?時而冷漠,時而熱,永遠都是三分鐘熱,不能持之以恒。
看來,浩軒哥哥對的那點得可憐的好,又消失了,這會兒應該是去了穆靈兒那里了吧?人家剛剛生了兒子呢,浩軒哥哥心里一定很開心吧?
想到這些,蘭心的心很煩,有一特別的滋味縈繞在心頭,讓頻頻蹙眉。
這一次,浩軒哥哥的戲演得太真了,忍不住就相信了。
伊蘭心,能怪誰呢?還不是你自己愿意相信的?何必埋怨浩軒哥哥?
人家可是一家三口相聚呢!
蘭心一聲苦笑,告誡自己,你不是已經決定放棄了嗎?不是不再奢浩軒哥哥能夠眷自己了嗎?為什麼還是忍不住去在意他、去吃他的醋呢?
人家做什麼,都是人家的自由,何必庸人自擾。
蘭心自嘲地笑了一下,掀開被子下了床,輕喚紅菱:“回去休息吧。”
“嗯?”
紅菱了一下角,張開惺忪的眼,用力了,看清楚邊的公主,不由得問道:“是皇上來了嗎?為什麼奴婢沒有聽到通稟之聲?”
說著話,四觀,尋找那個特別的影。
“別找了,他沒有來。”
看出紅菱的意圖,蘭心淡然地回道。
“怎麼會呢?”
紅菱站起,繼續搜尋著,才不相信皇上沒來呢。
這些日子,皇上一直準時出現在清心齋里,風雨無阻。為了哄公主開心,他可是像換了一個人呢?今天,真的沒來嗎?
再次確認了一下,紅菱終于失地回到了蘭心的邊,喃喃自語道:“怎麼會呢?皇上怎麼會沒有來呢?真是奇怪。”
蘭心淡然一笑,“你是第一天到宮里嗎?皇上三宮六院,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問這樣單純的問題。”
“公主,我……”
紅菱柳眉顰蹙,歪著小腦袋,猶在嘀咕,“這些日子,皇上可是一直都住在清心齋呢,為什麼突然不來了呢?”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要胡思想了,趕快回去睡覺吧。”
蘭心說著,回轉,往床邊踱去。
來到床邊坐下,蘭心看著猶在愣神的紅菱,淡淡地說道:“為什麼還不走?傻站在那里做什麼?”
“公主,我還是再等一會兒吧。”
“算了,都已經臨近子時了,他不會再來了,你不要等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這……”
紅菱還在猶豫。
“我累了,想歇了,你不要站在那里影響我好嗎?”
蘭心下狠心輕嗔道。
紅菱猶豫了一下,挑眉看了看蘭心沉的臉,悄然退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子恢復了安靜。
蘭心雙手抱,將自己孤單地置于無限的冷寂之中,漸漸冷靜下來。
不再琢磨浩軒哥哥會宿在哪里,不再幻想和浩軒哥哥有未來,淡淡地吐著氣,臉上出自嘲的笑。
蘭心對自己一番冷嘲熱諷之后,終于在即將黎明之時,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這個夜晚,表面上看起來甚是靜謐安然,其實卻是暗藏殺機。
晚風吹拂著樹葉沙沙作響,掩蓋了細微的響。
皇宮中,一抹纖弱伶俐的影,悄然推門出來,一襲黑,和漆黑的夜融為一,臉上蒙著的黑巾,更是人看不出的面貌。
這個黑人,離開住,直奔佛堂的方向而來。
握著劍柄的手,不時地用力,弄得手心出汗,眉宇間的猶豫和掙扎,被漆黑的夜掩蓋得很好。
那人若是死了,就沒有人能阻止和奕軒了。
黑人角勾起冷然的笑,最終下了決心。
沒錯,就這麼干!
黑人再一次握住了手里的劍柄,暗下決心之后,“噌”一聲躍到了佛堂的外面,舉劍撥開了門閂。
輕輕推開房門,黑人閃進,迅速帶好房門,適應著黑暗中的房間環境。
定睛細瞧,黑人掩在黑布下面的,忽然張大了,迅速跳開眸,尋找那本該在床上的人影。
這時候,忽聽后角落里淡然地響起一個聲音,“你在找哀家嗎?”
蕭可兒猛然回頭,寶劍直指后角落里的殷素素,冷然地說道:“你果真會功夫!”
“誰告訴你的?哀家不過是在自保罷了。有人拎著兇進來,我不躲豈不是傻子?”
殷素素挪著步子,冷然地對著黑人不屑地笑著,“你是蕭可兒吧?何必把自己遮蓋的這麼嚴實?你當哀家看不出來嗎?”
“哼!”
殷素素黑暗中悄然握起拳頭,嘲諷著。
蕭可兒脊背一僵,驚愕了一下,旋即恢復了原狀。
畢竟是高手,很容易把握自己的緒。
“對,你猜得沒錯,就是我。”
蕭可兒拿下臉上的黑布,冷笑著說道。
“你這是想來要我命的吧?”
殷素素一直警覺地盯著蕭可兒,防備著。
“你說對了!”
蕭可兒的眸,瞬間染上殺意,手里的寶劍,更加地握住,冷眼瞧著殷素素說道。
殷素素冷笑著說道:“姑娘這是什麼意思?當不我的兒媳婦,就想殺了我掃除障礙?你別忘了,我可是奕軒的母妃,我若死了,他會原諒你嗎?他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和你在一起嗎?真是愚蠢!”
殷素素毫不留地諷刺著蕭可兒。
蕭可兒握住寶劍的手,微微有些滲汗,太妃娘娘的話,說得不是沒有道理,之前也考慮過,只是為了得到楚奕軒,不管不顧了。
柳眉微,蕭可兒角勾起蔑視的笑,心里在后悔。
后悔低估了這個太妃娘娘的武功。
如果沒有低估太妃娘娘的武功,兒完全可以使用毒藥,殺人于無形。
不過,現在倒是用不著了。
“這個不用娘娘擔心,蕭可兒一定會做得天無,人看不出來的。”
蕭可兒勾起角,得意地對著殷素素說道。
雖然殷素素變不驚,仍然被蕭可兒的話微微地震了一下。
眸警覺地著蕭可兒,心里有些擔憂。
這個娃子,不但囂張跋扈,而且與奕軒的武功不相上下,如果真是下定決心想要取自己的命,恐怕不好對付。
殷素素一邊謹慎地盯著蕭可兒,防備下一步的作,一邊用眼角的余睨著窗外,想要找機會發出求救信號。
蕭可兒冷若冰霜,毫不把殷素素放在眼里。
握手里的寶劍,蕭可兒冷笑一聲,出其不意對殷素素發起了攻擊。
殷素素早有防備,閃躲開蕭可兒,瞬間躍到了蕭可兒的后。
蕭可兒一擊未中,很快靈敏地回轉,再度與殷素素糾纏在一起。
真正上手,殷素素才覺到,奕軒并沒有夸大其詞,這個蕭可兒,當真有些本事。
蕭可兒出掌凌厲,夾帶著颯颯的冷風,環繞在殷素素的周圍,即便殷素素靈活躲閃,卻仍然時不時于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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