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在穆靈兒的固執堅持下,就這樣僵持著。
楚煜暗中著急,他雖然派人出去放出了信鴿,可是并不確定就能及時將王爺找回。
若王爺長久不回,穆靈兒又這麼固執,恐怕會對腹中的胎兒不利啊。
而穆靈兒如潑婦一般,不顧染,依舊不饒人,誣陷蘭心,還不給蘭心辯駁的機會。
蘭心委屈極了,明明什麼都沒做過,現在卻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只因為當時并沒有第三人在場,沒人可以給作證。
而今,那茶杯也被穆靈兒摔碎了,想要查證都很困難……
蘭心真是哭無淚。
不想被冤枉,不想被浩軒哥哥當是歹毒的人,真的從沒有想過要害浩軒哥哥的孩子啊……
岳子橋看著當下的形,略微分析就猜出了事的原委。
眼見著公主不停地搖頭落淚,他知道公主是被人算計了。
只是現在公主已經有口難言了。
他怒視著穆靈兒,心中暗恨穆靈兒的歹毒。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這穆靈兒表面上和公主套近乎,暗地里卻醞釀出這樣的毒計。
想到這些,子橋恨不能上前宰了。
周圍的人也因為穆靈兒言辭鑿鑿,而將懷疑的目投向了公主。
誰不知道王爺看不上公主?所以公主進府都這麼長時間了,可的肚子還是遲遲沒有靜。
可穆靈兒卻先懷上了王爺的孩子,那公主怎麼可能讓這孩子生下來呢?
所以公主做這樣的事,就在清理之中了。
在穆靈兒一遍一遍的“控訴”中,大家都相信了穆靈兒,而對公主產生了懷疑。
周圍質疑的目,讓蘭心覺得更加的委屈,巡視一周,心里暗想,浩軒哥哥也會這樣想吧?也會誤認為是殺了穆靈兒孩子吧。
蘭心鼻子一酸,神黯然。
是了,浩軒哥哥一定會這樣想的。
眼看著穆靈兒不聽勸告,誓要將自己攆出府才肯就醫,而又飽質疑,蘭心不得已對子橋說道:“岳橋,我們走。”
聽到公主說“走”,子喬真是氣不過。
他站著不,對蘭心說道:“公主,為什麼要走?不是陷害您、冤枉您嗎?您一走,豈不是坐實了害的事?您不能就這麼讓冤枉了!說您下的手,那拿出證據來啊!”
子橋義憤填膺,狠狠地瞪著穆靈兒質問道。
穆靈兒起初被子橋的氣勢嚇得不輕,怔忡片刻,忽然狡辯道:“你說不是做的?可有證據?此地就我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不是做的還會是我自己?”
“大家都知道王爺有多寶貝這個孩子,我怎麼可能讓孩子出現意外?你休要在這里替狡辯!”
“如果現在賴著不走,我……我就命人將打出去!”
穆靈兒怒視著子喬,“好,好,你不走可以,我腹中的孩子如果沒了,看王爺如何置你!”
氣勢洶洶地質噱岳子橋,更搬出王爺來威脅蘭心,就是希蘭心趕快出府,也就能解了。
岳子橋氣得咬牙切齒,剛想要繼續說話,卻被蘭心拉住了。
蘭心瞧一眼穆靈兒,說道:“岳橋,我們走。”
“為什麼走的是我們?公主,您太好欺負了!”
子橋真是氣壞了,一把甩開蘭心的手,怒道。
蘭心抓住他,拖著他往風竹軒走去。
是想明白了,如果不走,那穆靈兒肯定不會就醫的,穆靈兒不就醫,就難保不流產,到時候更說不清了。
他們往風竹軒走著,就聽見穆靈兒在他們后面囂:“快去,看看走不走?不走,我就不看大夫,出了什麼事看你們誰能擔得起!”
穆靈兒放下話來,大家不敢不從,畢竟懷著王爺的子嗣呢。
蘭心地聽著后面的腳步聲,心里發酸,快步走回風竹軒,開始整理東西。
聽到公主代自己整理東西,紅菱立時就愣住了,之前一直苦勸公主離開,公主從未過心,今天這是怎麼了?
子橋義憤填膺,他跟在蘭心的后,憤憤不平地說道:“平時沒事的時候勸你走你都不走,如今你竟要背著不白之冤離開嗎?你真是糊涂啊!”
急之下,子橋忘記了自己扮演的角,忘記了作為屬下對待公主應有的態度,直接指責蘭心。
蘭心無心聽他埋怨,只是默默地收拾自己的東西,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離開。
或許離開了一切就都平息了吧。
紅菱總算是從子橋氣憤的話里聽出了事的緣由,氣得鼓著腮幫子,恨恨地說道:“憑什麼走的不是,而是我們?”
紅菱一直盼著公主離開這個囚籠一樣冰冷無的地方,可讓公主背著不白之冤離開,怎麼能甘心?
蘭心被他們吵得心煩,猛然回眸說道:“你們要是想要留下,沒人攔著,反正我就是要走!”
鐵定了心。
終于,子橋和紅菱無奈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嘆口氣,都不說話了。
既然公主要走,他們也沒有辦法。
蘭心收拾得很簡單,只是在嫁妝里簡單地挑選了一些方便攜帶的,其余都原封未留下了,氣得紅菱直說便宜了王爺那廝。
蘭心也不理會,收拾好東西之后,徑直離開風竹軒,疾步往府門走去。
心如麻,只顧著低頭走路,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盡快離開齊王府。
外面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蘭心竟然都沒有聽到。
子橋和紅菱一臉怒氣地跟在蘭心的后,不時回眸惡狠狠地瞪著后跟著的王府一眾下人。
真是狗眼看人低!他們幾時過這樣的氣?
蘭心正走著,忽然撞上了一堵墻,猛然間抬頭,竟看到了浩軒哥哥那張冷峻的臉。
一寒氣人,蘭心不由得瑟,子仿佛被凍僵了。
完了,浩軒哥哥竟然這時候回府,那麼他一定知道府里發生的事了吧?他一定會怨恨自己傷了他的孩子吧?
蘭心暗中害怕,甚至都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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