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你終於醒了!
項元心裡直犯嘀咕,忍不住想沈清和是什麼時候醒的,有沒有聽見他跟易力在病房外面的對話——
剛剛,遲遲昏迷不醒的沈清和,讓項元跟易力心裡擔憂加重。
易力覺得,應該立刻醫生來看,最好是給沈清和做個全檢查。
結果項元遲疑了。
這個醫院是被救護車匆匆送過來的,環境一般,安保跟燕京的大醫院沒法比。
項元擔心在這裡做檢查,被人拍了照片傳到網上,又要編些流言出來,容易影響到劇組對沈清和的看法,所以就想著乾脆等明天把沈清和送去燕京。
燕京醫院有項元悉的人脈,不會有消息走出去,要安妥得多。
易力表示強烈反對,他認為沈清和重於一切,被不被人發現有什麼關係?難道生病還錯了?
在項元面前向來低頭很快的易力,這次竟然因為沈清和做檢查的事,握著拳頭跟項元爭執,半步不肯退讓,那壯實的板覺一拳能打三個項元,讓項元都不由得心裡發怵。
兩人在病房門口爭執不休,以為附近都沒人,哪想黃圓圓端著飯盒經過……
沈清和機械而刻板地回答:「易力。」
深,是窺不見邊際不著廓的深;
也許是終於意識到失去的痛苦的一瞬;
也許是得知離開消息的那一刻;
也許是死的那天。
沈清和只是約約記得,在生命的盡頭,他的靈魂和記憶不是就此歸於虛無,也沒有追的腳步奔赴其他過度,而是陷了一場循環,陷在了那一天——
沈清和的臉,無論廓,還是分佈,本就是極適合大熒幕的。
至於他是什麼時候瘋的呢?
跟他比起來,易力的喜悅就要純粹得多,開項元就衝進病房裡,激道:
也許是一天天熬過無、沒有的漫長歲月里;
至於眼前年輕版本的項元和易力,細緻得好像有自己的意識,其實不過是他那瘋掉的腦子的臆想,是虛假的、不真實的。
他臉上那些原來呈現的東西,被盡數收起、蘊藏,然後被時間醞釀出更強烈悠遠的香氣。
空,是歲月蒼茫而過後留的空。
要怎麼形容他的眼神呢?
黑,是將所有源吸納走的黑般的黑;
「沈哥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失去的那一天。
他緩緩抬起眼睛,陸續掃過項元和易力——
看來清和沒瘋!
要是影響到接下來的續約……
「那清和你還記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病房嗎?」
他以為歷史重演,發了瘋地想要衝進火場。
項元:「什麼?」
易力跟著興地揮了揮拳頭。
結果,他好不容易衝到樓下,只來得及看著二樓明黛所在的房間冒出滾滾濃煙。
然而最重要的是,此刻的項元和易力,從沈清和上覺到一陌生疏離,他看他們的眼神是空茫茫落不到焦點的,也就是本沒把他們看進去。
於是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他便迅速沖向明黛所在的宴會廳副樓,想要在明黛遭遇大火、或者乾脆是在被歹徒綁架前將救出來。
本來項元就覺最近兩年沈清和有很多事瞞著他,不再像以前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他很擔心沈清和聽了誤會,覺得比起健康他更重視輿論流言。
所謂返璞歸真,莫過於此。
沈清和沒有回答他,而是挪開視線著窗外,說了句除了他誰都聽不懂的話:
沈清和聽完,表未。
曾經有國際大導說,沈清和的臉上有故事,哪怕不作任何錶,安靜地坐在鏡頭前,也能從他的臉上讀出很多東西。
「你說說。」
沈清和連眼神都沒給項元。
因為他知道,這不過又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境罷了。
就像是一壇老酒,經過沉澱后,愈發的讓人沉醉。
沈清和側頭,幽深黑眸凝視了項元許久。
項元瞅著,害怕自己高興太早,收斂笑意:
最初他欣喜若狂,因為他不知道之後將要發生的恐怖事,單純以為是神對他的憐憫,給了他一線希,讓他重生到明黛死去的那天,讓他可以有機會把明黛救下來。
比續約問題更重要的,是沈清和現在的神狀態。
而是低低地說了句:「細緻的。」
項元深吸了口氣:「清和,你在片場魔怔了,抱著那個暈倒的小演員不撒手,一路跟來醫院還暈倒了。不過,放心清和,我知道你對那小演員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戲太深,接不了那個角死去而已。等明天我就給導演請假,咱們回燕京找醫生問問,調整下狀態,你看行不行?」
連忠心耿耿的易力,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在距離沈清和病床三米遠的地方停住,忐忑地喊了聲沈哥。
然後:「項元。」
沈清和不記得了。
不知道的以為沈清和做了什麼天大的事。
項元小心翼翼上前。
沈清和沒理會。
病床上坐著如雕塑的人,終於了。
項元確定黃圓圓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卻不敢確定沈清和有沒有聽見。
易力也跟著問:「沈哥沈哥,那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原來這次換了個場景嗎?」
那雙無機質的黑眸,幽沉得沒有一亮。
於是,項元放輕聲音:「清和,你能認得我是誰嗎?」
完全相反。
但是現在,那些能被讀出來的東西都消失了,可這不代表沈清和這個人就變得無趣而蒼白。
沈清和在說完這些之後,只是淡淡挪開視線。
項元差點兒喜極而泣!
項元當即盯著沈清和的表,試圖從那張臉上窺見一緒,卻一無所獲。
因為大腦保存最後一理智告訴他,明黛是因為濃煙窒息而死,還有時間。
所以他要進去!他要救下明黛!
而不是像之前那樣一無所知地被帶著離開,跟蠢貨一樣坐視的死亡!
就在他衝進火場的剎那,天旋地轉、時間流轉。
這次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出現在了宴會廳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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