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地站在原地,無法接眼前的現狀。
厲雲州為了薑瑜,竟然不惜用杯子砸我!
心口撕心裂肺的痛,我想過他蘇醒後各種潸然淚下的場景,卻從沒想過會如此讓人心寒。
蘇煜也嚇壞了,第一時間來到我邊,擔心地問道:“怎麽樣?疼不疼?”
我沒有回答,隻是目盯著厲雲州,滿眼都是失。
疼,但後背的疼本不算什麽,真正疼得是心。
蘇煜憤懣地指著厲雲州罵著:“我看你真是腦子炸傻了!以後有你後悔的!”
甩下這句話,蘇煜將我拉出病房。
我失魂落魄地一時還沒從頂的失與心寒中醒過神來。
此時,薑瑜也走了出去,一臉抱歉地著我,為自己辯解:“阮詩,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和厲雲州的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回事,他一醒來就莫名其妙的拉著我老婆,不管我怎麽否認都沒有,你剛才看到了呀!”
薑瑜的解釋讓我更加心煩意。
我一把揪住的領子,憤怒的目盯著,“薑瑜,你出現在這裏,隻是巧合嗎?”
蘇煜怕是也沒想到我會突然發這麽大的火氣,阻攔我,將我的手扯下來,警惕地瞥了一眼四周。
“這附近不一定有沒有埋伏,你別衝,別被人揪住一點無限放大。到時候解釋都解釋不清。”
我隻有製著怒火。
薑瑜委屈地撇解釋:“我不知道他會這時候醒過來。我隻是想從病房門口悄悄看上他一眼,結果看到他無助地再要水喝,裏麵又沒有人照顧他,我這才不得已走進去。”
“誰知道他喝完水之後就一把拉住了我,然後就認定我是他老婆。”薑瑜語氣無辜:“我沒有想過要破壞你們之間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回事。隻是我該解釋的都已經解釋過了,可是他不相信我的解釋。”
我側的拳頭起,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我好不容易才盼著厲雲州醒過來,可是他卻認了別人做老婆。
蘇煜冷靜的勸說著我:“先讓醫生看看是什麽況吧。”
蘇煜帶著我來到醫生的辦公室,醫生在他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已經去病房查看過他的狀態。
聽我說起他已經不認識我,醫生並不驚訝。
醫生耐心的向我解釋道:“他的腦神經損,可能選擇的忘了一些會讓他痛苦的記憶。所以他忘記你也是正常的事。”
我形微晃了一下,幸虧被蘇煜及時扶住,否則真的可能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痛苦的回憶嗎?對於厲雲州來說,我是讓他痛苦的回憶嗎?
蘇煜安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後又問著醫生:“那他目前這種況什麽時候能夠恢複?”
醫生也犯了難,沒有辦法給我們做出承諾。
“有些人的失憶是暫時的,有些人的失憶是永久的。他能不能夠想起你們,什麽時候能夠想起來,我也說不準。”
我的腳下再次一個踉蹌,心中的絕快要將我吞噬。
我想過無數種他醒過來之後的可能,甚至想到如果他不同意跟我複婚,我就死皮賴臉的纏著他。
隻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厲雲州居然會選擇忘我。
看著我傷心的模樣,醫生還是好心的勸道:“你也不用太悲觀,或許帶他經常悉一下你們經曆過的事,說不定能夠喚起他對你的記憶。一定需要選擇那些好的經曆,一般越是好的事,越是很難被忘記。”
從醫生的辦公室走出來,蘇煜擔心的問著我:“那現在怎麽辦?你打算回到病房繼續跟他解釋你們的關係嗎?”
我苦一笑,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何必呢,反正在他心裏,我早就已經為了陌生人。就算我解釋再多也不會改變什麽。”
我失地垂下眼眸,淡淡對蘇煜說道:“哥,送我回家吧。”
坐在回家的車上,我渾渾噩噩的看著前方,腦子裏全部都是厲雲州看向我時的冷漠。
我不由得打了個機靈,我突然間很怕我就這樣失去他了。
蘇煜一路上頻頻回頭看向我,並沒有直接帶我回家,而是開車帶我去了海邊。
隨著車子緩緩停下,我詫異問道:“怎麽帶我來這裏?”
“你自己看看自己是什麽狀態,這種狀態,回去了也隻會讓孩子跟著你擔心。”
我拉下副駕駛前方的鏡子,裏麵的我憔悴不已,臉也毫無。
蘇煜繞到副駕駛的一側,拉開了車門。
“下車吧。”
我下車,跟蘇煜在海邊走著,海風吹過臉頰,帶走了我眼角的淚水。
蘇煜拉著我隨意的在沙灘上坐下來,沒有說任何安我的話,隻是輕聲道:“想哭就哭出來,都發泄出來,能夠讓你的心好一點。”
蘇煜的話音一落,我的緒就再也繃不住了。
眼淚一發不可收拾地湧出來,我哭的歇斯底裏。
蘇煜心疼的著我,將我攬到他的懷裏,讓我靠著他的肩膀哭。
我隻是沒有辦法接,為什麽厲雲州會偏偏忘記了我?
他醒來之前,我一直篤定的相信他是我的。
是的太痛苦了嗎?所以才會選擇忘我,忘和我有關的一切?
我渾抑製不住的抖,心裏的寒意始終沒有半分消散。
我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厲雲州麵對薑瑜時的撒,和對是薑瑜的維護。
因為我才是他的妻子,可他卻在我麵前,口口聲聲喚別的人作老婆。
我哭到全發麻,無助的抬起頭,“哥,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我覺得我快要撐不下去了。”
厲雲州昏迷不醒的時候,至我還期盼著他能夠醒過來。
可是如今麵對他的失憶,我除了滿心的心寒,我不知道該怎麽去解決。
蘇煜地將我摟在懷裏,安著我:“總會有辦法讓他想起你的,你們之間經曆了那麽多,那麽多深刻的記憶,他不可能全部都忘得一幹二淨。”
蘇煜溫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別泄氣,不管怎麽樣,我們大家都站在你後,大家都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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