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州!”我驚呼。
他將我抱在懷中,也不知是酒醒了,還是在繼續撒酒瘋。
他低頭,一個吻落了下來,冰涼的瓣著我的耳畔,喑啞道:“阮詩,我們複婚吧。”
像是被子彈擊中了心髒,我渾僵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抬眸瞧見厲雲州眼神迷離,他果然是醉得不清,都開始說胡說了。
說不出是失落還是無語,我移開目,輕而易舉地推開他,站直子擰眉道:“要撒酒瘋就回自己家去!”
“你果然後悔了……”後,他無力地冷笑了兩聲,嗓音低沉而疲憊。
我腳步停住,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麽。
恍惚間記起,上一次醉酒後,他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
後悔了?
我還是沒忍住,回頭盯著他說:“後悔什麽?”
畢竟也隻有在他喝醉的時候,才肯多搭理我幾句。
厲雲州瞇起眼睛,眼神朦朧,目深邃:“三年前,你說會一直留在我邊。”
心尖猛地一,我冷不丁想起三年,我得知自己能夠嫁給厲雲州後,興高采烈地找到他。
那時的我勇敢又自信,我目炯炯地著他,笑著對他說:“厲雲州,我喜歡你。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但沒有關係,我願意等、願意為你做一切,我相信你也會有喜歡上我的那一天!”
現在回想起來,真是諷刺。
“過去的玩笑話而已,哪有什麽後不後悔的,反正都過去了。”
回過神來,我佯裝漫不經心道。
實際上心裏充滿了自嘲,我那時真是稚,竟然以為一廂願的喜歡就是真。
我說完,厲雲州沒有接話。
我回去,他重新閉上了眼睛,看樣子又昏睡了過去。
我也回到臥室睡覺。
次日醒來時,我本打算去廚房給厲雲州做早餐。
沙發上空空如也,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醒來離開的。
我一個人懶得開火,洗漱完畢後打算去上班,然後在路上隨便買點什麽東西吃。
來到公司,我眼尖地發現高盼還穿著昨晚的服。
“你別告訴我,你昨天沒回家?”我瞬間來了八卦的興趣,低聲笑著拷問高盼,“快說,進展到哪一步了!”
“阮總,不是你想的那樣!”高盼耳一紅。
這麽一個平時大大咧咧的生,遇到自己中意的男人後,不就害。
我故意逗:“我想的是哪樣?”
“哎呀,昨天大家玩得太晚。後來我也喝醉了,褚總不知道我住哪兒,就收留了我一晚。僅此而已!”高盼解釋,畫蛇添足道,“我住的他家的次臥!”
“哦。”我點點頭,“原來他把你帶回家了。”
“……”高盼臉紅得像蘋果,“我先去忙了,不理你了!”
下午,朱旭突然來辦公室找我。
“阮總,厲總請你去一趟酒莊。”朱旭是專程來接我的。
厲雲州我去酒莊幹什麽?
“他還嫌自己昨天喝得不夠醉?”我口而出,想起他昨夜撒酒瘋的樣子,無語道,“我的工作容不包括陪他喝酒。”
朱旭表嚴肅:“阮總誤會了,是開大卡車的司機找到了。司機待了指使他當街撞你的人,厲總覺得還是由你親自見一見比較好。”
原來朱旭這幾天出差,就是了厲雲州的指派,在調查這件事。
我愣住,隨即問他:“是誰?”
朱旭沒回答,賣了個關子:“待會兒見了麵,你就知道了。”
他越這麽說,我心裏越是忐忑不安。
朱旭開車將我帶去了酒莊。
地下室裏,見到被五花大綁著,跪在地上的阮金弘時,我如遭雷擊,愣在原地彈不得。
怎麽會?
指使人開車撞我,想要我命的人,竟然是我的養父阮金弘!
厲雲州坐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冷著一張嚇人的冰塊臉。
阮金弘的臉更是刷白,見到我他渾一,開口聲我:“小詩……”
我看著他心虛的眼神,一顆心涼到了極點。
“確定是他嗎?”我沉聲開口。
朱旭聞言,遞給我一塊平板,上麵有大卡車司機招供的視頻,以及阮金弘和他的通話記錄錄音。
我點開其中的一段,阮金弘悉的嗓音響起:“隻要撞死了,事後我再給你轉五十萬。你可以帶著這比錢逃出京城,如果你不幸被抓到,隻要你肯咬死是意外車禍,我會再給你的家人轉一百萬。”
音頻裏,阮金弘的聲音冷漠。
我聽得皮疙瘩直冒。
朱旭厭惡地看著阮金弘,沉聲說:“你機關算盡,以為可以找個人頂罪。可你忘了一點,靠金錢維係的合約關係不堪一擊。你可以出一百萬讓他頂罪,也有人可以出兩百萬,讓他帶你一同進監獄!”
此言一出,阮金弘嚇得手足無措。
他看了看朱旭,看了看一言未發的厲雲州,最終看向我,口不擇言地求我:“小詩,我不能坐牢。你已經害死了你媽,不能再害我了!”
酒窖裏開著恒溫的空調,可我還是覺得徹骨的冰冷。
“裴玉淑的死與我無關。”我冷冰冰地開口,盯著他,心痛萬分道,“你不惜花大價錢買兇殺我,就是為了這個?”
阮金弘認定是我害死了裴玉淑,所以他要給他的妻報仇。
真是愚蠢至極!
阮金弘愣了愣,眼神閃爍不語。
一直沒開口的厲雲州,薄輕啟,冷哼道:“一百五十萬,對於如今的阮氏來說,已經是全部家了吧。一個弱貪婪的人,怎麽可能賭上全部的家去報仇。除非——”
阮金弘僵,厲雲州話鋒一轉,瞇起眼睛繼而道:“孤注一擲能換來天大的回報。”
我愣住了,一時間不明白厲雲州口中“天大的回報”指的是什麽。
得到厲雲州的眼神示意,朱旭開口跟我解釋:“阮金弘給你買了一份巨額意外險,如果你車禍亡,作為第一繼承人的他,能夠獲得五千萬的保險賠償。”
我驚得腦袋嗡嗡作響。
阮金弘想用我的命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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