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狀?沈木木腦子里第一個閃過的是黃金玉,然后是沈顥。
“要不,我陪兄弟走一趟吧,清者自清,這白的還能給咱整黑了不?”胡屠戶突然開口。他想著,謝予是清白的,過去一趟,洗嫌疑就好了。即便是謝予真做了什麼府容不得的事,依目前衙役的態度來看,不會有什麼事兒。早去早回,謝予還能回家吃個團圓飯,安生過中秋節呢。現在這樣,僵持著,其實沒什麼用的。
沈木木看了半天,也模糊的知道這衙役對謝予有些顧忌。可這妹子在現代看太多電視劇了,一聽說要去衙門,腦子里就飄過滿清十大酷刑,老虎凳,辣椒水......各種屈打招的路數在腦子里晃來晃去。沈木木拉著謝予的手,慢慢用力,等謝予朝看過來,朝他搖了搖頭。
“多謝胡大哥的好意,只是今日是中秋節,謝某并不打算去別的地方。”謝予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沈木木的意思,對提出幫忙的胡屠戶道了聲謝,便轉頭看向山羊胡道:“王大,你帶人回去吧,今日爺不會與你們走這一趟的,縣太爺也好,欽差大人也罷,他們要問話,便他們過來見爺。”
“謝老三,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小小的永利坊管事的,也敢欽差大人、縣太爺來看你。”開口的是山羊胡旁邊站著的一個小青年。小青年顯得有些激,不等山羊胡阻止,又道:“這敬酒你不吃,就吃罰酒吧,兄弟們,手。”
“我看今天誰敢我哥一下。”徐磊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呼啦啦帶了一幫人,把幾個衙役給圍了。衙役一共也才六個人,他帶了十幾個人,還都是壯漢,往那一站,氣勢上就生生人一截,幾個衙役本來也沒,徐磊帶的人一來,更是老實得不行。
徐磊讓人看住剩下的幾個人,他自己快步沖過來,飛起一腳,從背后將那小青年踹倒,還不解氣似的在人背上狠踩了兩腳。小青年半天沒爬起來。
這小青年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底氣,豪氣沖天的嚎了一嗓子,沒有想象中的一呼百應,剩下幾個人都猶豫著看山羊胡的臉,獨獨他一人沖上去要抓謝予。是以,他是唯一一個挨打的。
山羊胡等徐磊發泄夠了,才開口求:“徐先生,看在我的面兒上,便繞過他吧。”瞅了瞅小青年的衰樣,他心里是爽的。這小子以為給欽差大人遞過幾次茶,就以為抱上人家大了?呸,也不看看是什麼事兒,就上趕著要表現。真是太年輕!回了京都,欽差大人哪里還會認得他。
徐磊停了手,轉頭看謝予,“三哥,嫂子你們沒事兒吧?”得到滿意答案后,他這才揚起笑臉回山羊胡:“王大的面子我自然是給的,只是,幾天不見,你帶人的能力就差了。難不是老了,就這麼幾個人,都管不住?”
沒等王大說什麼,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聽聲音,看揚起的塵土,會誤以為是很大陣仗。等人到近前了才發現,這隊人馬,加上領頭的一共也才十一個人。
馬背上的人都是壯的男人,煞氣很重,應該是戰場上下來的人,尤其是打頭第一個人。領頭人勒住馬之后,皺著眉,不愉的掃視了一圈,“都圍在這兒干什麼呢?”許是氣場太大,外圍的兄弟自給他讓開了一條道。
看清外面的人是誰,謝予喊了一聲:“大哥。”朝外走去,沈木木連忙跟上。
那人沉沉應了一聲,也不下馬,打馬到謝予面前停下,眉頭沒有半分舒展,“老三,你跟我說說,這是在干什麼?”
“縣衙的人懷疑三哥販私鹽,要抓了他去審問呢。”謝予還沒說話呢,徐磊在旁邊快的兩句說完。
“是這樣嗎?”那人轉頭看明顯是帶頭人的山羊胡。
山羊胡也是個機靈的,在敵我形式一邊倒的況下,他沒有正面回答,打著馬虎眼,“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兄弟們不是過來抓人,就是請謝三爺去衙門了解一下況。”
“回去吧,有什麼誤會,縣太爺過來和我威遠將軍談。”山羊胡一看就是個小啰啰,他自然不會和他多費口舌。
被謝予稱作大哥的那人隨口說出重磅消息,自己不以為意,可憐聽的人都各自心驚。山羊胡心驚之余是慶幸,慶幸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這人不好惹,沒去招惹。乖乖,沒想到他遇見了威遠大將軍,話都不敢多說兩句,就自己麻溜的帶人走了。那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真爬不起來,還是預備瓷的小青年一看人都走了,也沒人管一管他,自己扭著腰走了。
找麻煩的人走了,那人就下馬了,后騎馬的人也立馬下馬,很是訓練有素。那人掃了掃徐磊他們一幫人,朝謝予道,“帶我去見母親吧。”
謝予應下,卻沒走,先轉頭看了眼自己媳婦。沈木木福至心靈,“沒事兒,你去吧,剩下的,我會安排好的。”謝予點頭,進屋去了。
“嫂子,三哥,他沒事兒吧。”等人一走,徐磊湊過來,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謝予的。稍稍了聲音問沈木木。
“放心吧,沒事兒,你們怎麼來了?”
“賭場里有人看到王大帶人上這邊來了,兄弟們怕三哥吃虧,就過來看看。”人走了,確定三哥沒事兒,徐磊的表稍微放松了些。
“來得剛好,今天多虧了你帶人來,不然,以你三哥的子,還不知道出什麼事兒呢。今兒家里來人了,忙不開。你帶兄弟們先回去,回頭等三哥有空了,讓他請兄弟們喝一杯。”徐磊理事的方式雖有些偏激,到底是因為顧著謝予這個兄弟,他們這份,代謝予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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