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制作大蒜素,流程并不復雜,只需把大蒜搗碎,再加酒提純蒸餾。
因為大蒜素易溶于酒,隨著蒸餾提純的進行,大蒜素和酒蒸汽揮發出來,冷卻后有了提純的大蒜素。
目前的酒,多是米酒。
別說酒,連濃度高一點的好酒都沒有。
劉琦的第一步,要完米酒的提純。他選了口大鍋,鍋中裝滿米酒。鍋上放一個斗,再用大陶罐蓋上當甑子。在陶罐的頂部,裝水負責冷卻。
隨著大鐵鍋加熱,米酒沸騰,酒蒸汽先揮發上升,到了陶罐頂部遇冷,又凝聚態,落在陶罐擱置的的斗中。
斗是傳遞裝置,從斗流出的高濃度酒,進輸出的竹筒。
設備很簡單。
雖然達不到高標準的提純,至能作。
劉琦先提純了一批酒,度數不算高,只有五十七八度,連烈酒都算不上。擱在這時代,已經是了不得的好酒。
劉琦留下一批,就拿出一部分提純的酒和草木灰混合,進一步提純酒。
大蒜素的提取,必須是酒。
混合酒無法提取。
量的酒提取出來,劉琦把酒和搗碎的大蒜混合攪拌,繼續蒸餾提純。這一步的作更謹慎,溫度要低,得低溫下蒸餾提純。
劉琦一邊作,也一邊告訴黃忠。
這個過程用了兩個時辰,才完了大蒜素的提純。
天都漸漸暗了下來。
好在有黃忠,以及府上的侍從協助,錯了有人幫忙。如果全是劉琦一個人,得浪費很多的時間。
提純出的大蒜素,呈現淡黃。
一眼看去,晶瑩剔。
黃忠滿頭大汗的臉上,出一的,更有一的忐忑。他小心翼翼的看著藥瓶的大蒜素,問道:“劉公子,行了嗎?”
“行了!”
劉琦點頭回答。
黃忠頓時激起來,眼神火熱,問道:“這藥什麼名字呢?”
劉琦道:“大蒜素!”
他話鋒一轉,囑咐道:“大蒜素的制作不復雜,唯獨一點,要謹慎仔細。另外,大蒜素的保存時間很短,不到三個時辰就會失效。”
“現在,你就可以給黃敘服藥,劑量不能多,一滴就夠。”
“一個半時辰后,再用一滴。”
“前兩次用藥,間隔一個半時辰。后面兩次,間隔兩個時辰。速度快的話,今晚上就能見效。”
這時代,沒有后世的病菌。
吃的藥,自的抗藥弱,更沒有接過抗生素之類的藥。
在這個前提下,服用大蒜素這樣的藥,效果必然好。
黃忠仔細想了想,才鄭重點頭。
劉琦把小瓶子遞過去,吩咐道:“去吧,時間不等人。”
黃忠接過來,很鄭重的抓,生怕瓶子摔了一樣。他看著劉琦,言又止,到了邊的話又咽回去,轉朝兒子休息的房間去了。
劉琦喊來侍從,指揮人收拾一番,吩咐侍從繼續制作大蒜素。
提純的許多酒水,劉琦全部收起來。
黃忠拿著藥瓶,來到黃敘休息的房間,見兒子在咳嗽,連忙讓黃敘服用了一滴大蒜素,就讓黃敘睡覺。
只是,黃敘依舊咳嗽。
中途醒來后,喝了點粥又睡下。
一個半時辰后,黃忠又喂了一滴大蒜素。等兒子睡著,就又去準備大蒜素,然后回到黃敘的邊守著。
兩次藥下去,黃敘的咳嗽了很多。臨近第三次吃藥的半個時辰,一次都沒有咳嗽,黃忠眼神愈發的明亮。
黃忠心中,洋溢著喜悅。
只是,又有忐忑。
他生怕兒子再咳嗽,在這樣的忐忑中,黃敘一直沒有咳嗽。換做以往,晚上就咳嗽不斷,一晚上咳嗽無數次,還會帶著淡淡。
到了服藥的時間,黃敘依舊在睡,竟然有了鼾聲,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黃忠聽著鼾聲,獷的臉上笑容更是燦爛。
鼾聲,許久沒聽到了。
在黃忠的耳中,這是最聽的聲音。
黃忠都已經不記得,黃敘有多久沒睡個好覺,他都不忍心醒。黃忠又等了一會兒,才把黃敘醒,讓黃敘服藥后繼續睡。
轉眼,黃敘又睡了,鼾聲大作。
黃忠見兒子睡得很沉,眼角都笑出了魚尾紋,心愉悅。他小心翼翼的給兒子蓋上被子,又看了一會兒,才走出房間,在門口雙手抱膝坐著。
黃忠看著天上的一圓月,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了臉,咧笑了起來。
笑聲,無息。
眼中,卻浸滿了淚水。
兒子患病,他帶著四尋醫問藥,壁,現在終于治好了病。
黃忠緒激,好半晌后,了發酸的眼眶,再抹了把臉,調整好自己的緒。
心思,回到的劉琦上。
這一次兒子能獲救,多虧了劉琦。如果沒有劉琦,連華佗這樣的神醫,都斷定救不了的人,黃敘極大的可能是慢慢死去。
劉琦救了黃敘,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回報的事。
劉琦不提,黃忠卻不能不管。
黃忠心中權衡一番,轉眼下了決定,起小心翼翼的走出院子,來到劉琦的房間外。
房間中,燈火明亮。
黃忠出手,叩響了房門。
砰!砰!!
敲門聲響起,黃忠喊道:“劉公子。”
不一會兒,劉琦打開門,看到門口的黃忠,說道:“漢升連夜找我,是遇到什麼事嗎?難道是黃敘服用了大蒜素,不,出了什麼岔子嗎?”
黃忠嚴肅說道:“敘兒的病,已經穩定,正在飛速好轉。如果沒有劉公子,敘兒藥石無醫,只能回家等死。這一切,多虧了劉公子。”
劉琦擺了擺手,神謙虛,說道:“相逢就是有緣,是黃敘福大命大,命不該絕。”
這一刻,劉琦松了口氣。
人救回來了。
才有招攬黃忠的后續。
黃忠鄭重道:“劉公子,敘兒是我的一切。沒有兒子,家就散了。公子的救命大恩,對黃家,對我黃忠,都是滔天的大恩。”
“如此大恩,黃忠不能不報。”
“黃忠,拜見主公。”
話音落下,黃忠雙手合攏,恭恭敬敬的九十度鞠躬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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