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牢房中,忽然響起了碗墜地摔裂的聲音。
李澈聽見靜,趕忙打開木牢們,可瞧見的便是口吐黑的傅焱,他的瞳孔不由睜大,雙手青筋直冒,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地瞧著秦湘湘。
“你,你這個人!”傅焱中毒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死在秦湘湘的手中。
李澈一時怔愣,正要去找謝景淵,卻發現秦湘湘口中也吐出來,與傅焱的況是一樣的。
二人皆已中毒。
“王爺,你看我多你,就算死也要與你死在一起。只是可惜,孩子不能夠來到這個世上見見你這個爹長什麼樣模樣。不過沒關系,只要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就夠了。”秦湘湘吐著,靠近傅焱,傅焱因為中毒,本沒有力氣了,只能夠任由秦湘湘擺布。
瘋子,秦湘湘就是個瘋子!
“秦湘湘,你這個瘋子!”傅焱低斥出聲,他才說完一句話,便又猛地咳嗽起來,而黑便一直吐出個不停,而他哪里還能夠使出一點力氣,甚至頭都已經抬不起來,只能夠背靠著墻壁才能夠強撐著。
而秦湘湘也倒在了地上,一步步朝傅焱靠近,不停地朝前挪,直至徹底暈死在傅焱的腳邊。
在地牢外的謝景淵聽見靜,跑了進來,可當瞧清楚跟前的況時,他不皺眉。
“李澈,剩下的事給你來理,當然也通知蘇陌奕。”謝景淵不愿意繼續多待,轉便離開了地牢。
幽州城三月,發生了好幾件大事。七皇子茍同國師戰無極試圖謀反被伏誅,而七皇子陣營中的那些叛黨也遭屠殺,當然還有柳家當年的案子也被重新推翻調查,而最終還了柳家滿門清白。
這日,天空中下起了細雨,淅淅瀝瀝的,秦煙一人獨自撐著傘站在了柳家故居門口。
這棟宅院早在當年便被毀得七八糟,至于府門更是上了封條,從前,秦煙都是才能夠院門,如今終于可以堂堂正正了。
著悉的門扉,秦煙眼眶不由一熱,提步緩緩院門,即便屋中已經雜不堪,但秦煙仍然能夠回憶起從前的那些畫面,年的在院子里到跑著,而舅舅他們還有表哥追著跑的畫面,都還是那麼的清新,仿若事不過是發生在昨日而已。
秦煙一直走到后院,當瞧見祠堂二字時,走了進去,里端自然是被毀了的,靈牌早就已經被派人給收走了,不過是想著有朝一日,柳家能夠恢復,然后再將那些靈牌給請回來而已。
“阿煙姐姐。”梁辭和卿姨的聲音忽然從后響起,秦煙緩緩轉,當目與梁辭和卿姨的對上之后,不由淺淺一笑。
卿姨卻是忍不住哽咽,走到秦煙邊,手將秦煙擁進自己的懷中,啜泣道,“阿煙,幸好有你,我們柳家才能夠有重見明的一日。原本以為這一生都不可能見到了,沒想到......”
因為太激了,卿姨說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梁辭都被自己母親影響了,忍不住低下了眼眸,眼看著就要掉淚。
秦煙安道,“卿姨,別哭了好不好,我們現在不是已經回來了嗎?從今以后,再也不會有人對我們柳家不敬。外祖父他們在天有靈,瞧見今日局面,定然會高興的。想來他肯定會欣。”
卿姨點頭,但忽然想到了什麼,便立馬從秦煙的懷中站直,有些著急地將一塊玉佩遞到秦煙的跟前,“阿煙,這個玉佩給你。”
秦煙有些訝異地開口,“這是什麼?”
“這是你娘當年給我的,說是我保管,我想著定然與你的世有關系,不如就給你。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可我想,也許姐姐是真的他,不然也不會最后......”
秦煙接過玉佩,認真地端詳著,想要從玉佩上面找到一線索,但是這玉佩除了質地好了一點之外,還真是沒有特別的地方。
等等。
正當秦煙準備將玉佩塞進自己的廣袖中時,忽然瞧見這玉佩的隙中刻了一個小小的字,如若不仔細看,本不可能輕易發現。
“海。”
一個海字,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親生父親的真名上面有個海字嗎?還是說這個玉佩與海有關?
秦煙的腦子里已經有很多種想法了,不過也只是猜測而已。
“卿姨,其實我......”
“阿煙,卿姨知道你想找到他,畢竟你想看看讓你娘親那麼的男子是什麼樣的,你心里有個心結,為什麼你娘親卻又不來找。所以如若你想弄清楚的話,便去找吧。卿姨是支持你的,也許你娘也想見到他。”卿姨溫出聲。
秦煙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柳家我會找人來修葺,大概一個月的樣子,便可以恢復從前的模樣,到時候卿姨你和梁辭便可以住在這里。”秦煙其實已經安排了人,明日大抵都會來柳家開工。
卿姨連忙點頭,“好,不過這些事,你就不要花費太多的心思去了,給我和小辭就可以了。畢竟現在有更重要的局面需要你去面對。”
秦煙一時沒有聽懂卿姨的話是什麼意思,訝異道,“卿姨,我現在還有什麼事要面對的?秦家的人也被流放了,該得到報應的人都已經得到了該有的報應。”
“如今儲君之位已經宣告給九王爺了,他便是太子,到時候你就要為太子妃了,阿煙,你總該要努力與九王爺有個孩子才是。”卿姨勾笑了笑。
秦煙一時,怎麼又是孩子?還沒有想過這個事,而且還要去找剩下的藏寶圖,總該要寶庫找到的,也許找到寶庫對于燕北國也是格外有幫助。
從柳家離開之后,秦煙撐著傘走在長街上,沒有立刻回九王府,因為心里有了,不知道如何開口。
留在幽州城就要當太子妃,可分明還有事沒有做完。
低垂著腦袋,一時不備,竟是踩到了小水坑,濺起了水珠,沾了鞋面。但秦煙并未介意。
“小心!”
前端忽然響起了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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