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五王爺傅昭生辰,所以秦煙一直在膳房忙碌為傅昭做長壽面,而傅昭則是與謝景淵坐在涼亭那商量事。
秦煙將長壽面做好之后,用碗盛好,又將碗筷放在了托盤上,但下一瞬,躊躇了片刻,見外面并未有靜,從袖子里取出了藥瓶,將一種清水樣的東西倒進了面碗中。
只要服下此藥,就會昏睡不醒,并且還會被催眠。
秦煙便是想要讓五王爺昏迷,才會想出這個辦法,畢竟九王爺還是有些相信五王爺的,始終覺得五王爺是當年那個好五哥,豈不知傅昭早就已經變了。
端著托盤,秦煙朝外走去。
涼亭,傅昭淺笑對謝景淵說道,“九弟,我覺得七弟心機頗深,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而且七弟來找我,告訴我,他與國師是一伙的,可想而知,他們倆個人聯手的話,危害是格外大的,甚至還會對江山社稷存在威脅,畢竟朝廷上的那些文武百,有很多都已經站在了七王爺的那邊。不過九弟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會站在你這邊的,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如若是從前,謝景淵當然會對傅昭說的話深信不疑,但眼下,他又怎麼可能會信呢?
跟前的傅昭,早已經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五哥了,可不知道為什麼,謝景淵的心里多還是有點難過的。如若傅昭不曾去當質子的話,是不是一切都不會變。至傅昭曾經對他的照顧與護都是真的。
“五哥,如若我是說,假如我覺得自己不行,不想當儲君,換你來當的話,你會有興趣嗎?”謝景淵忽然反問道。
傅昭聞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一愣,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笑了笑,“九弟,你這說的什麼話。你才是正統人選,我只想輔佐你,又怎麼可能越俎代庖呢?九弟,百姓都認可你,只有你為儲君,我們燕北才能夠長盛不衰。”
他即便心里存著心思,自然也不能表出來,因為傅昭不知道老九是不是在試探自己,如若是試探,他回答稍微不好,豈不是就要被對付。
傅昭將自己當漁翁,他準備看傅焱和老九倆個人如何爭斗,而他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秦煙端著面走來,笑臉相迎,“五哥,我給你在面里面加了個蛋,因為從前我過生辰的時候,娘親也是這樣為我煮面的。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你嘗嘗看。”
傅昭看了眼長壽面,心里一陣酸脹,從前很小的時候,還是孩的時候,他的母親活著,也是這樣煮面給他吃的,可是后來,后來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母妃,母妃慘死連尸都找不到。
秦煙和他的母親可真像,也是這麼溫,親手為他煮面,甚至這麼溫地與他說話,是不是代表著秦煙對他有不一樣的?是不是只要老九死了,他就可以得到秦煙?
“五哥,你怎麼不吃呀?長壽面就是應該趁熱吃才好。”秦煙坐在傅昭的對面,與謝景淵并肩坐在一起,眉眼彎彎地出聲。
傅昭用筷子夾著面,他甚至什麼都沒有多想,就這樣夾了一口面放口中。味道也是那般悉,和娘活著的時候做得一模一樣。
他已經太多年沒有吃過長壽面了,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一個人,盡了心酸與痛苦,活在刀劍上,又怎麼可能會念及生辰,更別說還有人給他煮面。
“五哥,其實你生辰的話,可以早點和我說的,這樣的話,我才更好地準備晚膳,不然今日就只有一點點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秦煙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傅昭吃了大半碗面,抬眸看向秦煙,他的目被秦煙那單純的笑容給吸引住了,他自然是應道,“沒關系,多謝九弟妹給我做飯。九弟能夠娶到你,實在是幸福,令人羨慕不已。”
豈不知,坐在秦煙邊的謝景淵正在狂吃醋,畢竟秦煙嫁給他這麼久,還從來沒有為他做過長壽面,甚至也沒有想過要給他過生辰,眼下卻給傅昭煮面,而且還這麼溫地對傅昭說話。哼,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完全就沒有將他這個相公放在眼里。
秦煙不知道謝景淵的所思所想,因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傅昭上,甚至在掐算時間,看看傅昭到底什麼時候倒下。
三、二、一......
終于,傅昭要開口的時候,突然整個人暈得很,下一瞬便直接倒在了桌面上,昏迷不醒。
謝景淵不由一怔,“這是怎麼了?”
秦煙很是淡定地開口,“王爺,我覺得五王爺很奇怪,所以呢,為了驗證是不是真的有問題,我給他服了藥,現在周季應該將五王爺府上的室給打開了。”
謝景淵裝作很驚訝的樣子,殊不知他將秦煙猜得格外徹。
只見秦煙取出了玉笛,見謝景淵盯著自己,秦煙笑了笑解釋道,“王爺,我呢,就是最近學習到了一首曲子,但凡吃了剛剛那藥,神志不清楚的人,聽了曲子之后便會被催眠,然后我們想要問什麼,他都會回答。”
說完,秦煙便開始吹曲子。
果然,傅昭有了靜。他原本是頭趴在石桌上的,但眼下已經坐直了,只是眼神有些呆滯。
“傅昭,我且問你,你府中是不是藏了人?”秦煙沉聲詢問道。
聞言,傅昭格外聽話,他毫無保留地點頭,“對,藏了阿煙。”
秦煙一聽,臉黑了,而謝景淵眼神更是冷了幾分。
這是什麼意思?五王府藏了阿煙?謝景淵心腹誹,明明秦煙就在他的邊。
“什麼阿煙?”秦煙繼續追問道。
傅昭笑了笑,像是想到了阿煙,他應道,“就是阿煙,我會將留在我的邊,我喜歡,只能屬于我,我想不通,為什麼不喜歡我而喜歡老九,難道就因為我不如老九嗎?”
秦煙頓時覺得尷尬,這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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