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個助理,現在卷到都要會修車嗎?
程毅郁悶,又不敢把心全寫在臉上。
只能著頭皮聽著項野在那普及工。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項野已經把箱子里的工介紹了一遍。
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允許,他恨不得摁著人上一節汽修課。
介紹完最后一個,項野隨機出其中一個工,舉在跟前,考著人。
“我問你,這是什麼?”
程毅:.......
項野氣笑。
得,對牛彈琴,浪費口舌。
他把拎著的東西扔回到箱子里,手在里面拉了兩下,拿出幾個常用的。
然后起,走回到車頭前。
窄腰一彎,背一弓,大半個子都探了進去。
一點總裁的架勢都沒有,埋頭干活。
十分鐘后。
車子蓋子‘嘭’的一聲扣上了。
下,塵飄著空中打著滾的翻騰。
項野拿著巾,低頭拭著手上沾到的機油。
再抬頭,脖一梗,朝著車子的方向揚了揚。
“梨梨,上車。”
項野剛才普及汽修知識,程毅記住了多不清楚,倒是把小姑娘唬的一愣一愣的。
此刻姜梨站在車頭前,手上還維持著準備打電話的姿勢。
瞪著一雙大眼睛,一臉崇拜的著男人。
之前項野摟著站在店面給暢想未來時,一直以為男人只是為了哄開心。
沒想到他真打算開一家汽修廠,自己下場干活。
姜梨驚的說不出話,手出去也不是,拿回來也不是。
張了半天,終于吞吞吐吐的憋出幾個字,尾音輕的都快聽不見了。
“你......好厲害.......”
玩槍、打拳、修車、做飯......
太可怕了。
還有什麼是這個男人不會的?
項野第一次聽見姜梨這麼直白的夸他,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要不是收到了限制,角恨不得咧到太系上去。
姜梨這會兒已經走到了車頭前,彎著腰,用手著車頭蓋。
在記憶中,家里的車子也有壞半路的況。
大多數都是拖車拉走。
急況下司機把4s店的人到現場搶險。
長這麼大,第一次見,車壞了,既不用打電話,也不用找人修。
就從后備箱掏出幾把工,稍微鼓搗了十分鐘。
竟然修好了!
姜梨手扶在發燙的引擎蓋上,難以置信的‘哇’了一聲。
再看向男人時,眼里多了幾分崇拜之。
項野了,了,湊上前,跟人打著商量。
“梨梨?”
姜梨的注意力全都在車子上,耳朵朝著男人方向偏了偏,敷衍的應了一聲。
“嗯?”
“我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啊?”
項野笑的越來越壞,趁著程毅拎著工去后備箱放的功夫,俯到小姑娘的耳廓上。
低聲耳語,“下次能不能在床上夸夸我?”
姜梨因為震驚,眼睛都瞪圓了,戰戰克克的問著。
“這……還用夸啊?”
項野徹底不要臉了,摟著人哄著。
“當然,你夸夸我,我可以更厲害。”
“晚上咱倆試驗一下。”
他還沒說完,小姑娘已經聽不下去了,雙手捂著耳朵,一路小跑的回了車上。
這輩子能有比自己小九歲的媳婦,半夜睡覺都得笑醒。
項野在原地樂夠了這才慢悠悠的走到車后面。
收回警示牌,順手把程毅丟到后面。
拉開駕駛室的門,矮鉆了進去。
安全帶一勒,油門一踩。
也不等后排的人坐好。
尾氣一噴,車子原地竄出去兩米遠。
程毅還沒反應過來,子先一步往前栽,一頭扎在了項野的座椅背上,拔都拔不下來。
額頭的他眼淚都快出來了,吸著涼氣齜著牙,連個音都不敢發。
許是車廂過于安靜。
冷不丁的,項野突然想起他這號人。
一抬頭,朝著倒車鏡瞥了一眼。
右手打著方向盤,問他,“哎,你去哪?送你過去。”
程毅傻了。
三分之一的屁坐在車座上,拘謹的兩只手夾在當中。
當了助理這麼多年。
領導給自己開車就算了,還要送他過去!
嚇得他,話都不會說了。
“不不不.....不用了。”
不用?
那他剛才上車上的那麼利索?
礙于姜梨坐在自己旁邊,項野有脾氣也不敢對人撒,只能怪氣道。
“怎麼,是嫌棄我的大G不夠格是嗎?下次我還得八抬大轎給您抬回去?”
程毅此刻是騎虎難下。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噥了好半天,才禿嚕出來兩個字。
“公司。”
項野嗤笑一聲,手指勾著轉向燈,單手打著方向盤。
看路的同時,還不忘說話噎著人。
“早說啊,磨磨唧唧的,屬蝸牛的嗎?”
程毅沒說話,一個人坐在后排默默的碎掉了。
子陷在座椅上,微微仰著頭,用兩只空的眼睛著車頂。
默默吐了口氣。
算了。
他也就二十啷當歲,正在犯錯的年紀。
錯都犯了,干脆一錯到底。
程毅想通了,也不客氣,扶著車座撅著腚,手給項野指著路。
“項總,前面路口有個咖啡館,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去買杯咖啡。”
項野瞥了一眼,“干嘛?公司門口的咖啡館喝不慣?”
“不是。”程毅把手機掏了出來。
屏幕一亮,解釋著,“我有這家店的券,快到期了。”
項野猛踩剎車,把車子往路邊一停。
側著子,不客氣道,“趕去,也給我帶一杯。”
“.......”
——
上午,項野把程毅送回公司,又花費了一些時間理了幾個重要的文件。
臨到中午,這才拎著姜梨,開著車著急忙慌的往醫院趕。
檢查項目還是那幾個,項野已經門清。
打完單子,抱著人,在幾個科室跑出馬拉松的既視。
知道的兩個人可能要錯過上午會診時間。
不知道的,還以為姜梨早產要出人命了。
幾個科室檢查完,項野一刻不耽誤的返回到門診,把報告結果往桌子上一拍。
問著人,“我媳婦兒的眼睛怎麼樣?是不是好徹底了?”
醫生慢條斯理的把眼鏡戴好,起幾張薄薄的單子,沉默了一會兒后。
搖著頭,嘆氣道,“你們怎麼這個時候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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