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兩個人吹著從胡同外面灌進來的風，一起吃了同一款的榴蓮雪糕。

項野吃完，從白上站起來，了蹲的發酸的。

臨走前，還不忘警告人。

“下次教訓人之前，看清楚了，我項野的人，可不是誰都能的。”

這件事發生之后，白的確老實了一段時間。

不僅不逃課了，就連狗的事都不干了。

見項懷，就像老鼠見到貓，扭頭就跑。

直到兩周后的周末，項懷下了課背著包回了老宅。

剛一進門，就察覺到氣氛不太對。

項野平時習慣單肩勾在肩上的黑書包扔到了地上，他人也跪在客廳中央。

項老爺子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指著地上的人就罵。

“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辦的這什麼事！”

“你一個二十歲的年人，把一個未滿十六周歲的孩子給打了！”

項老爺子氣的，抬手指著人吼，“一天天惹是生非，我看家里也盛不下你了，干脆出國去吧。”

項懷沒見過這種陣仗。

連忙扔了書包跑上前，一邊替爺爺著背，一邊詢問況。

“爺爺別生氣，我小叔怎麼了？這里面是不是有誤會啊？”

項老爺子瞪了項野一眼。

“能有什麼誤會啊，孩子被你小叔給打了，人家長找到警察局，電話是警察打來的！”

項懷瞪著眼睛，驚呆了，“警察？”

以他對項野的了解，就算是他小叔脾氣不好，在外面從來沒有惹過事。

這口‘惹是生非’的鍋是替他背的。

思來想去，應該是兩周前小胡同里發生的事。

那天項野揍人之前，專門把未年的白踢了出去。

誰知道那群沒穿校服的社會人里，還混著一個輟學在家，正事不干未滿十六周歲的孩子。

即便家長認為自己孩子在淘，也咽不下這口氣，一出院，拿著驗傷結果直接去當地的派出所報了警。

項懷又是阻攔，又是求饒，最后干脆主承認這事因他而起，都沒有把項野攔住。

第二年，項野拿著項老爺子給他的護照和機票，毫無留的踏上了出國的飛機。

項懷在送機門口哭花了臉。

項野坐在飛機上笑出了聲。

真好。

不用替人背鍋了。

以后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還沒有人管他！

想想就他娘的爽！

然后項懷滿含愧疚的過了十年，而項野左手揪著謝池右手拎著何旭，瀟瀟灑灑的在歐洲混了十年。

要不是當初姜梨說自己是他的聯姻對象，項野可能還會為他的自由搏上一搏。

公司里的大總裁，他媽誰當誰當。

當個拳擊教練也不死自己。

開家汽車修理廠日子過的也很愜意。

可惜，苦誰都不能苦媳婦。

為了姜梨，他是起早貪黑，心甘愿當這個總裁！

最后，小瞎子眼睛也好了，小侄子也回來了，苦盡甘來的日子也過上了。

現在告訴他是一場烏龍？

去他娘的吧！

他偏要一錯到底！

........

項懷講完回憶史，還把自己給講哭了，怕小叔笑話他，抬手抹了一把眼角。

項野聽累了，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

困了，想回臥室去抱媳婦。

項懷抬頭一看，項野眨了兩下眼睛，眼眶泛紅，他一下子不住了，摟著人脖子，放聲痛哭。

里還不閑著，“叔我對不起你，我沒想到當初那一架把你打出國了！早知道當初我被白打死，也不會給你打電話。”

項野終于給了點反應，抬手在項懷后背上拍了一掌。

“瞎說什麼呢，一天到晚死不死的，當年出國是我自己選的，跟你有什麼關系。”

他不出國，

去哪認識謝池和何旭。

還怎麼回國搶他媳婦？

那一天是值得被慶祝的！

不打當年那一架，恐怕他命里還沒這個媳婦。

最該謝的還是那個未年的孩子，還有他爹媽。

若是有機會見了，得給他們一家送面大紅錦旗！

這可是在他和姜梨的姻緣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項懷趴在項野肩上傷懷的功夫，項野已經從盤子里挑出了不的大紅櫻桃，趁人不注意，揣進自己兜。

瞥了眼時間，不耐煩的拍著人。

“大小伙子，哭兩下就行了，還沒完沒了。”

項懷接過遞過來的紙巾，干了眼淚，剛擤完鼻涕，再抬頭，項野已經走到臥室門口了。

大概是把這些年積攢的郁悶全都痛快的發泄完了，這會兒項懷氣息還有些不穩。

把眼睛往袖子上一蹭，站起來騎著椅子問，“小叔，你干嘛去？”

“困了。”

項懷又指了指盤子里的櫻桃，“水果還沒吃完呢。”

項野捂著口袋，頭也沒回，“哦，給你洗的。”

“吃完了，早點睡覺。”

項懷著項野的背影，覺鼻子又一酸。

時隔這麼多年，最疼他的還是小叔！

項懷聽話的坐下子，也不挑，起一顆櫻桃就往里丟。

剛咬了一口，他就覺像是被櫻桃給咬了。

水出來的一瞬間，他舌尖麻了。

倒是不酸，但是的厲害。

項懷把里的櫻桃吐了出來，瞧了兩眼周又抬頭向盤子里。

頓時覺得兩眼一黑。

！

他小叔房子的業不太行就算了，周邊設施也不行啊。

水果不都拿出來賣嗎？

項懷不信邪，干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彎著腰撅著腚，手指在盤子里劃拉了半天。

裝在白瓷盤里的櫻桃是不，可惜一顆紅潤的都沒有。

全是慘白慘白的著一點紅。

一看就是還沒！

——

主臥沒開燈，窗簾閉。

項野從浴室進來的時候，床頭上的那罐空了的螢火蟲罐子卻是亮著。

姜梨原本還有時差，大概是回到了悉的家，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洗完澡便覺困的厲害。

此刻，半張臉陷在枕頭里，真羽絨被在口前，隨著呼吸，上下輕輕浮。

忽的，上的被子被人掀開了一角。

接著一熱浪從外面涌了進來。

姜梨還沒睜開眼，腰被人一摟。

沙啞低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梨梨，吃櫻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