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翩翩看到顧沉江這副模樣，心中同樣大痛，短短數日，顧沉江竟消瘦如此厲害。

疾步走過去蹲下，輕輕握住顧沉江的手，喚道：“爹爹。”

顧沉江臉上的苦笑一僵，接著急忙轉頭，再看到是顧翩翩，顧沉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翩翩你怎會在此？”

“爹，我先扶您起來再說。”

顧沉賢和顧翩翩一起將顧沉江扶起，而這時顧翩翩才發現顧沉江的雙竟是用不上一力氣。

對于一個行軍打仗的將軍來說，雙無力，那將是災難的，而顧沉江顯然還不只是如此。

顧沉江無法正常坐著，他的腰部似乎也沒有力，所以他只能半靠床坐著。

這時顧沉江才發現來到邊關的不只是顧翩翩，還有玉無塵。

“王爺？您怎麼……”

玉無塵看到顧沉江的狀況，面上神依舊冷漠，淡淡道：“本王是陪翩翩來這里，顧將軍有什麼話盡管對翩翩說。”

聽到玉無塵對顧翩翩的稱呼如此親昵，顧沉江和顧沉賢對視一眼，顧沉賢了，想問什麼，可到底還是忍住了。

顧沉江反應則較為平靜，畢竟當初在株洲時，玉無塵就不止一次的表示他對顧翩翩的心意。

“爹爹，讓我為你診脈看看。”顧翩翩拿過顧沉江的手腕，便開始診脈。

顧沉江看著顧翩翩，眼中流出慈和憂心之。

顧翩翩診脈時，腦中醫療系統也在掃描顧沉江全，掃描出的結果和顧翩翩診斷出的結果幾乎一樣。

顧沉江五臟六腑都呈現衰竭之象，而他的雙之所以沒有力氣，是因為神經損，更嚴重的是顧沉江一功力盡失，經脈萎，若持續下去，不出一個月，顧沉江必死無疑。

顧翩翩面沉重，收回手向顧沉賢，顯然顧沉賢也知道顧沉江的狀況，他搖了搖頭道：“我用了各種藥方，二哥的病沒有毫減輕。”

“爹的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用了解蠱蟲之后嗎？”

“是。”顧沉賢回憶起他拿到如風帶來的蠱蟲那日。

當他得知顧沉江中的不是毒，而是蠱，也印證了他心中的猜測。

他在邊關行醫多年，也見過一些西域的人，對西域蠱有所了解，所以他第一時間查驗那蠱蟲，最后查到這蠱蟲就是西域人口中稱的青蟲。

青蟲為蠱蟲中的圣蟲，可解百毒，對于顧沉江這種況是有用的。

所以顧沉賢第一時間用顧沉江解毒，而蠱蟲也的確有了作用，當蠱蟲接顧沉江的時，它過顧沉江皮鉆顧沉江的。

這一幕嚇壞了顧沉賢意外的人，黎非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邪的東西，但顧沉江說能救顧沉江，他們只能等著。

半盞茶的時間，蠱蟲從顧沉江的出來便死了，而顧沉江當時就清醒過來。

這讓顧沉賢和黎非等人高興不已，而顧沉江醒來后才知道自己竟不知何時中了蠱毒。

顧沉賢為顧沉江診脈后，發覺顧沉江的脈象平穩，就像是從未中毒一般，黎非等人也終于放心下來。

顧沉江同樣如此認為，隨著他醒來，軍中的傳言也不攻自破，敵國也不敢再來進犯。

然而就在第二日，顧沉江的突然出現異樣反應。

先是練武時氣逆流而吐，當天晚上又突然全高熱，第二天顧沉江就無法下地行走了。

顧沉賢為顧沉江診脈后大驚，沒想到只一日時間，顧沉江的竟急轉直下，整個機能都在下降，脈象虛浮儼然就是大限將至的無生之脈。

顧沉賢嚇壞了，急忙熬煮各種藥，但顧沉江服用后并未太大改善，短短半個月時間，顧沉江不止消瘦的厲害，雙都無法下地行走，整個人的狀態就如大限將至的老翁。

“翩翩，我翻看了各種醫書，卻沒有找到一例二哥這種癥狀，難道是那蠱蟲有問題？”顧沉賢沉聲問。

顧沉賢不知道，可顧翩翩卻知道，顧沉江這癥狀同在張氏丹方醫書中層看到的一個病例一模一樣。

“蠱蟲沒有問題，它的確可以解爹的蠱毒，但青蟲只能吞蝕蠱蟲，而無法清除余毒，蠱蟲被青蟲吞蝕那一刻，余毒便已侵心脈，現在爹的全經脈已經被毒素侵蝕。”

所以顧沉江的五臟六腑才會在短時間迅速衰敗，雙無法行走，只怕再過幾日，顧沉江都起都是困難。

按照醫書中說的，顧沉江臟腑機能衰竭，他的會出現各種病癥反應，即便是吃藥，再沒有清除毒素時，顧沉江的無法恢復正常，最終他會變一個無法彈的廢人，隨著病癥加重，會逐漸腐爛出白骨，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氣。

顧沉賢聽得心驚跳：“這究竟是什麼毒？竟如此惡毒！”

要讓一個能征善戰的大將軍為廢人，目睹自己一點一點衰敗而亡的過程，實在是殘忍至極！

“是幻骨。”顧翩翩凝眸冷聲道：“這是西域排名第一的蠱毒，毒素存于蠱蟲，一旦蠱蟲被除，毒素便會侵蝕人的。”

說到這里，顧翩翩目中滿是愧疚，間微哽，低聲道：“爹，是我害了你。”

如果沒有青蟲吞蝕蠱蟲，顧沉江只會一直陷昏迷，毒素不會這麼快侵蝕顧沉江的，而因為讓如風將青蟲送來，才導致顧沉江的每況愈下，如今更有生命危險。

顧沉江聽后心中一痛，他用力握著顧翩翩冰涼的手掌，慈道：“翩翩，你能拿到青蟲救我，一定吃了不苦，這不怪你。”

“如果當真沒有解藥，那也是我命該如此，和你無關，讓你如此費心救我，爹爹已是心疼不已，翩翩，這是爹的命，你千萬不要自責。”

顧沉賢驚異于顧翩翩了解西域蠱毒，可聽到顧沉江是因為解了蠱蟲才會如此，心中也同樣難過。

誰都沒有想到這‘幻骨’如此詭異，這是他們從未聽過的毒藥，若不是顧翩翩解釋，他們也永遠不會知道顧沉江的癥狀竟是因為解了蠱。

顧沉賢瓣微，啞聲道：“真的沒救了？”

顧翩翩眸深沉，堅定道：“既有幻骨，就一定有解藥，我要去西域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