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林意染走了過來,質問慕曲深,“喂,野哥哥怎麼沒來?”
聊天被打斷,慕曲深蹙了蹙眉,不得不說,林意染這個說話的方式,很令人反。
慕曲深也沒有給好臉,只是淡淡地說道:“他有事來不了。”
“什麼事比我還重要!”林意染氣的跺腳,“今天這麼多人,都是來見證我和他的婚約的,他要是不來我豈不是要丟臉到姥姥家了?!”
“林小姐可以自己打電話問他,我不清楚。”
慕曲深神疏離,卻又恰到好的不失禮貌,雖說找不出什麼錯來,卻讓林意染無端有些窩火。
“我要是能打通他電話,我還來問你嗎!什麼都是你替他做,那干脆你替他結婚好啦!”林意染氣的有些口不擇言。
“林小姐不可胡言。”
林意染氣不打一來,將慕野沒來的火氣全都撒在了慕曲深上,“我說的是氣話啊,你以為我真要嫁給你啊,想得,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
放眼整個龍城,也只有林意染敢這樣和慕曲深說話,在印象里,慕曲深只是個見不得的養子,從未在意過他的實力與地位,這些年他獨自管理著慕氏,在整個圈子皆有口碑,就連林非錦提起也贊口不絕。
這些話太難聽,周圍有那麼一瞬間安靜了下來,紛紛轉頭看向這不起眼的角落。
慕曲深子溫和,不愿與林意染這種驕縱的人一般見識,這并不代表他懼怕。
他笑了笑,冷聲道:“林小姐說的是,除了我哥沒有人能配得上你,但你也未必能配得上他。”
“你什麼意思?”
林意染最聽不得的就是自己配不上慕野,一瞬間便暴怒起來,端起桌上的酒杯,毫不猶豫地潑了過去。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都知道林小姐生慣養,卻從未想到會囂張到這種地步,父母都得給慕曲深三分薄面,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潑他紅酒。
“林小姐!”阮沐沐急關頭站了出來,卻仍是晚了一步,一杯紅酒,全都潑到了的臉上。
“沐沐!”慕曲深大驚,他本意是不打算躲的,若是林意染這杯紅酒潑下來,林家這邊理虧,到時大哥退婚,也多了幾分把握。
沒想到阮沐沐會站出來替他當這杯酒。
阮沐沐了一把了臉上的紅酒,對慕曲深搖了搖頭,“我沒事的,一點點紅酒而已。”
也是不想看到慕曲深出丑,畢竟他以后還要在這個圈子混的,不一樣,一個無名小卒罷了,今晚出去誰也不會記得。
“真傻。”慕曲深又無奈有,從桌上拿了一塊干凈的帕子替臉。
林意染則是氣得牙,這人跑出來湊什麼熱鬧?真是事不足敗事有余!
這里的靜驚了屋的人,林家夫婦領著一群人走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說話的是林意染的母親,秦若含,穿著得的中式旗袍,保養得十分好,年過四十看起來也才三十出頭,和林意染站在一起宛如姐們。
“媽,慕曲深他罵我!”林意染跑到母親邊,抱住胳膊撒,希父母能替自己出頭。
林漢德卻先開口呵斥:“胡鬧!也不看看什麼場合,趕給人家道歉。”
幸好這杯酒沒有潑到慕曲深上,否則他們還得親自上門給人家賠禮道歉,別說慕野沒來,就算是來了,看到這樣子,這婚事也得泡湯。
林意染眼睛一瞪,不服氣地說:“憑什麼?我又沒做錯!”
慕曲深丟下手里的帕子,轉對林漢德道:“伯父伯母,您也知道我哥的份,他今日有任務確實來不了,他讓我替他來和您們說聲抱歉,希二位能諒,不過林小姐的所作所為,我想大哥和爺爺知道了,他們一定不會希自己將來的媳婦和孫媳婦這般不知禮數。”
“你說誰不知禮數?我又沒潑到你上!”
“夠了!”林漢德拔高音量,強忍著怒氣說:“賢侄,實在是對不住,是我教無方,我替給你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慕曲深卻不打算就這麼結束,他微微一笑,“伯父的道歉,晚輩不起,況且林小姐說得對,沒有潑到我上,但潑到了我朋友上,是最無辜的,應該林小姐對我朋友道歉。”
“你瘋了吧你?”林意染像是聽見了笑話一樣,還從沒給人道過謙,更何況是阮沐沐這樣一個學生。
阮沐沐本就想大事化小,急忙搖了搖頭:“我沒事的,真的,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不要破壞了這麼好的氣氛。”
“這位是?”林夫人忽然開口,目從剛才就一直在阮沐沐上游移,如同X,像是要把看穿。
阮沐沐很有禮貌地笑了笑:“林夫人您好,我阮沐沐。”
林夫人眉頭蹙起,“姓阮?倒是個見的姓,哪里人?”
“煙城的一個小鎮,您肯定沒聽過。”
林夫人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一聽就是個很漂亮的地方。”
“不不,一點也不漂亮,我們那地方一年四季都是煙沙,到了夏天更難,也就是聽起來好聽而已。”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一下子就把剛才的小曲拋諸腦后,仿佛沒有發生過,林漢德贊賞地看了自己老婆一眼,這麼輕易就化解了尷尬。
林意染卻冷哼一聲,轉頭走開了,反正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林意染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向人低過頭,當然,除了慕野。
林夫人溫婉地笑了笑,“這服也臟了,我讓人帶你去換件服吧。”
“不用不用,一點點而已。”阮沐沐連連擺手。
“沒事,你和我來,宴會才剛剛開始呢。”林夫人面上笑意盈盈,語氣卻令人不容置喙。
阮沐沐求助般看了眼慕曲深一眼,后者微微頷首,示意放心大膽的去。沒辦法,阮沐沐只好跟著林夫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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