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know it's been a while
Cause my memory's on trial
For the way I used to be…”
聞屹微怔,沒想到唱的會是英文歌。
他微折的眉角中和了五中的鋒利氣息,眼底蔓延著淡淡的溫澤與。
“You say I can fix the broken in your heart, you're worth saving…darling.”
(你說我可以治愈你破碎的心,但親的你值得被拯救。)
的紅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烏潤的眼眸清亮極了,在唱到darling一詞的時候雖略微停頓,但歌聲依舊綿長。
“But love pray for me…Pray for me…I know I need somebody, so I can learn how to love.”
和唱評彈時偏嗲的音調不同,此時的音更顯清朗干凈,如涔涔細雨般潤澤。
聞屹半倚了子,放空的眸卻也漸漸陷回憶。
他記得自己曾經在國外聽過一次這首歌。
那時他剛到加州,對于父親的安排很不服氣,又倔著脾氣想做出些什麼。
剛開始那半年不愿低頭,過得比較狼狽,在舊樓中漸漸意識到父親把他送出國也是對母親的埋怨。
當時恩節,街道間熱鬧異常。
而只有他孤單一人。
他抬眸,視線依舊與齊平,角勾著笑。
但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了。
有一個人會在他的邊為他哼唱。
給予他安與陪伴。
大概是記不清歌詞,顧書云又低低地重復唱了幾次最后的兩句,清唱著未著伴奏,傾瀉而出的聲音好似讓人置于山間冷冽清泉,聽見細流在藻植穿行中淙淙流淌而過,舒緩而安寧。
他想將所有的好都捧至的面前,讓全心的意。
可長的歷程似乎并沒有缺這些。
那能不能讓他悄悄汲取一些被的氣息。
至于歌曲尾聲,聞屹牽著的手輕輕挲。
最后一句歌詞結束,他收手里的作,將拉至自己的邊。
顧書云順從著他的力道,坐到了他的間。
他的手臂穿過的膝窩,將雙抬起,讓側坐在自己的懷中。
隨著他掂起的作,上的外套自然落。
聞屹作迅速地接住外套,重新替披上。
“冷不冷?”
“還好。”
他們的得很近,睡微微顯出上的曼妙弧度,冷冽微苦與清甜人的氣息一點點鉆進彼此的呼吸中。
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角微挑:“謝謝你為我唱歌,但是……聽不夠怎麼辦?”
顧書云視線從他的下移,纖長的眼睫在眼底投下影:“等我下一次準備好了再唱行嗎,剛剛記了好些詞,唱得不是很好。”
他疏忽地笑了下:“誰說不好了,我是聽眾,我覺得非常好聽,還不夠嗎?”
的紅不明顯地彎了彎,心口微微跳。
是不是自己無論做什麼在他眼里都很好很好?
還是他慣會這樣直白地夸獎了?
他抱著,手雖沒有往別移,但噴灑在脖頸間的呼吸無法忽視,約能到他呵出淺淺的氣,像是在忍耐。
聞屹輕輕開口,咬字有些含糊:“你上好香。”
顧書云頓住。
的角斂了斂,而后刻意拉開距離說道:“可是你的煙味好臭。”
其實鼻尖能嗅到的是淡淡的沾染在服上未散去的煙味,并不重。
只是剛剛來到臺的時候,看到了煙灰缸中按滅的煙,驚訝他一早就了這麼多,因此這會故意這樣說著。
聞屹低眸時愣了下,笑著了的臉頰,說了聲:“好。”
“好什麼?”不解。
“有時候疲憊或是心很差,需要借助外力疏解,之后不會在你面前煙了。”
“那你可不可以……”
出聲到一半便停住,那是他個人的行為習慣,不應該要求他為自己怎樣。
顧書云抿,可輕淺的音量在兩人這般近的距離還是格外清晰。
“怎麼不繼續說了?”
他眉梢微挑似在詢問,可明明他對于想說的話以及眼中的緒一覽無余。
“你可以對我提任何要求,我會很高興的。”
的眼眸中是認真地打量,就這樣看了他幾秒,片刻后才開口:“如果我說,希你戒煙可以嗎?”
聞屹:“我前面已經回答過了。”
顧書云神微愣,想問什麼時候,忽然腦海中有什麼片段轉瞬即逝。
是不是他最開始倏然那聲“好”?
聞屹低聲笑道:“因為我大概找到了比煙更能緩解疲勞的辦法了。”
的眼眸似有詢問。
聞屹眼里含著深意,他勾著靠近,鼻尖抵著的臉側,微微潤的蹭過下頜線,而后往上,來到耳尖。
下一秒,瑩白的耳垂被他咬住,愉悅聲溢出他的嚨,不重不輕地鉆的耳朵。
回答聲只有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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