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攝影寫真或生活照片,圖片與視頻兼而有之。
他在圖書館里,翻完了那賬號下的所有照片。
墮落天使、吸鬼,藍眼靈,惡花魁。
蒼綠森林里的一一、 雪山盡頭的一一、幽暗街巷的一一……
蒼白臉頰上一道金紅傷口的一一、剝橙子的一一、刷牙的一一。
抓著手腕吃下紅茶凍慕斯的時候,也一并站起,俯掐住的下,咬住的,讓嘗他里油的味道。
在手心寫字的時候,把一把拽過來,向書桌,拂開的長發,咬住的后頸……
騎在他上,俯下來,笑容狡黠,牙齒咬在他結上。肩帶僅僅褪到手臂怎麼足夠,他要親自下,再把它們托起來銜咬,聽因為痛而嘶出一聲涼氣,而他正好吻住,把的呼吸全部奪盡。
……所有的一切,一起毀滅吧。
他的一一。
孟鏡年劇烈息,冷水澆在后背上,激起一陣栗。
思緒空白許久,理智漸漸回籠。
面無表地將一手臟污沖干凈,心里清楚知道。
他徹底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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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衡新談了一個朋友,中秋節孟鏡年跟他倆一起吃了頓飯。
那孩子留著一頭中發,氣質典雅又兼有一種嫵,乍一看簡直是院里某位老師的翻版。
孟鏡年罵他造孽,真喜歡就追正主去,謝衡笑嘻嘻的,說人家喜歡的是你,我不要面子的啊?
孟鏡年很不爽,不單因為謝衡這回辦事不敞亮,他找個“替”的事要傳出去,不知道會被人編造出多流言。
對倪葉,孟鏡年稱得上是退避三舍,只不過同為同事,一些必要的道總是無法避免。都這樣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院里好像都曉得倪老師對他獨青眼。
上回項目組開會結束,江思道還把他到一邊,玩笑語氣問他,跟倪老師的事是不是真的。
那頓飯后,孟鏡年好幾天懶得搭理謝衡。
白天謝衡找到實驗室來,給他帶了一盒咖啡豆,有點主求和的意思。
孟鏡年嫌棄豆子質量差,但還是收下了。
謝衡有點百無聊賴,點開電腦隨意刷了會兒新聞,忽問:“你跟你外甥咋樣了?”
“管好你自己。”
謝衡笑說:“你這幾天火氣好大啊老孟?人家發現你的齷齪心思,跟你鬧掰了?”
孟鏡年懶得理他。
一會兒,手機上來了條微信消息,是江思道發來的,他去辦公室一趟。
孟鏡年把電腦鎖定,站起。
“哎哎,去哪兒啊?”
“院長找。”
謝衡脖子一,老實了。
去了十五分鐘,孟鏡年回到實驗室。
沒想到謝衡人還沒走,整個人癱靠在椅子上,左右轉椅子,顯得萎靡極了。
謝衡掀起眼皮,“江院跟你說什麼了?”
“學校跟L市共建了一個綜合觀測實驗基地,剛剛揭牌。”
“我知道這事兒,怎麼了?”
那綜合觀測基地包含了一個移觀測平臺,裝備了雙偏振多普勒天氣雷達、二維視頻雨滴譜儀、微降水雷達、移邊界層風廓線雷達、多種衛星數據接收系統等中小尺度的觀測儀。
這項目政府也有出資,是南城對西南貧困市L市對口援建工作的一部分。
“要派兩個研究員過去一陣,協助觀測基地開展工作。”
“……要你去啊?”
“沒有。只讓我把通知發下去。我主請纓了。”
謝衡作一停,“你瘋了吧?那種窮地方,條件不知道多艱苦。”
“正因為條件艱苦才要去。”孟鏡年平聲說,“積累點道德資本,以后有什麼事才好推。”
謝衡盯住他,琢磨了一下這話的意思,“不是,你都開始為未來打算了啊?”
孟鏡年沒有否認,“總該開始打算了。”
“你表白了沒有啊?”謝衡覺得好笑。
“放心。總不會像你,只敢找替。”
“……”謝衡嘆氣,“你說得對,我確實覺得有點造孽。但是人孩子好的,我就這麼提分手,覺很過意不去。”
“你真要對得起人家,就趕提吧。”孟鏡年抬腕看一看時間,解鎖電腦關機,準備走了。
“才下午四點,你就翹班?”
“請了假。”
“做什麼去啊?”
孟鏡年沒回答,大步朝實驗室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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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在北,機場在南,開車過去將近五十分鐘。
孟鏡年做任何事習慣比約定時間早到,在到達口等了快二十分鐘,終于看見林檎推著行李箱,匆匆地走了出來。
披了件編織斗篷,頭發有點蓬蓬,像是在飛機上睡的。
走到跟前,扶住腰,了口氣,“……行李等了好久。”
或許那邊紫外線強烈,眼下兩塊微紅的斑,像是曬傷痕跡。
只瞧了一眼就移開目,手,微笑去接手里的行李箱,格外注意不要到的手。
不見面不覺得,一看見本人,罪惡便油然而生。
好像注視都是一種切實的。
“嗎?”
“有點。飛機上只顧著睡覺了,沒吃中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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