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里聲音還在繼續:“有幾個學生已經到了京市了,找時間還得去接一下,就這兩天的事了,對了阿沅,比賽準備的怎麼樣了,最近在弄月覺得你進步不小,但是比賽的曲子可不能忘了。”
舒沅回答不了,幾乎要窒息了,手在賀忍奚背上無意識的,想說話發出的卻只是嗚咽聲,只能閉了。
“阿沅?你還在嗎,怎麼沒聲音?”
賀忍奚良心還好不算徹底泯滅,給口氣的機會,舒沅得以說話,只是聲線起伏的厲害。
“老師我在,我聽著呢,信號,信號不太好。”
說話的聲音的確是斷斷續續,姜之渺沒太在意:“好,我安排定機票,真是忙的厲害。”
屋里,舒沅實在承不住,只怕這樣下去火會越燒越旺,再有奇怪聲音就該瞞不下去了,只得掛了電話,力推開賀忍奚。
也顧不上說話,整理好服就跑了出去。
躲在廁所里平復心,張里夾雜著一罪惡,后悔剛才的荒唐,尤其是主吻上了小叔叔,不應該的,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姜老師那麼好,自己怎麼能傷害呢。
拒絕賀忍奚再送自己下班,抱著琵琶驚慌逃走,賀忍奚就在后看著,臉帶笑意。
人是經不起引的。
所以舒沅的心也開始搖了吧。
這種日子實在難捱,舒沅只能選擇疏離賀忍奚,等到開學后又見到了姜之渺,這幾天照看爺爺清瘦了些,看著有些疲憊。
舒沅每次見到都說不出的心虛,可姜之渺總是那麼溫和,陪著自己一起練琵琶,為了比賽的事奔走忙碌。
學校離家里很近,舒沅周末都會回家去住,約好司機晚上六點來接,可過了半個小時人都沒來。
等的有些不耐煩,正想發脾氣時舒映竹的電話來了,說司機臨時有事去接顧叢白了,恰好賀忍奚在這邊,要他幫著送一下,馬上就到校門口了。
舒沅頭大,正想拒絕時電話掛斷了,恰好黑的賓利車子停在眼前。
暗暗嘆口氣,想著這時候拒絕是不是不好,徐易已經開門下了車。
“舒小姐,賀總送您回去。”
舒沅朝他微笑道謝:“謝謝。”
賀忍奚就坐在后排,看著上了車。
兩人都不說話,車子也不啟,舒沅覺得奇怪,抬頭帶著詢問看向徐易。
徐易搖搖頭,眼神示意后面那位不發話就不能走。
舒沅沒再說話,垂眸去看自己的鞋尖,靜靜等著車子啟。
旁邊,賀忍奚睜眼,靜靜注視著。
今天穿的是個吊帶,又配了件小開衫,大約是過于,開衫落下去出半個肩頭。
細肩帶和人骨相得益彰,像塊白凈細膩的羊脂玉,可遇不可求,只敢讓人看上幾眼,只怕上手會了神。
他貪婪又克制,視線從上一次次掠過。
舒沅一無所知,等的實在不耐煩了扭頭看向窗外。
也就是在這時候,看到了不該看的。
姜之渺和一個男人手牽手從校門口出來,兩人舉止親又自然。
舒沅不敢置信的呆坐了好一會,又使勁眨眼看了看。
沒看錯,的確是姜老師,旁的是隔壁班的吉他老師。
姜老師在男人懷里撒玩笑,那種明笑意和賀忍奚在一起時從未有過,這樣才像是談。
忍不住側頭看了眼賀忍奚,他似乎什麼都沒發覺,終于開口說話了:“走吧。”
車子發,兩人的影越來越遠。
舒沅坐直子心還怦怦直跳,賀忍奚是故意的嗎?故意讓自己看到姜老師和別的男人親,好告訴自己,不算小三嗎?
可姜老師和小叔叔才是一對啊,怎麼這兩個人都瞞著對方做這些事,不的話為什麼不分手呢,難不都在追求刺激?
第二天見到姜老師時的負罪減輕了一些,雖然還是覺得別扭。
明天就得去a市參加比賽了,舒映竹幫收拾行李,聊著聊著又跑到了齊鈺上。
媽媽還是不死心,想讓兩人和好,舒沅抗拒這個話題,索就不回應,但又忍不住問了問賀忍奚和姜之渺婚約的事。
想知道既然兩人都無意,為什麼不肯捅破。
舒映竹就講了賀姜兩家的事,牽扯的太多,加上兩人都到了婚嫁的年紀,外人自然就默認會結婚了。
舒沅沒再說話,漸漸的也明白了許多,為什麼從沒見過姜老師和小叔叔親,想來這兩人都是逢場作戲。
那賀忍奚對自己呢?
第二天一早姜之渺和舒沅一起上了飛機,可舒沅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頭等艙里看到賀忍奚。
站在過道,看著座位上正把玩手串的男人驚的后退了好幾步。
十月份天氣有些涼了,賀忍奚換上了黑風,灰馬甲加白襯,連領帶都是暗花真的。
他極穿的這麼正式,配上金框的眼鏡和淡漠疏離的臉龐,說不出的出挑朗。
他挑眉,越過舒沅看向后的姜之渺。
“好巧啊。”
在舒沅看不到的地方,姜之渺的眼睛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巧什麼巧,還不是自己刻意安排的。
但沒說出來,只是回了一句:“是啊,你也要去A市?”
賀忍奚微微一笑:“飛機還能半路下車?”
“這個冷笑話很無趣。”姜之渺看了眼座位號,又看看舒沅:“哦呦,你們正好挨著。”
舒沅點頭:“姜老師我們換換位置好不好,你和小叔叔挨著。”
姜之渺沒搶著拒絕,先掃了眼的位置:“可是這里靠著窗誒,太亮眼了。”
說著輕輕一笑:“怕什麼,小叔叔又不會吃了你,三小時后就到了,乖啊。”
舒沅的臉去找位置坐下,就在兩人不遠,坐好后回頭朝賀忍奚挑眉一笑。
后者一臉高深莫測。
舒沅的位置在里面,好在頭等艙空間夠大,繞過去坐到里面。
賀忍奚在旁邊閉著眼淺寐,棱角致的下顎線條一直延到鎖骨,一直等舒沅坐好才開口說話。
“這次怎麼不躲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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